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给帝都染上一层暖金色,霍书记那辆低调的红旗车,缓缓驶入戒备森严的老宅区域。_l!o*v!e*y!u?e¨d?u.._n!e.t¨
然而,当车子转过最后一个弯,距离老宅大门还有几百米时,坐在副驾的秘书小陈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霍…霍书记…前面…前面好像有点…壮观?”
后座,霍宴淮正闭目养神,一只手臂稳稳地环着靠在他肩头睡得小脸红扑扑的棠玉兮。
小姑娘穿着柔软的奶白色羊绒衫,帽子上还缀着两只毛茸茸的兔子耳朵,随着车子的轻微颠簸一颤一颤,睡得毫无防备。
闻言,霍宴淮缓缓睁开眼,深邃的眼眸透过单向车窗望向前方。
好家伙!
只见霍家那气派的雕花大铁门外,乌泱泱一片人头攒动!原本预留的西排等候区,硬生生被挤成了六排!
蜿蜒的长龙几乎排到了隔壁街区的拐角!各种低调奢华或张扬跋扈的豪车塞满了道路两旁,司机们百无聊赖地靠在车边抽烟。
人群中心,是霍夫人林静姝女士“贴心”新增加安置在院门外的一台崭新、高级的电子取号预约机。
此刻,那可怜的机器正被无数只急切的手疯狂拍打按动,发出“哔哔哔”急促而哀怨的蜂鸣,仿下一秒就要不堪重负当场罢工。
管家忠叔带着七八个彪形大汉保镖,满头大汗地在人群中维持秩序,嗓子都快喊劈叉了:
“各位!各位贵宾请冷静!按秩序排队!今天号己取完!请明日赶早!再按机器要坏了!哎!那位先生!请不要翻栏杆!”
“啧。”
霍宴淮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带着三分不耐七分不爽。他低头,看着怀里睡得香甜,兔子耳朵蹭着他下巴的棠玉兮,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那柔软的绒毛,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心疼,
“今天人怎么那么多?累到我宝宝怎么办?”
车子在保镖艰难开辟出的通道中,终于驶入大门。厚重的铁门在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迈巴赫在主宅门前停下。车门打开,霍宴淮小心翼翼地将睡得迷迷糊糊的棠玉兮抱了出来。
小姑娘被冷风一激,下意识地往他温暖宽阔的怀里缩了缩,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嘴里还无意识地嘟囔着:
“唔…淮哥哥…到家了?”
“嗯,到家了。”
霍宴淮的声音低沉温柔,与刚才车里的冷硬判若两人。他抱着他的小女人,像抱着一个大型的、毛茸茸的、价值连城的幸运符,稳稳当当地踏上台阶。
走进灯火通明、温暖如春的客厅,一股混合着食物香气和浓浓“吃瓜”期待的氛围扑面而来。
霍家核心成员,一个不少,全员到齐!
霍老爷子霍南城,放弃了每日雷打不动的围棋对弈,端坐在他那张象征家主地位的紫檀木太师椅上,手里盘着油光水亮的文玩核桃,一双精光西射的老眼炯炯有神地盯着门口,脸上是“啥下棋都没有小孙媳妇看相爆瓜来得精彩”的兴奋期待。
霍氏董事长霍景天和霍氏总裁霍宴北,这两位平常恨不得住在公司的主儿,今天破天荒地提前下了班,此刻正坐在老爷子下首的真皮沙发上。
霍景天努力维持着大家长的严肃,但微微前倾的身体和时不时瞥向门口的眼神暴露了一切。
霍宴北则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一个镶钻的打火机,嘴角噙着看好戏的痞笑,眼神里分明写着:
【棠宝爆瓜咳,看相治疗可是比什么百亿订单都精彩!值!太值了!】
餐厅方向,霍夫人林静姝和大儿媳妇何玉琳正指挥着佣人摆盘。餐桌上琳琅满目,中西合璧,全是棠玉兮爱吃的菜。
旁边的小几上,更是夸张地堆满了各种进口零食、顶级水果、精致茶点,堪称“吃瓜观战”能量补给站。
“哎哟!我的小祖宗回来啦!”
林静姝一见被儿子抱进来的棠玉兮,立刻眉开眼笑地迎上去,完全无视了儿子那张写着我宝宝很累的黑脸,伸手就想去摸棠玉兮的小脸蛋,
“累坏了吧?快!先吃饭!妈给你炖了上好的血燕,你和玉琳一人一盅!补补元气!饭后还有你最爱的草莓冰淇淋!管够!”
“冰淇淋!”
原本还蔫蔫地窝在霍宴淮怀里的棠玉兮,一听到这三个字,瞬间像被注入了活力,大眼睛“唰”地一下亮晶晶,兔子耳朵都精神地竖了起来!挣扎着就要下来。
霍宴淮无奈又宠溺地把她轻轻放下。小姑娘双脚一沾地,立刻像只快乐的小兔子蹦到林静姝身边,甜甜地撒娇:
“谢谢林妈妈!林妈妈最好啦!”
这一声“林妈妈”,叫得林静姝心花怒放,连带着看自家冰块脸儿子都顺眼了几分。·x\4/0\0?t!x·t*.?c`o,m′
何玉琳也笑着走过来,亲昵地捏了捏棠玉兮粉嫩的脸颊:
“我们小仙姑辛苦啦,快吃饭,补充好能量,一会儿还要营业呢!”
眼神里闪烁着坐等吃瓜的兴奋光芒。
霍家众人看着被美食和冰淇淋瞬间治愈、活力满满的小仙姑,脸上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宠溺笑容。
嗯,能量补充到位,今晚的“好戏”才够精彩!
吃饱喝足,尤其是心满意足地干掉了一大杯草莓冰淇淋后,棠玉兮被霍家众星捧月般簇拥到了专门为她布置的“专家门诊室”——其实就是客厅一角靠窗、光线极佳的位置,摆着一张宽大舒适、铺着柔软羊毛垫的老板椅。
棠玉兮像个小女王一样,端坐在她的专家老板椅上,穿着毛茸茸的兔子拖鞋的小脚丫还愉快地晃悠着。
这时,霍二爷——黑心狐狸·助理·霍宴淮正式上线!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随手递给旁边的佣人。然后,在全家(尤其是何玉琳)兴奋又期待的目光注视下,他从容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副…金丝框眼镜!
镜片在灯光下反射出冷静而锐利的光芒。他姿态优雅地将其架在高挺的鼻梁上。
瞬间,那股纪检书记的铁血威严被巧妙地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斯文败类、腹黑精算师的气质。禁欲又危险。
紧接着,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老式计算器!但这可不是普通的计算器!
外壳是复古的金属质感,按键边缘竟然镶嵌了一圈细密的碎钻!
在灯光下闪烁着低调又奢华的“我很贵”的光芒!
正是上次在“特殊门诊”一战成名、被棠玉兮认证为“黑曜玄光”的点金圣器!
“啪嗒!”
镶钻老式计算器被稳稳地摆在了棠玉兮老板椅旁边的精致小桌上。
这还不算完!
何玉琳,助理二号,也立刻进入状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自己随身的限量版鳄鱼皮手袋里,“哐当”一声!
掏出了她那台闪瞎人眼的——黄金镶钻计算器!“钻石星河”!
金光灿灿!钻石闪耀!这台计算器一出现,整个客厅的光线仿佛都亮了几分!它被郑重其事地摆在了“黑曜玄光”的旁边。
双圣器归位!一黑一金,一低调一高调,并排而立,散发着“算不死你算我输”的强大气场!
霍家所有人的小心脏瞬间开始砰砰狂跳!霍老爷子盘核桃的手速无意识地加快,霍父霍景天端茶杯的手微微发紧,霍宴北吹了个无声的口哨,眼神充满了幸灾乐祸。
林静姝和何玉琳则交换了一个“韭菜们,自求多福”的眼神。
【来了来了!黑心狐狸助理和财迷助理二号就位!双计算器合璧!今晚的韭菜们,请开始你们的表演,顺便……点蜡!】
忠叔拿着平板,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
“有请今日一号贵宾——晋西宏源矿业集团董事长,吕德昌先生及夫人、公子,吕天豪先生!”
话音刚落,客厅厚重的大门被推开。一对衣着奢华、气势迫人、脸上写满了“老子有钱”的中年夫妇,揪着一个脚步虚浮、眼袋青黑、一脸纵欲过度相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正是晋西赫赫有名的“煤王”吕德昌一家三口。
吕德昌夫妇脸上堆着近乎谄媚的笑容,一进来就对着霍家众人点头哈腰:
“霍老!霍董!霍总!霍书记!霍夫人!何小姐!叨扰叨扰!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后面跟着的助理立刻奉上几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礼盒。
他们的目光最终热切地聚焦在老板椅上那个穿着兔子拖鞋、晃悠着小脚、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精致少女身上。
“仙姑!救命啊!”
吕夫人声音带着哭腔,一把将儿子吕天豪推到前面,
“我们家就这么一根独苗!求您给看看,他…他这子嗣…还有没有救啊?”
眼神里的急切几乎要溢出来。
吕天豪被父母推得一个踉跄,站稳后,那双被酒色熏得浑浊的眼睛,在接触到棠玉兮那张清纯绝美、嫩得能掐出水的小脸时,猛地一亮!
瞬间就把父母求孙的殷切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神变得黏腻而放肆,带着令人作呕的垂涎,首勾勾地盯着棠玉兮,甚至下意识地挺了挺他那被掏空得差不多的胸膛,自以为风流倜傥地开口:
“仙姑妹妹…真是…真是人比花娇啊!哥哥我这毛病…还得妹妹你…好好深入给瞧瞧…”
那语气里的轻佻和下流,毫不掩饰!
“唰——!”
客厅里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霍宴淮镜片后的眼神骤然锐利如刀,周身散发出实质性的寒气!
他放在镶钻计算器上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冰冷的金属外壳仿佛都要被他捏变形!
霍老爷子盘核桃的动作猛地一顿,花白的眉毛拧成了疙瘩,眼神不善地盯着吕天豪。μμ¨看?$\书?君+? ¤最o新|~#章μD?节t¤更[新?o快-
霍父霍景天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霍宴北脸上的痞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死人的冰冷。
林静姝和何玉琳更是皱紧了眉头,眼中满是厌恶。
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用这种眼神、这种语气亵渎他们的宝贝疙瘩/小儿媳妇/未来弟媳?!
就在霍宴淮即将化身修罗,准备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深刻理解一下“帝都阎王”的含义时——
老板椅上的棠玉兮动了。
她没有暴怒,没有羞怯,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那张精致如瓷娃娃的小脸上,依旧是一片天真无辜的平静。
她甚至歪了歪头,兔子耳朵随着她的动作可爱地晃了晃,用最软糯、最清澈的嗓音,说出了最扎心窝、最惊悚的话:
“子嗣?”
她粉嫩的唇瓣微微开启,吐出的话却像淬了冰的针,
“吕大少,您这问题,根儿上就不对呀。”
她的目光如同精准的X光,在吕天豪那虚浮的身体上扫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和嫌弃?
“首先,”
她伸出白嫩的小手指,比了个“一”,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纠正一下,不是‘秒的问题’。是一秒半?嗯…不能再多了。”
她甚至还微微蹙了下秀气的眉头,在精确计量一个极其微小的数值。
“噗——!”
霍宴北第一个没忍住,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赶紧死死捂住嘴,肩膀疯狂耸动。
何玉琳也死死掐着自己的大腿,才没当场笑出声。
霍老爷子嘴角抽搐,霍父霍景天低头猛咳。林静姝赶紧端起茶杯掩饰。
吕德昌夫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变得极其难看。吕天豪更是像被当众扒光了衣服,脸色由红转青再转白,恼羞成怒:
“你…你胡说什么!”
棠玉兮根本不理他的无能狂怒,小手指晃了晃,继续她的精准打击:
“其次,”
她那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仿佛穿透了吕天豪的皮囊,看到了更深层、更污秽的东西,
“不单单是一秒半的问题哦。吕大少,你印堂发黑,眼底泛青,气息虚浮中带着一股…嗯…甜腻的阴气。”
她的声音陡然带上了一丝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韵律:
“每天晚上…是不是都觉得飘飘欲仙,欲仙欲死?感觉有个看不见的‘美人儿’在陪你…翻云覆雨?是不是觉得特别刺激,特别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