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苹果不足以填饱他的肚子，但腹部的饥饿感没了。

乔婉月的苹果才啃了几口，见他吃完，又从口袋里掏出来扔给他一个。

他又是三两口吃完。

首到吃了第五个，他的腹部才传来饱腹感。

“出来吧。”乔婉月冲着水里的人说道。

狗蛋虽然没理解到乔婉月话里的意思，但他还是听话的从水里走了出来。

他脑海里己经没了刚才那种绝望的念头，甚至脑海里出现了爷爷奶奶的笑脸，让他早点回家吃饭，卖了干菜家里富裕了，她们就有钱买肉了。

可想到什么，他死死咬着嘴唇。

乔婉月看着狗蛋，“别做傻事，除了你的家人，不会有人在乎。”

“吃饱了，那就解决事情吧。”乔婉月看着他说道。

狗蛋愣愣的，“怎么解决？”

他想过很多的办，但这是个死结，杨老大救了他，因为他而死。

他若是不报答，就是白眼狼。

乔婉月问道，“你们这些年给了杨家多少钱，多少粮食？”

狗蛋还真知道，倒不是算计，只是每次给了钱和粮食，爷爷奶奶习惯的记账。

“一千斤白面，一千二百斤玉米面，一百斤粮食票，五十斤桃酥，一千二百块钱。”

乔婉月砸吧砸吧嘴。

“每年我们家过年会送一百斤粮食，但这只是明面上的，私底下，她们只要看到我们家有什么东西，都会哭诉，我爷爷奶奶都会让我全部送过去，

私底下送了就这么多。”

乔婉月抽了抽嘴角。

杨家可真瘫狠啊。

杨老大死的时候是六几年那会，那会灾荒，这十西年每年都会送小一百块钱和一百多斤粮食，那这一家三口是怎么活下来的？

况且杨家还有杨林的补贴。

造孽。

杨母这钱和粮食拿的真是心安。

怪不得她舍不得狗蛋这一家，原来是金蛋蛋。

不劳而获，谁也舍不得。

“你就没想过断了？”

狗蛋苦笑，“断不了，我现在己经是个白眼狼了。”

他苦笑。

他做牛做马都没关系，可不能连累爷爷奶奶。

老两口这些年身体都垮了，他卖了干菜的钱连爷爷奶奶都没说，藏了起来，拿了两块钱给了杨家送去，结果没想到她们还是知道了自己赚了十块。

乔婉月戳着脑袋想了想。

“狗蛋，你快回家吧，你爷爷奶奶要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