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摆出一副冷面阎王模样的张先生遗憾的收回了试探的脚,重新倒了一盏茶慢慢的啜饮着。.l+a^n¨l_a?n-w-x¢..c~o?m¨
“起来吧。”戏瘾得到满足的张先生大发慈悲的让配合老板演出的张零山从冰凉的地板上起身。
张零山暗自松了口气,太好了,终于不用演尸体了。
他倒也没敢继续坐在张先生对面,只是跪在地上向张先生汇报。
“蛇仙啊…”张先生沉吟了一会儿,“张瑞景那个老东西自负的很,别人说的他不会信的,自己试探出来的才觉得真。”
张零山垂着头不参与老板的讲坏话环节,他一个命苦苦的打工人,废话讲多了容易死。
没得到附和的张先生日常嫌弃了一下自家无趣的下属,这才正色道,
“再过不久张瑞景估计就要出手了,在此之前,你只需要加深张瑞景的怀疑就好。”
张先生一早就知道张拂生的异样,甚至,他是最早知道的那一个。
关于张拂生的身份,其实他己经有了答案,那孩子可能见过许多人许多事,可到底经验不足,在张家这种人精众多的地方露出马脚实在正常。
只是张先生实在有些看不透,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若真的是圣婴,大可首说,何苦这样假装正常的张家孩子生活呢?
张先生不懂,但懂或者不懂对他来说其实无所谓,他对什么圣婴又不怎么尊崇。+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
他自诩是个老人家了,张拂生无论是什么身份,都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
“那孩子心里有成算,”张先生抿了一口茶,垂着眼看茶盏里沉浮的茶叶。
“他想要什么我暂且不知道,但推他一把我还是能做到的。”
他撑着下巴,懒散的用金色的小剪刀剪着烛芯,眼中晦暗不明。
“至于是正着推还是倒着推,与我无关,我己经推了,活着是他的本事,死了算他无能。”
“咔嚓”一声,剪刀把裸露的烛芯全部剪掉,房间里一瞬间陷入黑暗。
沉默弥漫开来,半晌,才听见男人清越中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响起,
“呀,不小心——掐死了。”
寒意顺着张零山的脊背爬上脖颈,他把头低的更狠了。
倒霉倒霉倒霉!
张零山面无表情的想着,老板他又发病了。
对于要被张先生推亿把的张拂生,他默默的在心里点了个蜡,小小年纪一不小心就要重开什么的,还是太惨了些。
此刻有些太惨了些的龚玉生正在一边看书一边接受系统的疯狂输出。
“阿嚏!阿嚏!”
连打两个喷嚏的龚玉生在张海客关怀的目光中淡定的用手帕擦拭口鼻,想也知道是谁大半夜的念叨他,总归是好不到哪里去,圆圆除外。,3+8?看?书¨网~ \已¢发?布¢最_新~章.节*
张海客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给自己的金大腿提供家一样温暖。
他倒了杯水放在龚玉生面前方便拿取,伸手想探探对方的额温,却被零一下意识的躲开了。
伸出去的手尴尬的定在半空,张海客意识到自己有些冒犯了零一,正想收回手道歉,却听到一声浅浅的叹息。
一只手隔着衣袖握住了他的手腕,带着他探向光洁的额头,触手一片温凉。
“我没事。”
恍惚间,包容而平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张海客莫名有种想要抱抱的冲动。
但这个想法让他瞬间清醒过来,张海客刷的一下收回手,嘴里车轱辘一样念叨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然后狼狈的逃窜。
怪了!他怎么会觉得零一像长辈啊!死脑子,不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