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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等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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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的战斗已陷入白热化的泥潭。楚子航的君焰火墙依旧炽烈,每一次挥刀都带起一片焦黑的残骸,但他呼吸的节奏已略微急促,熔金的瞳孔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计算,火焰的烈度始终维持在一个足以清场却又不至彻底焚尽下方深渊吸引力的微妙平衡。

夏弥在他身侧,无形的风王之瞳卷起致命的利刃风暴,精准地将靠近的尸守凌迟,动作轻盈如舞蹈,脸上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聊?仿佛这血腥的战场只是一场不够尽兴的游戏。她的力量,如同平静海面下的深渊,远未展露真正的恐怖——她在等,等那真正值得她认真起来的对手。

凯撒的狄克推多带着沉闷的风雷声,将一头试图攀爬舰岛的龙形死侍狠狠砸回甲板,诺诺的炼金破甲弹精准地补射进其眼窝。加图索少爷的金发在爆炸的火光中闪耀,动作依旧华丽而高效。

源稚生如同沉默的修罗,蜘蛛切每一次寒光闪烁,必有一道污血飙射。他的动作简洁到极致,效率却高得惊人,每一次突进和斩杀都带着日本剑道的决绝,为身后的同伴清理出安全的区域。

芬格尔的加特林炼金机炮咆哮着编织金属风暴,老唐则挥舞着两柄随机熔炼的炼金刀具,熔金的瞳孔在黑暗中亮得吓人,如同人形暴龙在尸群中开凿血路,嘴里还骂骂咧咧:“妈的!老子刚泡好的面!”

他们看似全力以赴,却都默契地将力量的爆发点控制在应对当前威胁的“合理”范围内,现在的他们还不是使用全力的时候,只有他们显得足够弱小,大鱼才会上钩,否则的话,老唐一人就可以灭了这群死侍。

然而,闸门破碎的临界点已至!

“轰——咔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响,混合着金属撕裂和强酸腐蚀的声音。右舷船坞登陆口那厚重的合金闸门,终于被数头悍不畏死的龙形死侍领主用覆盖着厚重骨甲的巨颅和腐蚀酸液,硬生生撞开、融穿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闸门失守!它们进来了!”绝望的呼喊在通讯频道炸开。

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水,混杂着低等尸守的嘶吼和龙形死侍领主低沉的咆哮,裹挟着浓烈的腥臭和死亡气息,疯狂地涌入航母内部!那豁口仿佛地狱之门洞开,无穷无尽的狰狞身影挤满了通道,闪烁着寒光的爪牙迫不及待地伸向灯光照耀下的鲜活生命。一旦让它们站稳脚跟,航母内部将瞬间化作血肉屠场!

就在这千钧一发,航母防线即将从内部崩溃的瞬间——

嗡!

一股无形的、却沉重如山岳、冰冷如万古寒渊的威压,毫无征兆地以舰桥为核心,轰然爆发!这威压并非刻意释放,更像是一个沉睡的存在被外界过分的喧嚣惊扰。

所有正疯狂涌入豁口、扑向甲板各处、甚至那些正在撞击推进器的尸守和龙形死侍,动作齐齐僵死!它们眼中燃烧的幽蓝鬼火,如同被绝对零度的寒风吹拂,剧烈地摇曳、闪烁,然后在万分之一秒内——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源自生命最底层编码的、最原始纯粹的恐惧!那是一种食物链底端生物直面顶端掠食者时,基因崩解般的战栗!

冲锋的尸守如同被无形的巨锤迎面砸中,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因惯性堆叠在一起,发出骨头碎裂的“咔嚓”声。那些凶悍的龙形死侍领主,庞大的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凄厉到极致的哀嚎,仿佛看到了比死亡更恐怖的存在。它们放弃了所有目标,惊恐万状地想要后退,想要逃离,巨大的身躯互相推挤、践踏,在航母的钢铁甲板和船坞通道内制造出更大的混乱。

甲板上的众人也感受到了这股威压。它并非针对他们,却如同冰冷的潮水漫过脚踝,带来一种灵魂层面的沉重感和微妙的窒息感。楚子航的君焰火苗摇曳了一瞬,夏弥的风刃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迟滞,凯撒感觉手中的狄克推多似乎重了几分。芬格尔的机炮哑了火,他张大嘴巴,愕然地看向舰桥方向。源稚生握紧了蜘蛛切,眼神凝重地望向高处。

威压的源头,是舰桥舷窗边,那个静静站立的身影——上杉·绘梨衣。

她依旧穿着那身红白相间的巫女服,暗红色的长发如瀑般垂落,精致的脸庞在舷窗外爆炸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苍白,澄澈如红宝石的瞳孔倒映着下方地狱般的景象,却没有任何波澜,平静得仿佛在观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默剧。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混乱的战场和厚重的甲板,带着一丝……被打扰后的懵懂不悦?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脆弱、安静、甚至有些茫然的少女,仅仅是无意识中逸散出的一丝气息,便让这足以淹没航母的尸守狂潮,瞬间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但这,仅仅是开始。当第一头龙形死侍领主在极致的恐惧中,本能地对着舰桥方向发出一声饱含着龙威的威慑性咆哮时,绘梨衣那平静无波的红瞳,终于微微转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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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落在了那头咆哮的领主身上。

没有吟唱,没有结印,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绘梨衣只是抬起了纤细白皙的右手,五指微微张开,对着下方那混乱的、充斥着死亡与钢铁的战场,轻轻向下一按。

言灵·审判!启动!世界,在那一刻被重新定义,媒介转化,万物皆刃!

时间并未停止,却在感知中被无限拉长。战场上所有由金属构成的物体——芬格尔手中咆哮的加特林机炮滚烫的枪管、凯撒狄克推多巨剑冰冷的剑身、楚子航村雨刀刃上跳跃的君焰、甲板上散落的弹壳、扭曲的金属护栏碎片、甚至船坞通道内被融化的闸门流淌下来的合金溶液……所有“金属”的存在,都在那纤细手掌按下的瞬间,被赋予了全新的、绝对的“死亡”意志!

它们不再仅仅是武器或残骸。

它们成为了“审判”的媒介,是神罚降世的执行者!

“嗡——锵!锵!锵!锵!”

刺耳到极致的金属高频震颤声瞬间淹没了战场所有的喧嚣!芬格尔骇然发现手中的加特林炮管如同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剧烈地扭曲、变形,瞬间崩解成无数细如牛毛的金属丝,带着凄厉的尖啸,如同拥有生命的金属风暴,反向席卷向周围的尸守!凯撒的狄克推多巨剑脱手而出,悬浮在半空,剑身爆发出刺目的寒光,化作一道巨大的死亡弧线,以超越视觉捕捉的速度横扫而出,将路径上十几头拥挤在一起的龙形死侍拦腰斩断!楚子航村雨上的君焰被一股更霸道的力量强行“剥离”,赤红的火焰哀鸣着熄灭,而村雨的本体则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银线,精准地洞穿了数头试图从侧面偷袭的尸守头颅!

甲板上的弹壳跳起,如同被磁石吸引的子弹,射向最近的尸守关节;扭曲的护栏碎片自行绷直,化作锋利的长矛,贯穿目标;流淌的合金溶液瞬间凝固、塑形,变成无数细小的淬毒飞针,暴雨般覆盖向船坞豁口!

这并非物理的切割,而是“死亡”概念通过金属媒介的具象化执行!凡被判定为“敌人”的存在,凡处于那纤细手掌意志所笼罩的领域之内,皆被无差别地“切断”、“粉碎”、“终结”! 没有防御可以抵挡,没有甲壳能够豁免,这是来自规则层面的抹杀!

涌入船坞通道的尸守洪流,在第一个照面就被这由内而外爆发的金属风暴绞杀得七零八落,断肢残骸混合着黑血瞬间堵塞了通道。甲板上密集的尸潮如同被无形的巨犁狠狠犁过,清空出大片大片的“死亡真空”。低等尸守如同麦秆般成片倒下,强悍的龙形死侍也在这万物皆刃的恐怖领域内发出绝望的哀嚎,肢体被无形之力扭曲、撕裂!

然而,审判的领域远不止于此。那头最初发出咆哮的龙形死侍领主,凭借着强悍的实力和一丝源自血脉深处的疯狂,竟在最初的媒介风暴中幸存下来。它庞大的身躯布满深可见骨的伤痕,黑色的污血如泉涌出,但它熔金的竖瞳死死盯着舰桥上的绘梨衣,喉咙深处酝酿着更加恐怖、足以腐蚀舰桥装甲的龙息,庞大的身躯不顾一切地撞开挡路的同类,如同一头发狂的犀牛,朝着舰桥基座猛冲而来!它要将那个带来恐惧的源头彻底摧毁!

面对这头带着决死意志冲锋的领主,绘梨衣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在看一只扑火的飞蛾。她按下的手掌并未收回,只是那红宝石般的瞳孔中,一丝冰冷的、绝对零度般的意志,如同实质般聚焦在那头领主身上。

她对着那冲锋的巨兽,对着下方混乱的海面,对着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空气,无声地吐出了一个字。

“冰。”言灵·审判——形态转换!冰结敕令!

随着她无声的意志落下,以那头冲锋的领主为中心,方圆数十米内的空间骤然塌陷!并非物理的塌陷,而是所有“热”的概念被瞬间剥夺、排斥!

空气中弥漫的水汽、下方翻涌的海水、甚至领主身上喷涌出的滚烫龙血……一切蕴含“水分”的介质,都在那绝对“冰结”的敕令下,瞬间失去了所有活力!

“喀啦啦啦——!!!”

令人头皮发麻的急速冻结声压过了所有的爆炸和嘶吼!以那头冲锋的龙形死侍领主为核心,一座庞大、嶙峋、尖锐的冰山,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凭空凝结、拔地而起!

那头领主保持着冲锋的姿态,狰狞的表情凝固在布满冰霜的脸上,庞大的身躯被彻底封禁在晶莹剔透却又蕴含着死亡寒意的坚冰核心。冰山并非静止,它急速膨胀、蔓延,如同冰之巨神的拳头,狠狠砸落!

“轰隆——!!!”

冰山底座重重砸在航母甲板边缘和下方的海面上!恐怖的冲击力让数万吨的航母都为之剧烈一晃!冲击波裹挟着极寒的冰晶呈环形扩散,瞬间将周围数十米内所有残存的尸守和死侍,无论是甲板上的还是海里的,全部冻结、震碎!冰屑混合着血肉碎块,如同红色的雪暴般冲天而起!

,!

那座凭空出现的冰山,在月光和炮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幽蓝而致命的光芒,如同一座瞬间落成的、镇压着深渊恶鬼的寒冰墓碑,巍然矗立在航母之畔!冰冷刺骨的寒气弥漫开来,甚至暂时压下了战场硝烟的灼热。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战场。

前一秒还是地狱般的喧嚣,下一秒只剩下冰山寒气弥漫的嘶嘶声,以及金属残骸偶尔掉落甲板发出的“叮当”轻响。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包括楚子航、夏弥、凯撒、源稚生……

尽管船员们都是混血种,然而此刻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舰桥旁那座突兀而巨大的冰山,以及冰山核心处那个被永恒冻结的恐怖身影。再看向舰桥舷窗边那个静静站立的红白巫女时,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敬畏,甚至是一丝……恐惧。

芬格尔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熔金的瞳孔剧烈收缩,低声骂了句:“卧槽……”

朱伯元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舰桥外缘的阴影处,他依旧抱着双臂,仿佛从未离开过,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在冰山成型的那一刻,掠过一丝极其隐晦的光芒,随即又归于古井无波。现在的战场还不值得他出手,甚至是楚子航众人都是保留了大部分的实力,此刻展现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他们还需要等待,现在如果用尽全力的话,会打扰到小鱼儿的。

绘梨衣缓缓收回了按向虚空的手。随着她手掌的收回,那笼罩战场的、令人窒息的绝对威压如同潮水般悄然退去。审判的领域解除,万物皆刃的恐怖景象消失。只剩下那座散发着森然寒气的冰山,以及甲板和船坞通道内堆积如山的尸守残骸,无声地诉说着方才那超越想象的神罚。

她似乎有些疲惫,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澄澈的红瞳中那丝冰冷的审判意志如冰雪消融,重新变回了平日里的懵懂与纯净。她转过身,不再看下方那片由她一手制造的冰封炼狱,目光在混乱的舰桥内扫过,最终,精准地落在了角落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身影——路明非。

路明非金色的瞳孔平静无波,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他对着绘梨衣,嘴角微微向上弯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那是一个带着赞许和安抚意味的微笑。

看到这个笑容,绘梨衣脸上最后一丝因战斗而起的疏离和冰冷瞬间融化。她像一个刚刚完成了一项艰巨任务、急于得到家长认可的孩子,迈着轻盈而略带急促的小碎步,飞快地穿过还未从震撼中完全回过神的众人,无视了贝奥武夫探究的目光、施耐德凝重的注视、昂热意味深长的笑容,上杉越满意的神情,径直跑到了路明非的轮椅边。

她微微喘着气,脸颊因为刚才的爆发和此刻的小跑而泛起一丝健康的红晕。她看着路明非,红宝石般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邀功般的意味?

路明非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一只手,动作自然地替她理了理因为跑动而有些散落在额前的几缕暗红色发丝,动作温柔得像是在拂去花瓣上的露珠。然后,他变魔术般地从轮椅旁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只黄色的、圆滚滚的橡皮小鸭子。

鸭肚上写着:sakura & 绘梨衣の duck。

他将小鸭子轻轻放进绘梨衣摊开的手心。

绘梨衣低头看着掌心里熟悉的小鸭子,眼中的光芒瞬间变得更加明亮,如同最纯净的红宝石折射着阳光。她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捧住小鸭子,仿佛捧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她抬起头,对着路明非,嘴角一点点向上弯起,绽放出一个足以融化万年寒冰的、纯净无暇的灿烂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丝毫屠戮万千死侍的煞气,只有孩子得到心爱玩具般的满足与安心。

她不需要写字,也不需要说话。这笑容和那只紧握的小鸭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路明非看着她的笑容,金色的眼眸深处,那抹平静之下,是无人能窥见的、足以撼动深渊的温柔暗涌。他伸出手,轻轻覆盖在她捧着小鸭子的手背上,传递着无声的肯定与守护。

舰桥内,冰冷的战斗警报尚未完全解除,冰山散发的寒气透过舷窗渗入,但在这轮椅与少女构成的小小角落里,却弥漫着一种与外界血腥战场截然相反的、近乎梦幻的宁静与温暖。

而在舰桥之外,朱伯元的身影再次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更深的阴影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楚子航收刀入鞘,君焰的余温彻底熄灭。夏弥百无聊赖地卷着发梢,目光却若有所思地扫过那座冰山和舰桥的方向。老唐挠了挠头,嘀咕着:“夜宵是彻底泡汤了……” 凯撒沉默地擦拭着狄克推多巨剑上的污血。贝奥武夫拄着手杖,浑浊的目光扫过冰山,又深深看了一眼舰桥内那对身影,最终化作一声意味不明的低哼。

绘梨衣的审判,如同神迹降临,瞬间平息了这场险些从内部撕裂航母的危机。但也如同一块投入本就暗流汹涌水潭的巨石,激起的涟漪,正悄然扩散向更深、更不可测的深渊。马里亚纳的僵局并未打破,那搏动的翡翠世界树,在短暂的“沉寂”后,其意志的躁动,似乎变得更加深沉而……愤怒?真正的风暴,正加速酝酿。

喜欢龙族:我路明非不做衰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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