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地掐她一把:“你还笑得出来!我都疼死了!”
裴娴这才敛了笑意,正色道:“你且听我说。′k!a-n!s`h′u^c_h¢i,./c+o\m¢这事呢,甭管你乐不乐意,都得做——有好多人家,妻子不得夫君宠爱,还想方设法的求着夫君给恩泽呢!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毕竟,你刚到人家家里,总得尽快有子嗣傍身吧?”
裴妍一听,心里更不舒服了,明明是受罪的事儿,怎么最后反而成了男人的恩赐?再说,这没影的孩子又不跟她姓,男人都不急,女人急什么?
“男人当然不急,你不生,一堆的婢子想爬床呢!”
这如何能忍?裴妍气极,一拍桌子:“混账!”
“可不是!”裴娴认可,却也无奈,“可这世道就是这样,你恨死也没用。还不如把孩子生了,管家权掌了,他爱上哪上哪去!”
就见裴娴顿了顿,从袖囊中一阵掏摸,取出一个锦囊递给她,神秘兮兮地道:“这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w.a*n^b~e¨n?.^o*r+g.”
裴妍好奇地接过,打开一看,竟是几枚精致的香丸和一个小小的黑瓶。
“这是……”
“鸡舌香粉搓成的药丸,沐浴时用。”裴娴抬头,指了指那黑瓶,“这个更要紧,是上好的润肌膏。你……咳咳……用过后便知好处。”
裴妍顿时明白过来,羞得将锦囊往袖囊里一塞,鬼祟地看了眼四周,低声道:“你怎么什么都有?不害臊!”
裴娴最讨厌她这副又当又立的模样,嗤笑:“害臊?那还我!”
“别……”裴妍脸颊红透,赶忙捂住袖管,“我……试试。”
裴娴白了她一眼,不以为意地道:“等你以后就知道了,如张二郎这样生龙活虎的男人,啧啧啧,真是捡到宝了!”继而又兴致勃勃地追问她:“你们除了那晚,可还有……”
“没有!”裴妍斩钉截铁,“他这两日都睡书房。”
裴娴惊讶地瞪大眼睛:“竟能忍得住?”随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他是真疼惜你!”
正说着,外间传来扣门声。·w-e.n·x~u\e!t¨x?t-.*c`o\www.二人连忙噤声,却见始平公主掀帘而入,笑吟吟道:“你们姐妹聊好没?大伯母在花厅传膳了。”
“聊完了,聊完了!”裴妍慌忙起身,脸上红晕未消。
始平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们一眼,带着了然的笑,出去了。
回门宴上,小郭氏喝了两杯就回房了,留年轻人玩去。裴憬、裴该、薛翊和张茂都是极熟的。一时间,男人们在花厅投壶行酒,女眷们在一旁聊天玩笑,好不热闹。
待夜间二人回府,都有些醉得踉跄。
于是听雨架着张茂,容秋架着裴妍,跌跌撞撞地将人送去了内室,好不容易将二人扶到床上安置好,这才退下。
月色明媚,如银纱般倾泻而下,为万物镀上一层朦胧的清辉。窗外树影婆娑,南风轻拂,仿佛连空气里都浸着醉人的酒意。
张茂却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去榻上卷起自己的铺盖,摇晃着要往外走。
“不许跑!”裴妍跌撞着上前,张开细长的胳膊,拦住去路。两颊不知是酒意染的,还是羞的,竟比胭脂还红。
一时间万籁俱寂,只窗外的蝉鸣蛙叫,格外扰人。
“阿妍,”张茂眸色幽深,喉结滚动,声音因酒意而沙哑,“别闹,我怕,伤了你!”
裴妍却不管不顾,一把夺过他的铺盖扔到床上,仰起酡红的小脸:“我……我有阿娴给我的香丸和药膏。她说……用了那些就不疼了!”
张茂呼吸一滞,垂眸看她。清透的月光穿过薄薄的窗纱,在她雪白的颈子上投下细碎的光晕,像极了前夜的月色。她发间忍冬的香气混着酒香,丝丝缕缕地往他鼻尖钻。
“还是改天吧,我……今夜饮了酒。”他攥紧拳头,手背青筋暴起。
“才不要!”裴妍突然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颈,温软的唇瓣擦过他的耳垂,声音低软,带着三分无畏,三分娇羞,三分期待,一丝怯怯,“阿茂哥,我想试试……你说的……妙处……”
于是听雨和容秋正在廊下打情骂俏呢,忽听室内传来张二郎爆出的急令:“热汤伺候!”
温热的暖汤薰得本就炎热的夏夜更添郁躁。婢女被挥退,连容秋都被赶了出去。
裴妍坐在洒满花瓣的浴桶中,酡红的脸上满是汗意。鸡舌香馥郁,只需两粒,便让一室生香,亦让人情动不止。
张茂红着眼,攥着药瓶,站在浴桶边。
“这个怎么用?”声音低哑浑厚。
“许是,如你白日上药那般……”
张茂深吸口气,只觉周身热血满溢。
四目相对,情浓意满。心尖颤栗,连呼吸都滚烫。
张茂觉得,此番情状,竟比前夜犹更让人难耐。若说前夜好比攻营拔寨,只需勇往直前,今夜便如围点打援,投鼠忌器——他有了顾忌,要掌握分寸,既要那夫妻间的圆满极乐,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