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之战,夜玄凌以一种近乎碾压的姿态,大获全胜。0·0¢晓*税,徃! /追?醉.辛¢漳~截`
逸王萧逸辰的“仁德”人设,在几大桶实实在在的肉粥面前,被冲击得七零八落。他精心策划的舆论攻势,也成了灾民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眼见大势已去,萧逸辰和柳若雪,再也无颜在灾区停留。第二天一早,他们的车队,便在一片奚落和嘲笑声中,灰溜溜地,以“回京为灾民筹措更多粮草”为名,逃也似的离开了青州府。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而随着萧逸辰的离去,和“以工代赈”计划的全面铺开,整个灾民营地的秩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好转起来。
但夜玄凌和苏清浅都清楚,真正的敌人,从来就不是萧逸辰。
而是那如同悬在所有人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正在悄然蔓延的瘟疫。
……
帅帐之内,气氛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凝重。
十几名被召集而来的太医和郎中,一个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王爷,”为首的老太医,满脸愁容地禀报道,“我等……我等已经尽力了。这几日,虽已为数千名出现风寒症状的灾民诊治,但……但这‘时疫’来势汹汹,染病之人,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啊!”
“昨日,已经出现了第一例死亡。”另一位郎中,声音沙哑地补充道,“死者是个七岁的孩童,高热不退,咳血而亡。而且……与他同住一个窝棚的家人,今日,也全都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这个消息,像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心上。
“我等研制的方子,对普通的风寒,确有疗效。但对此等烈性时疫,却是……收效甚微。*卡.卡^晓`说*王? _冕`费+跃~黩¨”老太医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王爷,恕我等多嘴,此乃天灾,非人力可抗衡。为今之计,或许……或许只能听天由命了。”
“听天由命?”
夜玄凌的声音,冰冷得如同数九寒冬的冰凌。
“本王,从不信天,更不信命。”
他看着眼前这些束手无策的医生,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知道,不能再指望他们了。
他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
待帐内再次只剩下他一人时,他才在心中,用一种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的语气,问道:
“灵犀,你……可有办法?”
“有。”
苏清浅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知道,这,才是她来到这个灾区,真正的、最重要的使命。
“王爷,让我出来。”
夜玄凌立刻起身,走到了帐篷的最深处,并吩咐陆远,任何人不得靠近。
光芒闪过,苏清浅再次以人形,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来不及寒暄,直接走到了那张巨大的地图前,拿起木炭,沉声说道:“王爷,我们之前,都想错了。”
“错了?”
“对。”苏清浅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像一名身经百战的指挥官,冷静,而锐利。
“我们一直以来的思路,都是在‘治’。但王爷,您想,以我们目前有限的药材和人手,面对数万名灾民,我们‘治’的速度,永远也赶不上‘传’的速度!”
“所以,当务之急,不是‘治疗’,而是‘预防’和‘控制’!”
她用木炭,在地图上,重重地写下了两个字——防疫。¨h¨u_a,n_x*i~a*n-g.j·i+.~n+e¨t¨
“防疫?”夜玄凌重复道。
“没错,防疫,才是关键!”苏清浅的语速极快,思路清晰,“王爷,这种时疫,是通过口鼻飞沫,和被污染的水源、食物传播的。只要我们能切断它的传播途径,就能从根源上,控制住它!”
“如何切断?”
“隔离!”苏清浅的笔尖,在地图上,画出了一个巨大的、独立的区域。
“我们必须,立刻,马上,将整个灾民营地,重新进行规划!”
“第一步,建立‘隔离区’!”
“将所有已经出现发热、咳嗽等症状的病人,以及与他们有过密切接触的家人,全部集中到这个隔离区内!不许他们与外界有任何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