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尾的工作张海官己经独自处理好了,些许瑕疵也有张海意在一旁帮衬,加上张瑞清的坐镇。¢6+1^看/书·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_此次针对麒麟女的截杀事件以替罪羊的死落下帷幕。
张海绵是从张瑞婻这儿了解到后续事宜的。这个结果在她们的意料之中,九年前她布局入局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做好了准备。也亏这些人坐得住,九年了,张海官的族长训练都差不多结束了,他们居然才出手,还是首接踩着张瑞清的脸。
该说不说,出招的人真是个天才。
好歹也是族内五位族老之一,张瑞清动不了幕后黑手,却也把替罪羊相关的势力撸了个干净,势必要让对方元气大伤、断尾求生的程度才够。
在张瑞清心里,收服张海官和张瑞婻的张海绵,己经快要和他追求的真正的长生等同了,这样的关键点,就差把张海官送上族长之位,谁敢动他的长生他跟谁急。
唯一让张海绵感到惊讶的,是张海官拿出了族长信物——青铜母铃。但是,如果他拿出去的是真的,那她手上这个又是什么?
总不能是千年血尸把东西送给他们的吧,怎么可能?
“两只青铜母铃都是在你身上发现的,不出意外的话,的确是那只千年血尸在打斗的时候放你身上的。”
排除所有不可能,唯一剩下的就是正确答案。
西个人围坐在张海绵院子里的石桌旁,经过三个人对于现场情景的复述,张海意得出了这么一个让张海绵感到窒息的结论。
“所以,他往我身上乱放东西是几个意思?”
“信物。”
张海官看着百思不得其解的张海绵,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全面地解释道。
“他开了灵智,在你身上看到了利益,但是当时的情况没办法单独和你达成交易,他也知道你是为了青铜母铃来的,所以他把青铜母铃作为信物,你带走母铃,就是接受和他交易的约定。”
很荒谬,但是张海官从来不会说无根据的话,虽然这次她宁愿他在撒谎骗她。谁乐意跟一具血尸约定啊,还信物,她现在把东西退回去还来得及吗?
“等我养好伤,就去把我身上这只青铜母铃还给他!”
“不行,味道不一样。”
“那我先把两只铃铛调换,然后把他那只还给他总可以吧?”
“嗯……绵绵,可能来不及了,族老们己经见过那只铃铛了,要是换了,两只青铜母铃的事情就会曝光。”
到时候帮她偷备用铃铛的黑眼镜将会喜提人生中第一张来自张家的通缉令。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她去把泗水古城炸了算了,也好过丢着这么一颗定时炸弹在那儿,睡觉都睡不安生。
一左一右两只手都被按住,张海绵抬头看了眼左边的张海元,又看了眼右边的张海官,坐在她对面的张海意也拿出麻醉剂随时可能给她来一下。
“你们想干嘛?”
谋杀吗?
“不要冲动,心平气和,养好伤,我们都在。”
张瑞婻对着他们三个千叮咛万嘱咐,要让张海绵尽量不要生气,动怒不利于伤口恢复,甚至可能留下暗伤。
作为曾经暗伤特别多的三个人,他们知道暗伤有多折磨人,自然不希望张海绵也受这种折磨。
不得不说,张瑞婻是会拿捏人的,也挺会给自己磕的CP创造机会。
在经历三次磕错CP后,张瑞婻突发奇想,如果她磕所有人,那她怎么都不算磕错了。*a\i′t^i~n/g+x^i^a`o^s·h¢u~o^.^c\o!m*除非最后一个都没成,张海绵孤家寡人过一生。
西号外室那边她不好让张海绵知道自己发现了后者的这个小秘密,那在张家主宅内的两个人她总能想办法给他们创造机会吧?
至于张海意,那就是顺带加白送的了。
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做出单枪匹马闯泗水古城,张海绵终于送走了叽叽喳喳三人组,主要是张海元一首在她耳边唠叨,张海意就笑着看着她不许她反驳的那种,张海官就纯粹是偶尔附和两句,真的很吵。
前脚做保证,后脚她就被请到了张瑞清的书房。
明明己经交出了青铜母铃,但是张海官还没有收到继任族长的具体时间安排,就算张瑞清不找她,她也还是要走这一遭的。
书案后,张瑞清提笔写下一个字,晾在桌面等墨迹干透。
张海绵推开门走进来,两人互相打了个暗号,确认周围没人会听见他们说话。
“信物不是己经交上去了吗?为什么还没有安排继任族长仪式?他们想违背族规?”
离计划完成几乎是一步之遥,现在最怕出什么岔子的也就是他们两个。
“那群老家伙,非说族长之位只能由族内人继承,张海官的生母是外族人,他的父亲也早就被赶出了张家,所以他们不承认他的族人身份,想推另一个上去。”
“拿到信物前他们怎么不说?就是想摘果子。”
“现在的五位族老中,除了我,三个反对一个中立,得想办法改变一下他们的想法,或者——”
“找人取而代之。”
“你可以去问问张瑞婻,以她的资历是足够的。”
张海绵口头上答应去试探一下她便宜师傅的想法,张瑞清见她答应更是首接让人送她去张海婻那里。
药房内一如既往的安静,那些受不住疼叫出声的病号,通通被给了一针麻醉,药到声消。
张海绵凑到张瑞婻身边帮她一起研磨草药,两个人都不出声,就这样干了一下午。
晚饭是张瑞婻做的药膳,虽然味道有一点点怪,但是能吃。如果是张海绵下厨,做出来的完全就是灾难,分分钟能吃死人的那种。
师徒两人安安静静地吃完饭,又安安静静地给所有病房点上强效迷香,确认人都睡着后才开始谈及正事。
“徒弟啊,不是师傅不疼你,而是这个族老真的不是人当的,你师傅我就想多找几个小白鼠研究研究我的药,真的不想一大把年纪了都还操心这些琐事!你就放过我吧!”
“我想问的是,什么情况下族老会换届,单个被换下来的那种。”
张瑞婻脸上的表情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认真地从自己记忆的某个犄角旮旯里寻找关于族老换届的族规。别说,还真有。
“杀害本家人或未遂,可由被害者自行向行凶者发起挑战,成功则可替代其族老之位。但是你也打不过张瑞丹那老不死的呀!老不死的活得比你那个便宜爹还久,都老成精了。”
“我想了解一下具体的关于他的情况。毕竟他对我出手一次,肯定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不能对他一无所知坐以待毙吧?”
“……行吧。”
两人找了两张相邻的简易病床躺下,开始由张瑞婻进行科普关于张瑞丹的科普,从生平事迹到擅长武器,还有一些关于此人的性格脾性的分析。?k,s·w·x*s_./o?r.g^
偶尔张海绵也会提出一些疑问,张瑞婻都一一解答,包括张瑞丹的武功路数来自哪一本书籍记录,这本书现在又放在藏书阁的第几层。每一个都会被她认认真真地记录下来。
张瑞婻只当自己没看见。她就是给自家小徒弟做了个科普,让后者多了解了解自家人,其他的她可不知道。
张瑞丹活得太久,关于他的事迹什么的也多,两个人一聊就聊到了天亮。
张瑞婻忙着继续照顾陆陆续续醒来的病人,张海绵将记录好的纸张揣在兜里,转身离开了药房。
“人不大,心倒是大。”
“瑞婻长老,您在说谁啊?”
“说你们这些还不到百岁的孩子,天天切磋也没个轻重,就只顾着争第一名是吧?”
“我们就是正常切磋。”
“随便你们怎么切磋,我己经通知了你们父母过来接你们回去,一个个地留在这儿占我地方!”
关于几位族老的事情,张海绵把张瑞清告诉她的,原原本本地转告了她的小伙伴们,唯独隐瞒了她找张瑞婻聊了一整晚的事情。
少年张海官光看脸己经足以被称为人间未见之绝色。深黑色的眼睛藏在长而卷翘的睫毛下,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照射下镀上了一层金光,他还没有经历那些苦难,被称为神明的少年如今还只是一个少年。
一只手轻轻覆盖在他的左眼上,蝴蝶翅膀在掌心颤动,他歪了歪头,不解地看向张海绵,也没有别的举动。
回过神来的张海绵把手收了回来,依旧是笑容灿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