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程昱!这两个名字,对于他们这些新附的西州官员,代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前者智计百出,行事诡谲,后者刚猛果决,不留情面。这二人若奉了密令,专门针对他们这些“心怀旧怨”的世家……后果想都不敢想。
“马兄的意思是……陛下不仅要用科举选拔新锐,还要……还要清算旧账?”一个声音颤抖着问。
马伯爷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幽幽道:“新渠要开,旧石必除。我们这些人,在陛下看来,恐怕就是那些需要被清除的‘旧石’。若想不被碾得粉身碎骨,唯有……自己先变得圆滑些,或者,干脆自己滚开。”
赵先生闻言,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马伯爷的意思,老朽明白了。科举,或许是我等子弟唯一的一条生路。至于我等这些老骨头……或许,该早些向陛下上表,乞骸骨,归乡田,或许还能求个善终。”
“归乡田?”张姓官员失魂落魄地呢喃,“西州……还能回得去么?大唐的铁蹄踏过,那里,还是我们熟悉的西州么?”
无人应答。
夜风穿过庭院,拂动窗外竹叶,沙沙作响,扰得人心烦意乱。
马伯爷站起身,望向皇宫方向,那里即便在深夜,也似有无形压力弥漫。
“诸位,早做决断吧。”他声音低沉,“长安城的这盘棋,我们已经入局。下一步怎么走,是生是死,全看各自的造化了。只是切记,莫要心存侥幸,更不要……做那只第一个跳出来试探龙爪的蠢鸟。”
言罢,他不再多言,拂袖而去。
厅内一片死寂,只余下炭盆里残存的火星偶尔爆一下。
许久,张姓官员才用干涩的嗓子挤出几个字:“他走了……赵先生,咱们……咱们这宅子,还……还稳妥么?我,我总觉得这四面墙……好像都有耳朵在听……”
赵先生慢慢搓着冰凉的手,叹了口气:“今夜风大,张大人,还是早些歇息,关紧门窗吧。有些话,不说,比说了好。”
“不说……”张姓官员惨笑一声,“怕就怕,连不说的机会,都没了。”
喜欢开局召唤李儒,权臣全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