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此生再不相见,各自安好,谁知道这中间横生了许多枝节,兜兜转转,竟又重逢。~小-说+C!M^S· !免?费+阅?读!
张胜知埋在锦被里,感受着头顶那久违的无比熟悉的触碰,泪水流得更凶。
他不敢抱龚玉生,只能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攥住被角,指节用力到泛白。
过了许久,张胜知才渐渐平静下来。
他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眼尾通红,哭嗝还没止住,他就用手背狠狠抹了一把脸,然后看向龚玉生,手指翻飞,打手语快的跟摇花手一样。
“老板,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为什么...要离开?”
龚玉生眼神复杂,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这些年我去...见了我的一位故人,以前的身份不能暴露。”他顿了顿,迎上张胜知困惑的目光,“我现在要做的事,很重要。”
张胜知的手顿在空中,故人?他也算是看着龚玉生长大的,他怎么不知道他有个故人?
等会儿,老板好像是圣婴来着,难不成是另一个长生种?
“什么事?”
什么事那么重要,重要到不能暴露身份?
龚玉生的目光投向窗外浓重的夜色,眸子里什么都没有映出。
他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些,他在权衡一些东西。
最终,他收回目光,看向张胜知,笑的眉眼弯弯,
“这是我咳咳咳...是我和我那位故人做的交易。2?萝!|?拉;小?说/2| ?1最:新?<)章>+节&*更=新?e快??”他压抑着咳嗽的声音,“我要用他的身份,去完成一件事。”
“交易?他的身份?对您有没有损伤?”他的手语又快又急,他怕龚玉生为此付出一些很沉重的代价。
以前在张家的时候,他从来没见过老板生病的样子,结果这次重逢,老板己经变成了病美人的样子。
龚玉生看着他焦急的神情,忽然轻轻地笑了。
他微微敛下眉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晦暗,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他惯有的安抚人心的狡黠,
“你看我像是会吃亏的人吗?”
张胜知愣了一下,摇摇头。
“这不就行了,”龚玉生的神情严肃了些,“胜知,答应我两件事。”
他看着张胜知点头以后才继续说,
“第一,不要告诉太多人我在这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会...想办法联系你们。”
联系张家人,对他原本的计划是有风险的,但此刻,他必须给这些牵挂他的人一个交代。
张胜知眼神一凝,用力点头。
“第二,平日里不要打听我的消息,更不要...常来看我。”他指了指天,剩下的什么都没说。¢卡+卡-小?说·网` _首^发+
张胜知的瞳孔骤缩,如果是那个存在的话,老板的顾虑是对的,老板什么德性他还不知道吗,每次做的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必然不能被那个存在注意到。
“明白,”张胜知的目光坚定的很,“我会转告该知道的人,保密。”
“委屈你们了...”龚玉生疲惫地闭了闭眼,刚才那番话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本就在病中,应付这些实在花心力。
张胜知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里的药是不是不好用?我方才看了,你是染了风寒才发的热,不然我从张家带些好药过来?”
“噗...我有药,你不必担心,都是小问题。”龚玉生没忍住笑了一声,张胜知这个操心的样子,真的和以前一模一样。
真的是小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