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冒水蒸汽,蒸汽凝成一滴鲜红的血液,滚到西瓜皮上,两者相遇就像热锅遇到热油,瞬间起了反应。¢看¨书¢屋! ~首′发\
血水吞吃着西瓜皮,眨眼间将其一扫而空,紧接着又盯上了其他水果。
就在它朝着南瓜滚动过去时,一直沉默伫立的侍女手一伸,将那一滴血水捞了回来,丢给周正已,然后拽着周正已朝地道入口走去。
几分钟后,长廊上的白桑等来了还在噼里啪啦作响的周正已:“你是去做客的,不是去拆房子的……又控制不住了?”
周正已正在跟自己的手脚做斗争,它们想去垃圾场,他拼命阻止——这个模样呈现在外,就是周正已多出来的手和脚一会往外挪,一会又挪回来,看着跟精神分裂似的。
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手脚,周正已写了张纸条给白桑。
【这些手脚一受刺激就容易出现本能反应,需要点时间才能平静下来。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新建筑看起来无害,但实际上相当危险。-秒/章′节^小~说-网? ,无`错*内+容_】
白桑有些疑惑:“之前那两个新建筑难道不危险吗?至少这个新建筑底下还挺好玩的。”
【我怀疑鼠人特意降低了新建筑的威胁,不然也不会一直到我挖开西瓜之后才遭遇西瓜皮的攻击。以我对诡域的了解,这种类型的诡域,只要伸手碰到一下,就会迎来攻击。】
白桑更正他的说法:“不是只有鼠人这么做,其他两个建筑也是同样的情况。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第一个建筑一点威胁都没有?还不是因为畸变体没想攻击你们。”难不成真有人以为那些残肢断骸只会无脑贴贴,而不会真长到人身上?
窥一隅而知全貌,只要想想这些新建筑中潜藏的杀机就能勾勒出对应诡域所具有的威胁。
周正已在观察记录上奋笔疾书,白桑耐心等了片刻,终于等到玩疯了的玩家们重新归队,踏上前往第四个新建筑的道路。?鸿¢特¨小′说·网- .首′发,
白桑一边前行,一边听着身后玩家对鼠人的大肆夸奖,大家一致认为鼠人的家园布置是所有玩家中最有意思、最能体现生物多样性的。
嗯?生物多样性?捕捉到这个熟悉的单词时,白桑想问玩家为什么这么说,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口,立马意识到这个词属于游戏相关的重点词汇,无法说出口。
但是,生物多样性跟游戏……白桑灵光一闪,想起了自己在哪听到过这个词——在那场梦里,游戏的正式名称是《演员的自我修养》,但别称却是《生物多样性体验》。
虽说《演员的自我修养》听起来不像是个正经游戏名,但考虑到这确实是个角色扮演类的游戏,这名字勉强也算是点题了。至于《生物多样性体验》,曾经的白桑对它一头雾水,而如今的白桑则想起了玩家们五花八门的非人形象,这怎么不算是一种生物多样性体验呢?
在白桑的思索中,轮椅停了下来,他抬眼看去,见到了一个正经建筑。
挂满红灯笼和喜字的四合院,红得像是染了一层血。
玩家们打头阵,周正已紧随其后,侍女跟在最后,一并进了四合院,一进门就看到了摆满食物的桌椅,桌边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桌上的食物早已发霉腐烂,光是看上一眼就让人失去了食欲。
玩家们绕着桌子转悠了一圈,发现这些东西不能吃之后,才依依不舍的四散开去,各自进了不同的房间,然后鬼哭狼嚎声四起。
周正已先进了左边的房间,一进门就看到大红色的喜字满房间转悠,碰到什么砸什么,险些连着周正已一块砸,所幸双方都及时避开了,喜字飘回了窗户上,周正已退回了房间门口。
周正已观察了片刻,没观察出个结果,被砸得稀巴烂的房间在他的注视下缓缓重置,床和家具变回了原样,好似没有任何异常。
周正已试探着往房间中走了一步,就见窗户上的喜字腾空而起,霹雳哐啷的砸起了东西。
周正已火速收回脚,他知道了,这房间看似无害,但只要一进人就会激活喜字攻击。
他转身去了下一间房间,还没进门就看到垂着长布条的红绣球飘在空中,正跟人体蜈蚣玩‘你追我打’——垂下的那两条红布追着三米多长的蜈蚣打。
因为目标体积太大,它轻轻松松就击中了对方,红布条霎时裹紧了对方的大腿,瞬间将它吸干。
失去了血液的大腿干瘪的垂了下来,晃悠两下后,从蜈蚣身上掉了下来,气势汹汹的追着红绣球跑,被垂下来的红布条依次吃光了肉吸干了骨髓,就剩了张皮,被随意丢弃在地上。
见状,周正已立马换了个方向,进了最阔气的正房,一进门就见满目素缟,红嫁衣悬挂在房梁上,原本该放床的位置摆着一副双人棺材,此刻棺材里正躺着小花和婴儿。
婴儿哇哇大哭,小花拍打着棺材,跟棺材里长出的手臂对殴,让对方没法牢牢禁锢住他们。
红嫁衣下方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