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喧嚣仿佛都被这一扇门隔绝了,贺兰妘跌坐在门边,大口喘息着,额间和颈间沁出了薄汗。/k?a*n^s`h-u_y.e~.¢c*o?m_
她的视野也模糊了,就算是阿弥在跟前大概也是认不出的。
事到如今,贺兰妘浑身没有力气,只想着在此地避祸,熬过身子的不适。
她垂眸,忍受着体内古怪的汹涌,全身滚烫,热意无孔不入。
因为昏沉难受,贺兰妘并未看到不远处的榻上还有个醉酒歇息的人,因为她突然的闯入,瞬间被破门声给惊醒了。
薄毯顺着人坐起的动作滑了下去,露出鹅黄的明亮色彩,赵洵安摆脱初被惊醒的茫然,拧着眉头看向门边。
任谁都不会喜欢睡得正沉被人吵醒,赵洵安的起床气更是严重。
闫安不在,临睡前说是醒酒汤迟迟不到,去催了,不然哪里会让人扰了他清梦。
定睛看过去,赵洵安眼眸微微眯起,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他好像看到了一个姑娘蜷缩在门边,而且衣着打扮总瞅着有几分眼熟。¢p,o?m_o\z/h-a′i·.?c~o^www.
“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地往我这里闯?”
赤足下地,赵洵安先是语调不快地问了一句,见人还是在门边发颤,好似没听见他的话。
残酒还未消,赵洵安走起路来脑袋还有些昏沉发晕,但好歹比眼前缩成一团的人强,看起来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随着越来越近,赵洵安原本不耐的脸色开始变化,烦躁开始减退,取而代之的是惊疑不定。
因为他越走近,越觉得对方像贺兰妘那个丫头。
最后,目光从女郎鬓边的粉色牡丹滑落到柔白细腻的侧脸,虽然此刻过分艳红,赵洵安还是能确定。
“贺兰妘?!”
“你怎么又往我房里闯?”
赵洵安甚至觉得自己还在梦里没醒,不然怎么能遇上这样的怪事?
一连问了好几句,但对方就好像没听见似的,仍旧靠着门边迷迷糊糊的,两颊红得像是被火烧了,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赵洵安一时间听不清。·k~u·a¢i¢d!u¨x·s?..c·o^m+
“你这是怎么了?”
“贺兰妘?”
赵洵安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为了看清楚些,他凑近,在贺兰妘跟前蹲下,神情狐疑。
不会是使什么心眼子想整他吧?
可如今她不是得偿所愿了,何必做这样的事?
“好热,好热,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