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抬手接了,瞬间眉开眼笑,那是一颗硕大的明珠。
买家们的目光齐齐射向宋洗砚,上下打量。
宋洗砚团扇掩嘴,摇摆着腰肢娇笑连连:“大人们莫着急,等奴家的群芳楼开张,各位可要来捧场哦。”
又转头对双生子说:“你们两个往后就叫千娇,百媚。 等我回去好好调教调教,必定让你们更出色。”
权贵们舒展了眉头,现场再次活络起来,原来是个老鸨。好得很,还以为这一对姐妹花被人弄回去私藏,卖入青楼好啊,往后有的他们受用。
“我群芳楼二月初一开业,请诸位多多捧场。”
宋洗砚咯咯笑着撒出去近百颗硕大的明珠,当真是豪富至极。看来万两黄金对她来说,真算不得什么。
场中的气氛更加热烈。
沈廷珞目不转睛盯着宋洗砚,嫉妒的眼角发红,好富贵的贱人,私库被二哥吞了还有如此家底?看来计划要改一改了,他得想法子榨干宋洗砚。
“夫人请随我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款结清,这三只羊都是你的。”
宋洗砚随口问:“都是上古九尾狐么血脉么?都能拿来炼丹?”
沉鱼叹口气:“哪有那样的好运气,不过,那俩姐妹虽说血统不纯,但好在漂亮啊,漂亮的让人目眩神迷,您说是不是?”
宋洗砚被带入一间石室。
“夫人稍后片刻,我去取身契来。”
宋洗砚默默喝完一盏茶,把玩着石桌上的香炉,首到门外传来人声,这才施施然晕倒。
“贱人!”来人狠狠踢了宋洗砚一脚。
“怎么样沈兄?我是不是说到做到?一会儿你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随便你怎么做。沈家的东西呢?是不是该交给我了?”
沈廷珞微笑:“沉鱼公子莫急,刚刚你也看到了,宋洗砚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难道你不想要?到手之后,我们五五分怎么样?至于你说的东西,将我送出此地之后,我自然会交给你。”
这“羊市”地宫,可谓龙潭虎穴,莫名其妙死在这里,尸首怕都难寻,沈廷珞不敢冒险。
沉鱼思索一瞬,有钱不赚王八蛋,这买卖得做。
宋洗砚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兜头一盆冷水,她浑身一抖,睁开了眼睛,惊慌失措:“这…这是怎么回事?”
另一侧,是同时被绑住的沈廷珞,他苦笑:“两万两黄金,无数明珠,二嫂,你露富太过了。这羊市的管事人,哪个不是见钱眼开?你以贵女身份前来还好,偏偏你要扮作老鸨,一个只有钱没有权的女子,可不是肥羊么?”
宋洗砚声音颤抖:“我是武宁候夫人,你是沈家六公子,他们一定不敢将我们怎样!”
沈廷珞忧虑:“做这买卖的是一群亡命之徒,你不说还好,一旦说出身份,他们知道此事不能善了,干脆灭口怎么办?”
“这是其一,其二,他们一向只认银子不认人,知道了我们身份,万一去威胁二哥……二哥的性子你也知道,宁折不弯的,一定会引来官兵。此事一旦揭开,我是男子,于名声无碍,可二嫂是女子,陷于虎狼窝,又做如此打扮,哪怕我知你清白……但世人愚蠢,众口铄金,二嫂如何自处?”
随着沈廷珞的话,宋洗砚的脸越来越白。
“这可如何是好?”宋洗砚六神无主,只知道嘤嘤哭泣。
沈廷珞见吓住了宋洗砚,心中得意。他刚回府几日,听了不少宋洗砚的传言,还真当她有几分手段,原来不过如此,一介无知妇人而己。
婉儿到底是过于善良柔弱了,他不在家无人护她,真真可怜。
等他榨干宋洗砚的银子,再替婉儿好好出了这口恶气,让宋洗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