"水..."阿尔文嘶哑地说。
德拉科立刻捧来一个破木杯,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头。温水滑过喉咙的感觉像久旱逢甘霖。
"我们在哪?"阿尔文环顾四周——这是个简陋的地下室,墙上挂着几盏油灯,角落里堆着草药和绷带。
"猪头酒吧的地窖。"德拉科的声音紧绷,"阿不福思·邓布利多把我们藏在这里。"
阿尔文试图坐起来,立刻被剧痛击倒。德拉科按住他的肩膀:"别动!噬魂咒已经侵蚀到第三根肋骨了!"
"贝拉...?"
"暂时甩掉了。"德拉科的嘴角扭曲成一个不像笑容的表情,"我用你教我的反追踪咒抹去了痕迹。"
阿尔文这才注意到德拉科左手的异常——掌心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割伤,像是用某种利器刻下了如尼文字符。血咒,而且是最高级的那种,需要以自身鲜血为引。
"你用了血踪抹除术?"阿尔文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如果咒语反噬——"
"那你就会死!"德拉科突然爆发,泪水再次涌出,"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谁?替我挡死咒?修改我的记忆?你凭什么——"他的声音破碎了,"凭什么觉得没有你我能活下去?"
油灯的火光在墙上投下两人交错的影子。阿尔文怔怔地看着德拉科崩溃的样子,某种比噬魂咒更尖锐的疼痛在胸腔蔓延。他缓缓抬手,拭去对方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得像触碰易碎的琉璃。
"因为我不能看着你死。"他简单地说,仿佛这就是宇宙间唯一的真理。
德拉科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透过单薄的衣料,阿尔文能感受到剧烈的心跳。
"那就别死。"德拉科俯身,额头抵住阿尔文的,"我们一起活着...或者一起死。"
这个距离近得能交换呼吸。阿尔文注视着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面盛满了不加掩饰的恐惧、愤怒和...爱。如此纯粹,如此灼热,几乎要将他烧穿。
"好。"他终于妥协,声音轻得像叹息,"但有个条件。"
"什么?"
"帮我找到我母亲。"阿尔文从颈间扯出一条银链,上面挂着微型肖像盒,"她掌握着对抗噬魂咒的方法。"
德拉科接过肖像盒,轻轻打开——塞西莉亚·莱斯特兰奇的画像对他微笑,背景是挪威的雪山。
"我会找到她。"德拉科郑重承诺,"但在那之前..."他从口袋取出一个小瓶,里面是熟悉的银蓝色液体,"斯内普给的。说能暂时抑制噬魂咒。"
阿尔文皱眉:"你什么时候见过斯内普?"
"在你昏迷的时候。"德拉科扶他喝下药水,"他...知道很多事。包括你父亲被囚禁在纽蒙迦德。"
药水滑过喉咙,带来一阵清凉。疼痛稍减,但阿尔文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噬魂咒会继续蚕食他的生命,直到找到解咒方法。
"还有..."德拉科犹豫了一下,"波特也在这里。楼上。"
阿尔文差点被呛到:"什么?"
"他看见了一切。天文塔、贝拉、噬魂咒..."德拉科的表情复杂,"他说...邓布利多早有安排。"
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阿不福思·邓布利多走下来,山羊胡上沾着黄油啤酒的泡沫,蓝眼睛却锐利如鹰。
"醒了?"他粗声粗气地说,"很好。我们时间不多了。"
"什么时间?"阿尔文警惕地问。
阿不福思从怀中取出一封烧焦的信:"阿不思留下的。黑魔王今晚要袭击霍格沃茨,而格林德沃..."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阿尔文一眼,"准备接收胜利果实。"
德拉科倒吸一口冷气:"那我们得警告——"
"晚了。"阿不福思摇头,"但阿不思有个计划。需要你们俩配合。"
他展开信件,羊皮纸上只有简短的一行字:
**"当银与绿相融,暗潮终将退去。"**
阿尔文和德拉科对视一眼,同时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消失柜。"阿尔文轻声说,"但它在贝拉面前暴露了。"
"不完全是。"阿不福思露出狡猾的笑容,"有求必应屋里的只是复制品。真正的消失柜在另一个地方..."
"天文塔。"德拉科突然说,"邓布利多那晚故意让我看见的。"
阿不福思赞许地点头:"聪明小子。现在问题只剩一个——"他锐利的目光扫过阿尔文,"你愿意付出多大代价?"
阿尔文没有立即回答。他看向德拉科,看着对方眼中的担忧和坚定,看着那双为他刻下血咒的手。答案早已在心中,清晰如北极星。
"一切。"他平静地说,"直到最后一滴血。"
窗外,暴风雪愈发猛烈。但在遥远的地平线上,第一缕晨光已经刺破云层。
喜欢千万别看纯靠瞎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