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病疫苗是一定要打的,不能开玩笑。?0?4?7^0-w·h′l/y..~c!o-m¨”
陆崇微微一愣,动作顿了顿,随即恢复如常地笑了笑,很快就回答说在下船的时候打过了,那时候穆言还在睡觉。
穆言没有点头,只是眨了眨眼,像是在思考什么。
“单子呢?单子给我看看。”
陆崇的笑凝在了脸上,眉心几乎不可察觉地跳了一下。
一下船他就带着穆言急急忙忙地往机场赶,一刻都没有逗留,根本没有时间去打疫苗。
他现在当然拿不出单子来。
穆言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他。飞机升空的时候,失重的感觉让他有点难受,耳朵也有点疼,他微微皱起了眉。
“你又撒谎了。”
穆言语气不重,眼神里也没有任何失望或是责备的成分,却比任何怒火都来得令他紧张。
陆崇突然觉得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舌头像被什么拴住了,半句话都说不出来。/r+u\w!e+n¢.·n+e,t′
“言言,我........对不起,我不该骗你。我只是想早一点上飞机,我只是怕拖得越久变故越多........”
穆言看着他,眼神平静。
穆言最讨厌别人骗他。
“我下次,我发誓不会有下次了,我.........”
“下了飞机就去打。”穆言打断了他,“谢谢你为我考虑,但是下次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了,我不想背上人命。”
“已经安排了,”陆崇有点紧张地解释道,“我已经联系过了........”
穆言小声地嗯了一声,往椅背上靠了靠,毯子滑落了一小截,陆崇伸手小心翼翼地帮他拉了上去。
“你休息一会儿吧,不用担心我,我会自己处理好的。+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现在到a国还要半天,你躺下来睡一觉吧。”
陆崇帮他把座椅放了下来,又去找了床垫和枕头。
穆言刚刚在船上睡了一觉,可大概是还没有睡够,路途的一大半都是睡过去的。
醒过来的时候看着窗外的云,他也会觉得有些许迷茫。
完全陌生的国家,并非母语的语言,认识的人只有陆崇,还有不知道相隔多少个州的姚志源。
贺繁好像每年也都会定期过来看望母亲,可是他不久前才刚刚来过,应该有很久不会再过来了。
离开了最熟悉的故乡半个地球那么远,他要多久才能回去呢。
落地之后,他们从fbo那侧通道走出。不同于商业航站楼的喧嚣,这里安静高效,保安与地勤寥寥。
刚走出通道,穆言便察觉到前方有些动静。几个黑衣保镖分立两边,穿着统一西装,举止利落,像是对某人的到来早有准备。
那人一身香槟色风衣,面容即使戴着墨镜也是遮不住的明艳,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即便站在人群中也一眼能注意到。
穆言对这种人有着本能的警觉,自觉地绕开了他们,陆崇安静地拎着装着汤圆的外出包跟在他身旁,他也认出了那个omega,知道她是哪家的人,并不想惹上麻烦,只是和穆言随口聊着他提前看好的房子。
那是市区位置不错的一个小别墅,有自带的院子给汤圆活动,房间坐北朝南,光线充足。
“你以前不是一直说,等有钱了要换一套朝南的房子吗?”
从前他们租的房子在三楼,朝北,光线不好还潮湿,梅雨季的时候,衣服总是晾不干。平时的时候也是又阴又潮让人难受。
如果衣服太久都没有晒干,就需要收进来再洗一遍,晾到半干的时候拿进来用风扇吹一会儿,再用吹风机吹干衣领和袖口。
现在的陆崇也想不明白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这样过惯了好日子的人都能吃苦,穆言已经穷了那么久了,再过几年这样的日子也没什么,反正等他回了陆家,在经济上肯定不会亏待穆言的。
可是穆言凭什么跟他一起吃苦呢?他可以自己吃苦,也可以陪别的任何人吃苦,可是独独不该陪一个从一开始就在骗他的人吃苦。
是他对不起穆言。
来接机的人也到了,家庭医生早就准备好了疫苗,马上就给陆崇打了一针,穆言看着他打完,这才放下心来。
穆言低着头,小声地教训着怀里的汤圆,说下次再咬人就真的要揍他了啊,也不管不到三个月的小狗能不能听懂。
那个刚刚和他们同了一段路的omega现在身旁站了一个年轻的短发女alpha,应该是来接她的家里人,二人五官轮廓有些相似,看起来像是她的妹妹。
“陆公子?”短发的alpega走过来打了招呼,“怎么来a国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上回在a市那边承蒙你照顾,现在你来了a国,招待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