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昭临展开信笺,目光扫过"一切安好,静候时机"的字样,突然轻笑出声:"有趣。\5′4^看+书/ ¨无*错-内^容?"
她将信笺凑近烛火,看着字迹在火焰中蜷曲成灰,"找个会临摹字迹的,再找个身形相似的人扮作她。"
晏颂安愣了一瞬,随即领命:"末将明白,这是要钓出幕后之人?"
"不光要钓鱼,还要让鱼咬钩。"君昭临起身走向窗边,晨光勾勒出她冷硬的下颌线,"告诉那替身,每日照常诵经、用膳,但凡有人来接触……"
她指尖划过窗棂,在木头上留下五道白痕,"立刻上报。"
“是,陛下。”晏颂安抱拳行礼后匆匆离去,脚步声渐远。
君昭临倚在雕花窗边,望着院里来来往往的士兵,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禅房内烛火摇曳,将她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显得格外威严。
"都出来吧。"她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着衣袂轻响,十几道黑影从梁柱、墙角现身,单膝跪地。
为首的暗卫身着夜行衣,面覆黑巾,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属下听候陛下吩咐。"
"留下五人,继续监视寺内各处。>!ˉ如t文¥#网]a °!?追¢最<新′>·章~|节??°"君昭临转身,吩咐道:"尤其是那替身的一举一动,还有那些被控制的人,若有任何异常,即刻禀报。"
"是!"暗卫们齐声应道。
"记住,朕不放心任何人。"君昭临缓步走到众人面前,目光如刀,在每个人脸上扫过。
"晏颂安虽忠心耿耿,但人心易变。你们只管听朕一人调遣,若有隐瞒不报..."她突然抽出佩剑,寒光一闪,案上的青铜香炉应声而裂,"下场就和这个香炉一样。"
为首的暗卫额头渗出冷汗,沉声道:"属下明白,定当万无一失。"
"下去吧。"君昭临挥了挥手,重新坐回榻上。
她倒要看看,谁会是第一个上钩的。
晏颂安单膝跪地,铠甲上还沾着晨露:“陛下,寺内替身己就位,暗哨部署完毕,一切都安排好了,可随时启程回京。”
他抬头时,正对上君昭临把玩护甲的慵懒目光,烛火在她眼瞳里跳跃,映得神色愈发莫测。
“白天太招摇。”君昭临突然轻笑,抬眼看着外面的银杏,继续说道:“传令下去,戌时三刻启程。/x^g_g~k.s~.~c¢o′m?”
她起身踱步,玄色绣金长袍拖过青砖,带起细碎声响,“让车队绕走西山密道,沿途布置好人手。”
晏颂安愣了一瞬,随即抱拳:“遵旨!只是白日启程可避开夜间埋伏,陛下为何...”
君昭临转身,看着晏颂安解释道:“君歌安排了人在路上劫持,她算准了我们会带着她秘密回京,并且为了隐蔽,人手不会多,且会走小路和近道,但我们要反其道而行,绕走西山密道,最为安全。”
“我们一行人回京,人数众多,想要白天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过去,怕是极难,趁着夜色伪装,才好不费一兵一卒,秘密回宫。”
晏颂安听完君昭临的话后,心头一震,他突然明白,女帝看似临时起意,实则早有筹谋。
“是。”晏颂安点头应道。
“把替身留在寺里,每日照常进出。”君昭临抬手拨弄烛芯,火苗骤然蹿高,“若有人来试探...朕倒要看看,是谁急着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