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料与维修的部位,负责维护工程的其他工匠也让人一一找过来。?6,1-看.书.网_ +追?最¢新¨章¨节,
还有其他细节,陆聿衡一一安排妥当,面色严肃的看着云沧河,不知道在想什么。
储璎上前,缓缓捉住他的手。
陆聿衡的手微微一颤,垂眸看着她,扯了扯嘴角,声音和缓沉闷。
“风雨大,你先去马车里躲一躲。”
“我没事。”储璎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我陪着你。”
陆聿衡没有说话,却瞬间反握住她的手,紧紧地,像是要将她嵌入掌心之中。
二人并肩站在河边,看着滚滚洪流迅速走远,沉默着。
陆聿衡将储璎的手抓得很紧,半晌,二人同时开口。
“是我未考虑周全。”
“不是你的错。”
陆聿衡呼吸一窒,手指微颤,储璎伸出手,用两只手裹着他的手掌。
“不是你的错,陆聿衡,你已经做的很好了。`r¨c!y·x`s\.?c/o?m?”储璎的声音不大,却沉沉地击在陆聿衡的心上。
“这件事,可以怨老天,怨马成的运气,怨春汛与大雨,怨水流,却怨不得你。”
“你把马成从监狱里救出来,给他洗清冤屈,你已经做的足够好。”
“你是太子,不是神仙。”储璎静静看着他,“你要承认,这世上,有些事情,是你没有办法左右的。”
陆聿衡静默不语。
储璎缓缓说,“马成,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整治好这云沧河。”
“嗯。”
陆聿衡声音沉闷,“你说的对。”
储璎看着他道,“他的声名,会流芳百世,被宜东府的人们记住的,或者,我们应该让更多的人记住他……他会开心的。”
陆聿衡轻轻将她搂入怀中。
“谢谢。”
储璎搂回去,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
“客气。”
天亮时,官府的人来了,陆聿衡在与储璎呆了一会儿之后,精神状况好了不少,与官府的人开始盘点这项目的缺漏项,开始安排人手修补剩下的部分。
储璎远远看着,不去打扰,只静静坐着,让陆聿衡随时一抬眸便能看见自己。
忽然,储璎发现远处有闲散的村民在四处张望,似乎指着一处在讨论着什么。
储璎直接起身,快步往那边走,来到那群村民旁,便听到有人在说,“真是可惜了,出了这种事,还是在快要完工的时候,还好,还好马师傅还留了个徒弟,剩下的工程有了那个徒弟在,也能做完了。”
“徒弟?”储璎倒是从来没听说这档子事,好奇问,“马成收徒了?”
不对啊,她怎么从来没听说此事?
“是啊。”那人随口一回,忽然发现开口的人不对劲,一看,差点吓一跳,“您,您是……”
“我之前来过宜东府的,储璎。”储璎有些笑不出来,却还是扯了扯嘴角,强撑着问,“你们住在附近吗?”
这些人早就听闻过储璎在宜东府的事情,如今见她大雨里狼狈的模样,不由得又亲近又心疼,还有人想要把自己斗笠的帽子摘了给她戴。
“伯伯您自己戴着吧,我不要紧。”储璎按下他的手,蹙眉问,“我很想知道那个徒弟的事情,能告诉我吗?”
“那肯定能!”
众人立刻七嘴八舌说起来。
因为这些人就住在附近,在云沧河捕鱼为生,近日这附近修建堤坝,来了不少人,他们闲在家的妻子女儿,空闲下来便做些小鱼干零嘴,由他们卖给在此处修建堤坝的工匠,他们与马成也很熟。
“马成人好啊,认真,经常干到深夜都不走,说工期紧张,再往后春汛一来,若是大框架没搭好,整个工程都要垮。”
“他那个徒弟叫罗志,好像是最近才收的徒,他啊,好学的很,还很勤快,家里有个重病的老母亲,还坚持半夜过来帮忙。”
“就前几日,快下雨之前,他还来维修过呢,就他一个人,我晚上急着去收网的时候看见的,哎呦那时候我可着急了,春汛一来,我的网差点被冲走。”
“前几日?”储璎一愣,“你是说,春汛来之前?”
“就是春汛来的那日,半夜里。”那人说,“我记得特别清楚,他一个人点着个灯,怪吓人的,手里拿着凿子、木桩和一根绳子,像是要修什么东西,我也搞不懂。”
储璎疑惑问,“春汛来,他敢一个人下水?”
“那天晚上水还不大,他去修的那块地方,还没水呢。”
储璎想了想,还是说,“伯伯,能麻烦你带我去看看吗?”
“当然能,当然能,您跟我来!”
那位伯伯又热心又骄傲,迈着大步,便带着储璎前往水边,走到半路,便与河边的陆聿衡对上了视线。
陆聿衡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注视着她,然后朝身边的流泉使了个颜色。
流泉立刻赶来,护在储璎身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