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烫伤到现在,皮肤上便有一种被火燎的刺痛感,只不过她一直忍着。/鸿¨特^小·说+网* -免+费^阅`读+
靳熠没说话,拧开了烫伤药膏,用棉签蘸取了一些。
很快,清凉的烫伤药膏被涂抹在周惜雪的脚踝上。
即便他再小心翼翼,可她的小脸依旧皱成一团。
靳熠抬眸看她一眼,动作也一顿。为别人处理伤口,他是第一次。但他经常为自己处理伤口,无需在乎什么力道,对于疼痛也仿佛麻木一般。
“唔……药膏涂上还蛮舒服的。”清凉的感觉似乎缓解了一些灼烧感。
烫伤的面积不算太大,靳熠修长的手指拿着棉签,仔仔细细地给周惜雪涂抹。她脚很小,皮肤白皙,脚踝上红肿的痕迹愈发明显起来。
周惜雪也就这么盯着靳熠的手,修长,骨节分明,实在赏心悦目。
当然,看着看着,也就不仅仅是看他的手了。
他垂眸,因此乌黑的眼睫毛显得浓密又纤长。′k!a-n!s`h′u^c_h¢i,./c+o\m¢
只要他不说话,就像个纯净善良的小天使。
“靳熠,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真的很好看。”她突然这么一说。
某人的动作微微一顿,平淡回答:“没有。”
从来没有人说过他长得好看,只说他是不祥的邪灵。
“那是他们也太没有眼光了。”
很快,靳熠处理完毕周惜雪脚踝上的伤,抬头,正对上她乌黑的眼眸。
周惜雪的目光没有闪躲,她的眼角还泛着红痕,睫毛湿润,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般蜷缩着。
这让他想起自己曾经救起过的一只小松鼠。
“谢谢你。”周惜雪歪了歪脑袋,还不等他回答,又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咱们夫妻之间没必要谈什么谢不谢的,所以,我这次就不谢你了。”
周惜雪的厚脸皮程度,再一次刷新靳熠的认知。
不过他的确不需要这种无用的感谢。`s·h`u*w-u-k+a*n¢.`c?o?m!
周惜雪穿着裙子,难免露出膝盖。
事实上,膝盖上那些磕碰留下的青紫印记,目前看着可比脚踝上的烫伤要严重许多。
靳熠早就注意到了她膝盖上的痕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经历了一场浓烈的情事。
周惜雪见靳熠正看着自己膝盖,便顺势说:“你现在看到了吧,西蒙斯他们对我真的很粗鲁!害我的膝盖伤成了这个样子。”
其实倒也没怎么疼了。
她这个人的体质就有点怪,稍微磕着碰着,身上就容易留下痕迹。
“西蒙斯是我的堂哥。”靳熠说道。
周惜雪表示自己知道:“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远一点。”
靳熠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有些回忆在靳熠的脑海里一闪而过,那时候他大概七八岁,正是上学的年级。可同学们见了他如洪水猛兽般避之不及,他的“臭名昭著”早就已经在这片区域传开。
有高年级的男生不由分说拿石头砸他的脑袋,他额头被砸出一道口子,流出好多鲜血。旁边的人围了过来,指着他捧腹大笑,说这一切都是他活该,他就不应该来学校读书。
这时候,西蒙斯拨开人群,将那些人驱散。
是西蒙斯带着他去医务室,告诉他不要害怕。
“我是你的堂哥,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西蒙斯对靳熠打包票,“要是谁敢欺负你,我就用自己的拳头让他们知难而退!”
话虽如此,靳熠依旧没少受到欺负。
很久后他才知道,那些欺负他的人,其实都是西蒙斯指使的。
不过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西蒙斯愿意靠近他,在他备受欺凌的时候替他解围。
他也无比清楚,西蒙斯并非善类。
*
烫伤后的疼痛感比一般的伤口要持续得久,且强烈。
那一年,周惜雪因为贪玩周翰飞递来的烟花,不小心烫伤了手指。
她天真,即便和周翰飞关系一直不好,却仍然会相信他主动的示好是想要缓和继兄妹之间恶劣的关系。
却不料,被做过手脚的烟花,一开始还是正常燃放,可没一会儿就猝不及防地炸开了花,四分五裂。
幸而周惜雪反应还算敏捷,没让烟花伤到自己的脸,只伤了手指。
当时四下无人,周翰飞再一次在周惜雪面前上演变脸大法。只见他突然点燃打火机开始灼烧自己的手背,一边阴恻恻笑着,一边对她说:“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是想和你玩烟花吧?如果可以的话,其实我挺想你去死的。这样的话,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周家长子,你们周家的遗产未来都会是我的!”
周惜雪实在不懂,年仅十五岁的周翰飞为什么会有如此深的城府,以及卑劣的念头。
她再一次百口莫辩,被周翰飞反咬一口。
那一次,周惜雪被需要好好管教为由,关在房间里不允许出门。
手指上的烫伤疼痛持续了多久,她就哭了多久。可得到的却是佣人在私底下窃窃私语:“真是娇气,受点伤而已,一直哭个不停,烦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