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月点头，“遇上了。”

慕凡，“她还真死性不改。”眼里是浓重的嫌弃。

“怎么？”

慕凡给她倒了一杯水，“云舟探亲回来，他说自己口袋里出现了温冰的照片，他几乎是审讯似得方式找到了那个放照片的人，是温冰指使他放的，

云舟几乎把人骂了一顿，什么难听话都说了，还放出狠话，如果她在对你为难，就算她是恩师的女儿，他也不会顾念情面。”

乔婉月一愣。

她都忘了这件事了。

“然后？”

“那神经病听不懂人话，以为云舟和你闹矛盾了，才恼羞成怒，更殷勤了，云舟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甚至套麻袋揍了一顿，但好像.....”

乔婉月捕捉到了关键词，“神经病？”

“云舟没告诉你？”

乔婉月摇头。

慕凡叹口气，想着乔婉月也不是外人，以后说不定还会跟温冰对上，告诉她无妨。

一年半前，温高翰因为被温冰和梁玉连累去了农场，他可以不去的，但他说是自己没教育好，愧对国家和英雄家属，就申请去了农场。

温高翰的想法很简单，梁玉参加过革命战斗，是革命军人，只是一时疼爱女儿，思想出了差错，经过一段时间的磨难，肯定会改变思想。

但他没想到梁玉还会暗地里搞小动作，梁玉联系了自己的兄长，想要把温冰弄回去，但她知道温高翰不会同意的，她瞒着温高翰偷偷搞小动作。

但还是被温高翰发现了，两人发生了剧烈的争吵。

在这个争吵中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知道温冰跟个神经病似的冲到了温高翰的农场，指着他的鼻子大骂，甚至还偷了警卫员的枪，想要爆了温高翰的头。

梁玉吓坏了，抱着女儿才防止她做错了事。

但在温冰发疯的过程中，温高翰的头部撞击到了利器，他身体本来就有多种疾病，几乎是顷刻间便晕倒了，全国的有名的医生都来抢救。

但只救回了一条命。

如今还是植物人。

半年前，好不容易睁开了眼，温冰又把人给气的闭了眼。

这半年反反复复的进重症，温高翰没死透，完全是他闭不上眼。

据医生说，他的求生意识很强，嘴里经常嘟嘟囔囔的，但谁也听不清，一开始医生还听清，说什么他错了，都是假的，但后来温冰的疯病越来越严重，频繁刺激温高翰。

如今，可能连条命都难留住。

听完这些，乔婉月眉头拧住了。

一年半前，不就是她提醒温高翰的时候。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还是温冰发现了什么，她想捂住温高翰的嘴。

“为什么不把温冰拘留？”

慕凡叹口气，“你以为我们不想，在一年前梁玉就给温冰弄了重症疾病，重度抑郁什么的，精神病，把人从农场弄了出来，国家对这方面的法律根本不完善，她时而正常，时而疯癫，梁玉又咬死了她这病能治，就是不让送精神病医院。”

“梁玉一点都不在意温高翰？”

“怎么不在意，天天去医院哭。”

乔婉月......

“婉月，这些话你知道就行，首长的病了这么久，我和云舟去看过，瘦成了杆子，这样撑着还不如....，可温老太太说儿子还有心愿，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就算是拖，也得等他自然咽气。”

心愿？

是她吗？

乔婉月眼圈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她那时没想过让温高翰有执念，只是觉得他不应该被蒙在鼓里耍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