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子:“干嘛?”
她把脸转了过来。
往人:“去看一下观铃吧。”
晴子:“嗯?那孩子怎么了?”
往人:“身体不舒服。”
晴子:“哈哈……是那样啊。又捡了路上的东西来吃了吗?”
晴子:“她小时候也是把奇怪的东西误以为是麻花糖而差点吃下去呢。”
晴子:“幸好我在她吃之前给她拍了下去才没什么事。”
晴子:“那孩子真的太冒失了。”
她灌完牛奶当作早餐后,就回去客厅了。
晴子:“那我要睡到中午喽,再来就拜托你了。”
往人:“至少也该露个脸吧?”
晴子:“我头很痛耶。”
晴子:“让两个病人彼此碰面也只是让彼此越来越没精神而已吧?”
晴子:“而且那孩子不是一直都很有精神吗?”
晴子:“再说也有你在身边陪着,那就够啦。”
晴子:“好啦,晚安。”
她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
往人:“……”
晴子留下的一句话,让我脑中似乎有什么动了起来。
“再说也有你在身边陪着,那就够啦。”
我注意到自己紧紧地握着拳头。
我是在苛责什么?
我是在动摇什么?
我回想起观铃的身影。
只不过是个热伤风而已。稍微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但内心中却有股预感浮现出来。
从窗格子向外看去,可以看见树梢摇曳。
以及为其所衬饰的晴空。
夏天依然持续着。
彷佛理所当然般地一直持续到现在。
明明从哪儿都感受不到悲伤的气息。
观铃坐了起来,用大腿当桌子开始玩起了牌。
观铃:“朴克牌、朴克牌。”
往人:“妳喔,既然都请假了就别玩了,稍微睡一下也好吧?”
观铃:“一整天都可以玩了。真高兴。”
往人:“这样的话请假就没什么意义了吧?”
观铃:“可是,我不想睡嘛……”
她停下了收牌的手,滴滴咕咕地说了。
往人:“怎么了吗?”
观铃:“因为今天早上的梦好奇怪。”
往人:“不是天空的梦吗?”
观铃:“不是。”
她的脸上蒙上一层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