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z¨x?s^w\8_./c_o.m-”君歌仰天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她愤恨的看了一眼君昭临,随即抬手擦掉了眼泪。
君歌垂眸望着地上斑驳的树影,心中平静得近乎麻木。
这些年,这样的威胁与挑衅早己成了家常便饭。自小,她便明白,在这皇宫之中,所谓的亲情不过是镜花水月,而权力才是唯一的真理。
她的父皇,只偏爱君昭临和君昭野兄妹二人。
她的母妃——良妃的眼中只有幼子君策,那个刚出生被捧在手心的小皇子,仿佛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而她君歌,不过是个多余的存在。
父不慈,母不爱,就连宫中的下人,也都懂得趋炎附势,对她这个不受宠的公主冷眼相待。
而君昭临,这个同样身为公主的人,却与她有着天壤之别。父皇对君昭临宠爱有加,她自幼便被捧在掌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然不懂她的感受了。
杀意又如何?她在心中冷笑。这世上谁又真正在乎过她?她恨不得所有人都死了才好。
"皇姐,你可知罪?"君昭临的龙纹靴碾过一颗佛珠,发出碎裂声。_k!a!n`s,h_u+a?p.p?.¨n`e?t?
君歌抬起眼,看着眼前这个一身华服的妹妹。阳光在君昭临的金冠上跳跃,刺得她眼睛发疼。
多么讽刺啊,同样是公主,君昭临从小就是明珠,而她君歌,不过是角落里的一粒尘埃。
"罪?"君歌轻声道,声音干涩得像磨砂,"我唯一的罪,就是运气不如你好。"
"运气?你想弑君却失败了。"君昭临冷笑一声,"可皇姐到现在还没有一丝悔改,只觉得是自己的运气不好?"
君歌的指尖微微颤抖。她想起三年前那个夜晚,先帝躺在龙榻上奄奄一息的样子。那时她多傻啊,还以为父皇临终前召见她,是要给她这个长女应有的重视。
"陛下何必惺惺作态?"君歌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周围的暗卫都不由自主后退半步,"你以为我在乎什么血脉亲情吗?"
她指向君昭临心口,"我在乎的是,为什么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不是我!"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终于捅破了三年来精心维持的伪装。
君歌感到一种扭曲的快意——终于说出来了,这二十多年压在心口的毒刺。′n.y\d·x~s¢w?.~c-o/m~
“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都敢说出口,君歌,你真是疯了。”君昭临握紧佩剑,盯着君歌说道。
君歌却只是轻笑:“疯?不,我从未如此清醒过。这些年的讽刺与欺辱,早己让我明白,这世上能靠得住的,唯有自己。君昭临,收起你的威胁,我们都不过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而己。”
"既然皇姐如此不知悔改,那也不要怪朕了。"
君昭临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她收回佩剑,剑锋与鞘相撞发出清脆的"铮"声。
"来人,将她带走。"
晏颂安立即上前,两名暗卫一左一右架起君歌。
暗卫押着君歌开始往山下走。她的手腕被铁链磨出了血,每走一步,脚踝上的镣铐就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净心寺的钟声从远处传来,惊起一群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