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像粘稠的墨水一样渗入地窖的每一个角落,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的呼吸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2′8/墈¨书/网* ,追+嶵′薪+彰^截`德拉科·马尔福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收缩成细线,他的手腕仍被阿尔文扣着,脉搏在皮肤下疯狂跳动,如同被困的鸟。
“真相?”德拉科的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那股尖锐的颤抖,“你他妈到底知道什么?”
阿尔文没有立刻回答。他的拇指缓慢地摩挲着德拉科腕间那抹暗红,指腹下的皮肤冰冷潮湿——那是冷汗,还是血迹?他忽然想起两年前在挪威的雪夜里,父亲艾德里安用魔杖尖挑起一只死去的雪貂,皮毛上同样沾着这种锈色。
“知道为什么克里维会在女生盥洗室被发现吗?”阿尔文松开手,从袖中抽出一张折叠的羊皮纸。魔杖轻点,纸面浮现出霍格沃茨的平面图,二楼某处闪烁着诡异的绿光。“因为桃金娘的厕所下面——”他指尖划过一道蜿蜒的路线,“——藏着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管道系统。”
德拉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不可能……我父亲从没提过……”
“你父亲不知道的事多了。”阿尔文冷笑。羊皮纸上的绿光突然分裂,像活物般游向不同方向——一条直奔禁林边缘,一条消失在格兰芬多塔楼,最后一条竟蜿蜒至他们脚下的石板。“比如这个。”他跺了跺脚,地窖深处传来空洞的回响。
某种金属摩擦的声响突然从走廊尽头传来。两人同时绷紧身体——是费尔奇的提灯,还是更危险的东西?阿尔文迅速熄灭羊皮纸的光芒,拽着德拉科躲进一排魔药柜后的阴影里。
“放开!”德拉科挣扎着低吼,却在对上阿尔文眼睛时僵住了。+w,e′i`q,u?x,s¨._n¢e?t+
那双灰蓝色的虹膜正在发生可怕的变化——瞳孔拉长变细,最终成为两道垂直的狭缝。蛇瞳。
“你……”德拉科的呼吸凝滞了。
阿尔文竖起一根手指抵在他唇上。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拖拽声。不是费尔奇——是某种更沉重的东西。透过柜门的缝隙,他们看到一只布满鳞片的巨爪擦过石板,每根指甲都泛着青黑的光泽。
蛇怪的尾巴。
德拉科猛地捂住自己的嘴。阿尔文感觉到他的颤抖,手指无声地滑进长袍口袋,摸到那枚始终温热的银质怀表——此刻它正在发烫,表盖下的指针疯狂旋转。
怪物经过的瞬间,阿尔文突然将德拉科的手按在怀表上。铂金发色的少年瞪大眼睛,仿佛有电流顺着指尖窜入脑海——
*阴暗潮湿的管道……破碎的雕像……一双巨大的黄色眼睛……*
幻象戛然而止。德拉科剧烈喘息着,额头抵在阿尔文肩上。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后,阿尔文才松开他:“现在你看见了。”
“那是……记忆?”德拉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是共享。”阿尔文转动怀表,表盘背面露出微型沙漏,里面的银砂正诡异地向上流动。“时间锚点的副作用。”
德拉科死死盯着那些逆流的砂粒:“你对我做了什么?”
“是你对我做了些什么。”阿尔文突然扯开自己的衬衫领口——锁骨下方浮现出淡淡的银色纹路,像锁链又像蛇形。“双子契约在觉醒。从你第一次梦见蛇佬腔开始,它就在生长。”
地窖陷入死寂。远处传来水滴落入铜盆的声响,每一声都像倒计时。·我,得*书_城, ~首*发-德拉科的手指悬在那些银纹上方,最终没有触碰:“所以克里维的石化……”
“只是个开始。”阿尔文系回扣子,遮住那些发光的纹路。“有人在操纵蛇怪,但不是所谓的‘继承人’。”他从内侧口袋抽出一根漆黑的羽毛——在昏暗中也泛着诡异的蓝光。“认得这个吗?”
德拉科脸色刷白:“夜骐尾羽……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
“才能看见。”阿尔文接话,将羽毛插进德拉科胸前的口袋。“去年奇洛死的时候,我们都在场。”
某种理解的光芒在德拉科眼中闪现,随即被更深的恐惧取代:“你是说……密室被打开是为了……”
“制造更多能看见夜骐的人。”阿尔文魔杖轻挥,羊皮纸再次展开。这次浮现的是整个英国的立体地图,七个光点组成北斗七星状——霍格沃茨、马尔福庄园、阿兹卡班、挪威冰洞……“七个连接点需要七个见证过死亡的‘观察者’。”
德拉科突然抓住阿尔文的手腕:“我父亲知道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