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回天!
修士们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那些被牢牢护在阵法之中的世家子弟也满脸骇然,眼中满是绝望。?x·g+g¢d+x~s\.?c~o,m′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认错,你放过我儿子吧!”
一中年修士一边竭力挡住凶尸的进攻,一边护着儿子后退。
“爹!别求她!”
“你闭嘴!”
“要杀要剐任你处置,只求你放我儿一条性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也愿意!”
“求求你,我们知道错了,魏姑娘,魏女侠,求您高抬贵手,放我儿一条生路吧!”
“我愿以死谢罪,只求你放过小辈一码!”
“当年的事是我做错了,可这不关小辈的事啊,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是无辜的啊!”
“求你,求求你...”
台下喊杀求饶声一片,高台之上的魏娆倒是颇有闲心地摆弄着手里的陶瓷娃娃罐。
“你们不是知错了,你们只是知道怕了。”
她将那些罐子一个个从箱子里取出来,仔细辨认容貌,而后一个个摆开。
“你们现在知道孩子无辜了?”
“那当年岐黄温氏赶尽杀绝的时候,怎么不说稚子无辜呢?”
“你们让耄耋老人抱着婴孩,背上背着粗重的旗子,日日夜夜在矿山上来回,以求自省的时候可有考虑过他们是否能活下去?”
“当年温王盛世,你们那些家族个个都盼着温情去接手你们那里的监察寮。
因为你们知道她处事公正,知道她从不苛待他人。”
“可温家倒台,你们倒是一点也记不起她的好,一点也想不起她是个医师,手上更是没有沾过半条人命!”
“不是你们说既然享受了家族的荣光,那便也要承担起罪责吗?”
“怎么同样的事,到你们这里就有两套标准了?”
刚刚还苦苦哀求的人此刻脸上依旧是血色全无。
“当年你们也没有做事留一线,怎的到我这里,又要求我放他们一马了?”
“我们...我...”
“明明是,明明是他们...是温氏... ”
“我们也不知...”
“不!是金家!是他们让我们这么做的!”
“对!都是金氏的主意!”
“我们...我们只是...听命行事而己!”
“是金光善想要当仙督,也是他想要阴虎符!”
“岐黄温氏是金氏抓的,人是金子勋杀的!”
“穷奇道截杀也是金光善和金子勋的主意,我们只是负责出人手而己!”
“金家势大,自然是他们怎么说我们便怎么做!”
“你要算账,也该找他们金家!”
金凌脸色一白,身体不自觉抖了抖。-x~i*a-o¨s?h_u·o?h¨u′n*.\c*o!m?
“没错!还有江氏!”
“当年的事都是金江两家挑头的,我们人微言轻,只能...只能顺从!”
“就是,冤有头债有主,你为什么不杀江氏,对我们却不留情面?”
满身是血的江澄脸色铁青,手里的紫电滋滋作响。
“你们这群小人!”
“呸!”
“你以为你江晚吟又是什么好人不成?”
“乱葬岗围剿的日子可是你挑的,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
“都是因为你们!你们江家养出了两条会噬主的疯狗!才惹出这弥天大祸!”
“若不是靠着你爹娘姐姐,她最先弄死的就该是你!”
“当年之事,你江晚吟也不无辜!”
“姓江的,今日你若是不拦住她,那你江氏就是整个仙门的罪人!”
“便是我今日死在这里,也要诅咒你们江家...”
“噗嗤~”
血溅三尺,头颅重重砸落在地。
灵剑飞回身侧,剑身一侧挂满鲜红,鲜血滴滴答答溅在地面上。¨小/说-宅- ,免*费_阅/读′
现场争吵的声音陡然一滞,凶尸的嘶吼声又盖过了其他。
她取下陶瓷娃娃的脑袋,下半身便是一个空荡荡的罐子。
魏娆看着看着,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自己当初烧制这些罐子的时候其实没有想太多,毕竟从哪里开口都很奇怪,索性就全部从脖子处开了。
如今看来,竟有几分诡异的喜感。
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吧!
毕竟这罐子烧得还挺栩栩如生的,就连头发丝都格外清楚。
五十几个罐子在她两侧摆开,下方战场中也不断有血尸倒下。
毕竟只是尸体,凶性虽然大增,却并非不死不灭。
不过还好,她如今修为大涨,不怕尸体有损。
她隔着人群看了一眼被李莲花捂住眼睛的蓝思追,以及旁边一眨不眨盯着战场的温宁,心里只觉荒唐。
行医立世的温氏,一辈子没杀过人。
死后竟也没有没有多大的怨气,就算她以血池之力加持,温养了近半年,想要屠尽这几百人还是得费些时间。
罢了罢了,虽然来的人不齐,不过也算是他们亲手为自己报过仇了。
剩下的就交给她吧。
他们,可以安心睡上一觉了。
银铃一响,门口的凶尸群便加入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