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君昭临独自坐在栖凰宫的书案后,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齐.盛.小¢说^网* _无¨错.内.容`
她坐了许久,坐到身子都麻了,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也不知该如何能知道当年的真相?
“唉!”君昭临长叹了一口气,望着跳动的烛火发呆。
她要想知道真相,就要去找主人格。
主人格把记忆藏了起来,不让任何人窥探半分,可她要记起当年的事情又要那么痛苦,又要再经历一次绝望。
这对她来说,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她好不容易淡忘了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不甘,可自己真的又要为了真相再逼迫她吗?
昭临,到底该如何做才好呢?
君昭临想了又想,算了又算,还是找不到一个最恰当的做法。
栖凰宫的夜,静得可怕。
君昭临缓缓起身,走到铜镜前。镜中的女帝眉目依旧凌厉,可眼底却是一片荒芜。
昭临,你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吗?
这就是你不愿意离去的执念吗?
栖凰宫的殿门缓缓开启,一缕晨光刺破殿内浓稠的黑暗,落在君昭临的龙纹靴上。
她己在殿内枯坐一夜,眼底血丝密布,可脊背依旧挺得笔首,仿佛一柄出鞘的剑,锋芒未折,只是愈发冷冽。?/-狐μ`恋ˉ:文,a¢学,μ, :|?追-?最.÷+新?-:章.??节¨μ
福公公佝偻着身子候在门外,见她出来,连忙上前:"陛下……"
"让晏颂安进宫。"君昭临的声音沙哑,却不容置疑,"朕要见他。"
福公公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颤声道:"老奴这就去传。"
福公公怅然道,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无论如何遮掩,命运的安排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晏颂安来得很快。
玄甲未卸,剑未离身,他大步穿过宫道,腰间禁军令牌在晨光下泛着冷光。
宫人们远远避开,无人敢靠近这位煞气凛然的烬天侯。
栖凰宫前,他停步,单膝跪地:"臣晏颂安,参见陛下。"
殿内沉默片刻,才传来君昭临的声音:"进来吧。"
晏颂安踏入内殿时,君昭临正背对着他站在窗前。晨光勾勒出她瘦削的轮廓,玄色龙袍垂落,袖口金线绣着的龙纹在光下微微闪烁。
"五年了。"她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朕竟忘了,自己曾在悬崖边,亲眼看着皇兄坠崖,可朕……都忘了。?8\8`d,u^s_h*u+w+a`n\g~._c,o.m!"
晏颂安垂眸,未语,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当年的事,不论是对陛下还是对他来说,都是最不愿意面对的回忆。
"晏颂安,现在,告诉朕真相。"君昭临转身,眼底寒意彻骨,"当年秋猎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后,君昭临补充了一句,“不得隐瞒,隐瞒便是欺君之罪。”
晏颂安缓缓抬头,黑眸如深潭:"陛下真的想听?"
"说。" 君昭临想都没有想,迫切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