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楼被这句话震住，他愣愣地呆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张海琪见只有张海侠出来不由得有些奇怪，挑眉问道：“那个蠢货呢？”

“开窍呢。”

张海侠淡淡一笑，把海蛎煎的盘子放到张海琪前面然后坐下开始吃饭。

张海琪了然地撇撇嘴，“你就宠着他吧。”

张海侠笑笑不语。

独留一人的厨房里，张海楼只觉得心脏狂跳不己，浑身上下很快就被汗水湿透了。

只是不知这汗是源自于厨房内蒸腾的热气还是源自他初识心意的震惊。

他无措地舔了舔嘴里的刀片，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一向聪明的大脑第一次变得混沌与茫然。

许久，他才迈着艰难的步子缓慢地出去，就见张海琪己经吃饭完正在上楼，唯有张海侠还在那慢慢地吃。

他慢吞吞地走过去坐下，眼神不敢跟张海侠对视，只是用余光瞟着他，然后压低声音道：“你怎么看出来的？难道你也对姑姑——”

“我跟你不一样。”

张海侠冷淡地回答，连夹菜的动作都没停顿一下。

“哦。”

张海楼舒了一大口气，突然就不那么慌乱忐忑了，甚至因为对方知道了自己的小秘密后更有几分亲近和想倾诉的欲望。

他倾身往张海侠的方向靠近了几分，略带好奇地道：“那你怎么看出来的，我都没怎么觉察到。”

“你晚上说梦话会喊她的名字。”

张海侠斜睨了张海楼一眼，“不止一次。”

张海楼目瞪口呆，然后热意一点一点的爬上他的脸庞。

“我，我那是——我只是——我只是梦到姑姑救我的场景罢了。才不是——”

才不是什么，他却没有说下去，只是又羞又恼地低下头去不敢看张海侠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他又兴致勃勃地问张海侠。

“你脑子最聪明，你说我该怎么办才能比得过张海客和张念？最起码，最起码要比那个张念强吧。”

张海侠低垂着眼眸，声音有些干涩，“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不是最聪明了吗？”

张海楼诧异的反问，忍不住扒住张海侠的胳膊急切道：“帮我想想啊。”

张海侠落寞的一笑，“捉螃蟹之前，我甚至都以为姑姑讨厌我，所以我怎么可能知道如何去讨好她呢？”

张海楼突然顿住，想到昨天海边的谈话也觉得他说的对，不由得放开了手，很是沮丧地道：“那该怎么办呢？总不能让我进庙去上柱香吧。一愿姑姑长命百岁，二愿张海客知难而退，三愿我自己早日上位？”

“长命百岁？你恐怕是在咒你姑姑。”

二楼走廊处突然传来张海琪的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