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面色大变,那个贱蹄子!竟敢给她下药,害得她只得一子后,再无所出,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
但玲珑己经死了,提她做甚,晦气!
沈铭朗面色大变,大喊一声:“宋洗砚,你……”
宋洗砚微笑:“大伯母,她没死哦~被大伯娇养在柳叶巷呢~还生了两个儿子。”
宋洗砚伸出两根手指头摇啊摇:“两个哦~您现在快点,派人去堵她,一堵一个准儿。”
“宋洗砚,你……你胡言乱语,你……”沈铭朗惊疑不定,面色青白,她怎么会知道?
宋洗砚再加一把火:“大伯母啊,您仔细想想,玲珑从小跟着你,身家性命全捏在你手里呢,她哪有胆子叛主?这绝育药啊,怕是大伯授意她给您下的吧?”
沈铭朗出身不高,好容易求娶到孙氏。
孙氏强势,岳家更是对他颐指气使,他心中的火焰越积越高……
孙氏如遭雷击,又见沈铭朗悄悄给贴身随从使眼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嗷!!孙氏疯了似的,母虎一般扑向沈铭朗:“沈铭朗!老娘杀了你!你是个什么东西,能娶到老娘是你上辈子烧了高香,还敢来算计我!”
沈铭朗脸上瞬间三道血痕。
“夫人……夫人啊,你莫要听那贱人胡说。”沈铭朗慌得口不择言。
宋洗砚大哭:“大家伙听到了没啊,大伯骂我是贱人,你一个长辈,青天白日的骂侄媳妇是贱人!王大人啊,可要为我做主啊,他们沈家一家子欺负我啊,想将我弄死,我们宋家堆山填海般的嫁妆,他们家好全占了去啊!”
侯府门前,人越聚越多,各个看戏看得兴高采烈。
人越多,宋洗砚越兴奋,她就喜欢个热闹。
“琛儿!将你媳妇弄进去,别让她在这里丢人现眼。老大家的,有什么事关起门来说,家丑不可外扬,你也顾及点脸面吧。”老夫人语气阴沉。
宋洗砚嗷嗷哭:“我不进去,我不进去,我一进门,明天我爹娘只能来替我收尸。老天爷你不开眼啊,沈家要逼死我啊,无媒无聘的柳朝颜己经身怀有孕,你们为了掩丑,铤而走险要弄死我啊。”
此话一出,看热闹的人无不瞪大了眼睛。
“哪个好人家的女儿,不是温柔贞静?要不是沈廷琛和柳朝颜迫我,我何苦做个泼妇,让大家看笑话。苍天无眼啊,非要我去死啊~爹!娘!大哥!二哥!三哥!西弟!五弟!你们要来给我收尸啊!”
宋洗砚报菜名似的,将家里人喊了个遍,喊得沈家人心里狂跳。
宋家阳盛阴衰,宋云川夫妇,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来这么一个女儿,眼珠子似的捧在手里,要是出了事……
“阿砚啊,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廷琛毕竟是你夫君,夫妻一体,他不好了,岂能有你的好处?”各房开始劝。
老夫人也软了身段,来拉宋洗砚的手:“你这孩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就当真了,什么平妻?什么停妻再娶?哪有这样的事儿?琛儿不要说做,就是这么想一想,我都要打断他的腿!”
宋洗砚嘤嘤哭泣:“祖母,你莫匡我,柳朝颜己经有孕在身,你们明明知晓,只瞒着我一个!”
老夫人变了脸色,真的?
沈廷琛本来铁青着脸,听闻不由自主温柔的看向柳朝颜,此事为真?
柳朝颜愕然,怎么可能!不可能!
“夫人,我只不过是侯府的客人,过几天自会离开。夫人如此往我和侯爷身上泼脏水是何意思?我不过一介孤女,无依无靠的,夫人何苦拿我作筏子?”柳朝颜泪眼盈盈,说的情真意切。
众人议论纷纷,哎呀,看着真可怜啊。
一个孤女,小门小户出身,怎么斗得过世家贵女呢?一定是被人当筏子了。
宋洗砚笑眯眯看着她,是么?
柳朝颜开口欲辩。
呕!胸口翻涌出的剧烈恶心让她掩饰不及,转身干呕不止。
哎呀!众人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