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好像要死掉了,没有人能救他。
就这么........死掉吗。
死得轻如鸿毛,命如草芥,除了他和他的亲人,他生或者死,痛苦还是快乐地活着,没有任何人会在意。
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想死掉........
穆言剧烈地喘息着,终于睁开了眼。
他的额头湿透了,衣服贴着背脊,浑身都是冷汗。
他抬手摸了摸脖子,那里什么都没有,但梦中的痛感却好像还残留着一样。
钝钝地疼。
已经不在船上了,越野车在高速上飞驰,窗外的灌木被眼睛连成一条不间断的线。
“做噩梦了吗?”陆崇问道。
噩梦.......
只是噩梦而已。
穆言从他的腿上坐了起来,毯子从肩头滑落了下去。
陆崇犹豫着张开手臂,似乎是想要抱他。
穆言愣了愣,还没有完全从惊醒的梦中反应过来。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刚刚毕业的时候,因为实习期还没有结束不确定能不能转正的缘故,他精神压力很大,时常做梦。
半夜做噩梦醒来的时候,陆崇会顺手把他搂进怀里,然后轻轻拍着他的背,直到他睡着为止。
出租屋的床和被子不大,所以穆言很喜欢被这样搂着,很暖和,也不用担心半夜掉下去或者把陆崇挤得掉下去。
陆崇会买他信息素味道的香水,是很安神让人觉得宁静的岩兰草香。
记性不差有时候也是一个缺点,即使对陆崇已经没有任何喜欢和留恋的现在,他也清晰地记得从前相处的每一个细节。
陆崇似乎误会了他的迟疑,动作一顿,马上说了对不起。
“想抱我吗。”穆言问道。
抱一下也无所谓。
酬劳?奖励?随便他怎么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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