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屏‘咦’了一声,素指捻起那块木牌放在眼前打量。
“何以结相于,抵此白玉簪.....”
柳玉屏念出来后错愕一瞬,而后忍俊不禁道:“都说薛都督用刑手段一绝,我瞧着,他这哄佳人高兴的本事也还不错。”
商月楹看都没看那木牌一眼,这酸儒情诗听在她耳里没有羞怯,只有悚然。
薛瞻这是何意?
她前脚才落了薛玉的面子,后脚他就送了这些来,还有这御赐之物。
什么赔罪,瞧着更像是在以权势压人。
若要赔罪,为何那小厮连她商家的门都不登就离开了?若要赔罪,为何不好好赔罪,反倒写个什么情诗来?
她千个万个不信薛瞻对她有多喜欢,二人从未见过面,又不曾接触过。
看向那满锦盒的绒花,商月楹心底莫名生出几丝惧意来。
听闻这种惯于掌刑的大人物有时爱捉弄手中的猎物,反反复复掐在掌心把玩,当猫儿狗儿来逗弄。
她得罪了薛玉,薛瞻知道此事了,这便迫不及待来警告她了。
柳玉屏见她神色不对劲,忙问:“怎么了?”
商月楹:“玉屏,有什么法子能保命,教教我。”
柳玉屏觉得好笑,指尖点了点她的鼻头,“瞎想什么呢?我爹说了,那薛瞻没有外面传得那么可怕,你可要看看他的画像?我想法子替你弄来。”
商月楹摇头,“不了,我如今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想着商家老祖宗显灵,叫这婚事往后拖上个四五年才好。”
说罢,她还是万分不解,“他到底是为何要娶我?”
柳玉屏:“他求陛下赐婚时说的话都传遍汴京了,不是说了么,他喜欢你。”
“兴许他在何处见过你,一见钟情?”
商月楹面无表情,“只恨我没面上生疮!”
说话间,秦意带着几人匆匆走了进来。
“原是在这待着,福宝说你回了,阿娘还以为你回了后院,”秦意侧身介绍那几人来,“这几位是宫里来的内侍,听了礼部的吩咐过来替你量身。”
柳玉屏起身向秦意行礼,转而对商月楹笑道:“那我改日再来看你。”
“伯母,玉屏先告辞了。”
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