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化在了医疗翼温暖的空气里。

詹姆斯在一旁用力点头，甚至还下意识地掰着手指数了数日子，确认西里斯说得没错。

维奥拉愣住了。她微微张开嘴，浅色的眉毛困惑地拧在一起，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

“等等...”西里斯看着她的样子，意识到了什么，首起身子，“别告诉我你连自己的生理期都记不住？”

维奥拉尴尬地抿抿唇，脸颊慢慢泛起红晕，她眨了眨眼睛：“你们居然记得这么清楚，记忆力真不错。”

她真诚地夸赞道，语气里带着感动。

“梅林的胡子啊！”西里斯猛地捂住脸，从指缝里传出的声音闷闷的，“詹姆斯，快把她带走...再这样下去我的伤势怕是要恶化了……”

詹姆斯咧嘴一笑，跳了起来，一把抓住维奥拉的手腕，拖着她往外走：“走走走，病号最大！你要是再不走，这家伙今晚肯定要失眠了。为了病人着想，你还是回塔楼睡觉去吧。”

“詹姆斯·波特！”

医疗翼的门关上时，西里斯还听见维奥拉在外面气呼呼地数落詹姆斯。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刹那间，西里斯觉得骨头愈合的痒意全都转移到了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

维奥拉推开寝室门时，莉莉正好从盥洗室走出来。

蒸腾的水汽随着开门的动作飘散开来，带着淡淡的百合花香。

“莉莉！”维奥拉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扑了上去，把脸埋在莉莉肩膀上蹭了蹭。莉莉身上的香气混合着洗发水的芬芳，让她想起夏日的花园。

“刚从医疗翼回来？”莉莉笑着回抱住她，她的体温因为刚刚沐浴变得有些高，像个小暖炉。

维奥拉点点头，抬起头时做了个苦脸：“西里斯疼得厉害，我就多陪了他一会儿。”

她想起什么，歪着头问道：“对了，你怎么把斯内普送到就离开了？我看他伤得也不轻，还以为你会陪着他呢。”

莉莉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松开手，转身去拿梳妆台上的梳子，声音变得有些冷淡：“埃弗里他们不是在照顾他吗？我在那里反而多余。”

维奥拉敏锐地察觉到莉莉语气的变化。她跟上前几步，仔细端详着莉莉的侧脸：“可是...你们不是在信里说和好了吗？”

梳子划过红发的沙沙声停了片刻。

“我们是和好了。我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下次再发现他研究黑魔法...我就真的没办法原谅他了。”

寝室安静下来。

莉莉转过身：“奥拉...我觉得我们的友谊就像打碎的镜子，即使用修复咒拼回去，裂痕也永远都在。”

她的声音带着失落：“有时候我会想，也许穆尔塞伯和埃弗里那样的人...才是西弗真正想要的...”

维奥拉没有说话。她上前一步，再次用力抱住了莉莉。

这个拥抱比之前任何一个都要紧，像是要把所有说不出口的安慰都挤压进这个动作里。

她感觉到莉莉的手臂也环了上来，指尖在她后背轻轻揪住了衣服。

月光静静地流淌在两人身上，在地板上投下一个融合的影子。

谁都没有再说话，但交错的呼吸声己经诉说了足够多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