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业帝目光晦暗,一时没作声。!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快^
就在平王离开没到一盏茶的时间,寝殿的书柜后传来动静,那处的机关被打开,有人从黑漆漆的密道内探出头来。
这点动静立即就引起了闭目沉神的永业帝的注意,他立即看过去,与终于抵达紫宸殿的卫朔对上眼。
紫宸殿内殿此刻四下无人,卫朔迎着天子疑惑的目光上前拜道:“奴是煜王妃家将部曲,得了王妃的命令特此潜入营救陛下,陛下可尽情吩咐。”
刚说完,外殿传来了脚步声,是苏文德带着新的汤药过来了。
卫朔立即眸光一凛,拔出腰间短刃就要动手,还是永业帝阻道:“先留他们性命,死了太过便宜他,也不会打草惊蛇。”
闻此,卫朔将短刃放回,带着几个手下躲在暗处,等人一进来便从后击晕了几个内侍。
危机解除,永业帝忙不迭道:“快,将朕带出去,带到禁军北营,虽没了虎符,但朕出面,便能调动那十万将士,解此燃眉之急。¢6¨1!看`书?网· .更?新,最^全/”
卫朔不耽搁,将永业帝背起便没入密道,临行前还将晕倒的苏文德塞进被子里,背对着,佯装人还在。
宫门外,两方人马正在对峙,只见煜王府三千将士唰的一声拔出长刀,即刻便要动手的架势。
守门的将士有些慌神,尽管他们接了上级的命令,但面对煜王府这样煊赫的存在,心中还是忍不住发怵。
若不是近期宫中古怪,下的命令也怪,他们哪敢拦持有通行令的煜王妃。
心中正发苦,终于等到平王来了。
“贺兰姑娘这是做什么,带着这么多府兵打算强闯宫门,莫不是要造反?”
赵洵承身后同样带着数千将士,笑吟吟地走来,一眼便瞧见了府兵簇拥下的女郎。
没有平日那样鲜艳的裙衫和华丽的发髻,只一身如郎婿一般浓艳的大红色翻领长袍男装,乌发用金簪束起成髻,一张精致美艳的脸未施粉黛,素净但仍让人一眼注意到。_x,s+h!a¨n+j~u-e^./c¢o/m!
这是一个足够出挑的女郎,只站在那便能让人无法忽视。
想到他马上便能掌控乾坤,到时无处不可去,无人不可得,赵洵承情绪高昂了些。
对峙了那么久,贺兰妘思量着若是卫朔动作够快应当也到了密道,自己只要再坚持一会便可。
从赵洵承口中听到造反二字,贺兰妘忍不住笑了,也不跟他假惺惺地掰扯,直接道:“我向宫中递了三次帖子皆被拒,陛下病了难不成皇后也病了,更何况守门的将士竟连陛下所赐的令牌也不认,只听你平王一人调遣,我看要造反的人是你吧!”
贺兰妘便是要将事情闹得大一点,让赵洵承无暇顾及别的,只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因而她扬声说出这些话,让周围还不明所以的将士窃窃私语,心思浮沉。
赵洵承有些不悦,不慌不忙道:“五弟不识水性,又身负重伤,说不准早已没了性命,眼下的情形,你一介女流,何必在这负隅顽抗强出头,这只会让你陷入困境,不若老老实实回你的煜王府待着,日后说不准有你的好处。”
贺兰妘心中怒极,尤其听到赵洵安不识水性的话,更是一悸。
“好处?我能有什么好处,平王可莫要说笑了。”
也不知赵洵承在这说什么疯话,贺兰妘皮笑肉不笑道。
事到如今,赵洵承也不太想掩饰自己的心思,将话说得半遮不掩。
“五弟应当已魂归九霄,贺兰姑娘自也不必为其守寡,另寻一个更好的才是。”
这话说得通透,亲王之上那便只有未来的储君甚至天子了,而此刻的局势也很直白,赵洵承的心思昭然若揭。
贺兰妘都快被他恶心吐了,满脸嫌弃,将话挑明道:“是在说你自己吗?可你连我夫君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我可瞧不上你。”
这样蔑视的话,还出自一个自己有所钦慕的女郎口中,赵洵承很难还能保持住沉稳,他平生是最讨厌别人轻视他的。
当下改变了先前只是想将人囚于煜王府的想法,手一挥,朝着守门的神武军下令道:“煜王妃领兵逼宫,视为造反,即刻拿下!”
神武军犹豫了一息,还是提到有了动作。
贺兰妘蹙眉,高声道:“且慢,神武将士们听我一言,造反之人实则是平王,是他控制了宫城和帝后,不然陛下和皇后好端端的怎会不见我这个煜王妃?”
“想必不止是我煜王府,仪王府和安王府也是如此,莫要信了他的鬼话!”
若是可以,贺兰妘不想让府兵同这些不明真相的将士厮杀,最后让赵洵承成了渔翁。
神武将士们再次犹豫了下来,但又被赵洵承这厮给策动了。
“本王如今代行天子职,如若谁不听令,本王可以立即将违者扑杀,你们可想清楚了。”
闻此话,神武将士立即不敢犹豫了,提刀冲上来,赵洵承身后的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