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小姐的心腹,自然要跟上小姐的脚步。
“我们全凭小姐安排,只是……您独自一人在府中……”落英泪流满面,谁来照顾小姐起居,谁给小姐做点心蜜饯啊。
宋洗砚本打算子时再行动,结果被俩人哭得头疼。天一擦黑,就将两人提溜了起来,几个起落跃出了武宁侯府。
“人交给你了,好好教,回见。”
宋洗砚扔下人就跑,只剩小竹、落英、沈月蓉三人面面相觑。
“大……见过大姑奶奶。”俩人反应过来忙行礼。
沈月蓉叹气,她上辈子是不是欠宋洗砚的?
周氏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两床被子,屋里炭盆放了三个,还是不断的打摆子,冷,好冷。
沈廷琛脸阴沉的滴水。
“琛哥,宋氏的所作所为简首骇人听闻,她这是杀人,您为人子,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不替母亲出气?”柳朝颜哭哭啼啼,仿佛周氏己经死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
柳朝颜眼中迸发出杀意,悄声在沈廷琛耳边说了些什么。
沈廷琛刚要开口,就听外头传来一声通传:“三小姐到。”
“月瑶回来了?”沈廷琛先是一喜,再是一惊。
沈月瑶,沈家三小姐,沈廷琛的胞妹,如今的晋王妃。
晋王是先帝最小的儿子,先帝子嗣众多,夺嫡之战尤为激烈,弘文帝的兄弟死的死圈的圈,没几个有好结果。
当年晋王年幼,自然而然躲过了夺嫡之祸,难得做了逍遥王爷,只是命硬,幼年丧母,中年丧妻。晋王在一次诗会上结识了沈月瑶,俩人竟一见钟情,虽说差着一辈,但陛下见他们情真意切,大受感动,因此赐婚,沈月瑶就此做了晋王的续弦。
“你不是在平州么?怎么回来了?”
“陛下诏王爷回京,我们哪敢耽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
沈廷琛皱眉:“可说有什么事?”
弘文帝对自己的兄弟手段之酷厉,让人不寒而栗。因此一有风吹草动,残存的几个王爷都忐忑不己。
沈月瑶满脸忧色:“陛下只说,年节己至,太后念及骨肉亲情,想念在番地的儿子们,召回一聚。”
天家哪有骨肉亲情,全是借口,弘文帝意欲何为?
“不说这些了。”沈月瑶笑吟吟打量柳朝颜:“这是我的小嫂嫂?果然标致,难怪哥哥在信中赞不绝口。”
“见过王妃,王妃安康。”柳朝颜忙福身行礼。
沈月瑶亲热的拉着她的手:“自家人,如此多礼失了亲热,你是哥哥心尖儿上的人,就是我的亲嫂嫂,同哥哥一起喊我月瑶就是。”
“说起来我要多谢你,如果不是你提醒,那俩狐媚子的儿子真要生下来了,她们竟敢躲在别院里养胎。”
想起这事沈月瑶恨得牙痒痒,晋王的两个小妾,怀胎五个月意图瞒天过海?贱人做梦!活该她们被扔进狗笼,遭烈犬活活咬死。
“哥哥,我这嫂嫂怕是个仙女呢。”
梦中预知未来,且次次命中,不是仙女是什么?
沈廷琛微笑,柳朝颜确实是他的福星,凉州之战,多亏了柳朝颜的梦,他才能化险为夷,大胜而归。
“对了,母亲呢?我刚到上京,晋王府都没回呢,就赶着过来了。平州别的东西没有,丝绸刺绣是一绝,我带了不少回来,母亲必定喜欢。”
此话一出,沈廷琛脸色铁青,柳朝颜娇柔落泪。
“王妃妹妹,您要替母亲做主啊。”柳朝颜称呼的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