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配合的天衣无缝。

第一次参与卖干菜的一共五十户，每家每户多多少少都有点钱。

拿着真实的票子，她们还有点不可置信。

拿的最多的是李梅，她卖了七十斤的干豆角，还有十几斤的蘑菇，还有莴笋，拿着十二块钱，她眼含热泪的看着村部的领导班子。

“队长，谢谢。”

趁着大家都在数钱时，她走到大队长身前。

她带着孩子被婆家赶出来，娘家不欢迎，只有大队长接受了她们母女俩。

大队长将年名册交给了队里的年轻人，会议厅的光不好，他有些老眼昏花。

“李梅，好好干。”他笑着说道。

李梅点头，“我会的。”

她捏着钱眼底满是光。

“谢谢婉月吧。”大队长看着李梅牵着的小孩子，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奶糖，塞到小孩的手里，“吃糖。”

“谢谢伯伯。”小女孩看了一眼妈妈，妈妈点头，她才接了下来。

李梅看向那个站在人群中的女孩，她笑着跟村民交谈，眉眼间都是善意，她很白，在昏黄的灯光下，能看到她白的发光的皮肤。

“我会的。”李梅咬着嘴唇道。

她们母女的救命恩人。

队长媳妇走过来，“李梅怎么了，我看她哭了？”

大队长，“感动的吧，我那天路过她家，面缸和油被人偷了，若不是之前那几块钱，她们娘俩就饿死了。”

队长媳妇淬了一口，目光落在某个方向，发现几个跃跃欲试的目光盯着李梅。

“造孽啊。”

“你找人看着点，别让娘俩的钱被那群狼崽子偷走。”

大队长叹口气。

他点点头。

“尽量吧。”

钱分完，大家都满面红光的坐在台下，浑身哪哪有顺畅，但有分的少的，就急切的问大队长下次什么时候卖，她回家就开始晾干菜。

大队长笑笑，示意大家安静。

“我跟国营厂过好了，每周送去一千斤，大家地里的菜现在都可以着手晒起来了，我们最近太阳都不错，一两周就是一批，大家趁着这段时间多赚点，多年也能好过点。”

大家疯狂点头。

他突然冷了脸，“上次掺杂发霉和碎渣子的我这次不想看到了，我告诉你们，现在干菜渠道建立起来的，谁砸小河村的牌子，我砸你们的命根子。”

大家都是一愣。

大队长罕见的冷漠。

“大队长，我们不会了。”有人小声说道。

杨淼淼认出来了，这就是上次逼迫她收发霉干菜的大妈。

大队长的扯了扯嘴角，“村里好，我们才能更好，还有，亲戚，娘家，婆家什么的，有菜都能拿过来换点钱，前提。”他指了指门口，“标准在哪里挂着，谁不知道去看看，要是再让我看到有人故意掺杂东西，以后也就别送来了，送来我也不收。”

他突然想起来，提醒道，“除了最开始我点名不能参加的那两家，其余的都能参加第二次的收菜，大家明天就可以开始准备起来了，收拾好往村部送，每天都有人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