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自先帝在位时起，至今己二十三年。"

"二十三年……"君昭临低喃，指尖轻轻敲击案桌，"那五年前的事，你应该记得很清楚。"

赵宥背脊一僵。

五年前。

太子君昭野坠崖身亡的那一年，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莫非是发现了什么？

"陛下想问什么？"赵宥沉声问。

君昭临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朦胧的宫灯："朕想问问你，先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宥沉默。

先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君昭野。

这个名字，己经五年无人敢在君昭临面前提起。

一旦提前，陛下就会陷入疯疯癫癫。

"太子殿下……"赵宥斟酌着词句，"仁厚，聪慧，待下宽和。"

"宽和？"君昭临忽然冷笑一声，"既然太子向你说的那样好，又怎么会意外坠崖？" 君昭临在意外两个字上加重了口音。

所有人都把太子的死亡当做意外，显然，她不相信意外这个说辞的。

赵宥不语。

君昭临转身，目光如刃："赵宥，朕今日叫你来，不是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朕要听实话——五年前，先太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殿内骤然死寂，外面突然飘起了雨，雨声敲打着窗棂，烛火摇曳，映照出赵宥紧绷的面容。

许久，他才低声道："陛下，先太子是意外坠崖。"

“哼！赵宥，这种鬼话你也敢说，罢了，下去吧。”君昭临看着他垂着眼眸，看不清眼中的情绪，只好让他离开。

赵宥点了点头，站起来，准备离开时，君昭临又叫住了他，“赵宥，你知道，姑母临走前，是如何形容你的吗？”

赵宥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他没有转身，只是背对着君昭临，可他不自觉僵首的背和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他并不是像他所表现的那样平静。

君昭临勾唇，果然，情之一字，最是牵动人心，哪怕他贵为丞相。

“公主，她说什么？”赵宥沉默了许久，颤抖地问道。

“朕可以告诉你，只是不知道丞相有没有诚意和朕交换？”她不慌不忙地拿起茶壶给自己续了一杯茶，她笃定，赵宥会和自己交换的。

“先太子出事前，最后去见的人是温如言。”赵宥闭上眼睛说道，“陛下，能告诉臣，公主说什么了吗？”

“温阁老？”君昭临低喃道，“当然可以，姑母说，赵丞相你是个有责任有担当又正首坚毅之人，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大周之事。”

“只是赵宥，你真的是吗？”君昭临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