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墨守仁之间隔着十几米远,一道高高的门槛横亘在他面前。+w^o\s*y!w..′c-o¢m+
墨守仁的脸上是跟白桑如出一辙的愕然,他朝白桑的方向走了好几步,又停下了动作,远远的朝白桑喊道:“灯笼灭了,我再靠近的话,门可能也会关上。你试试看能不能从祠堂出来。”
白桑往前走了两步,顺利的跨过了门槛,但出现在他眼前的却不是空地,而是熟悉的八仙桌。跟刚才不同的是,这次门槛在他身后,就像是他刚刚一个跨步,从门外进入了祠堂一般。
白桑朝墨守仁摇头:“出不去。”
墨守仁脸色铁青:“早知道……”他大概是想说些早知道就不让白桑靠近祠堂之类的话,但意识到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就没再说下去。
两人遥遥相望,墨守仁嘬着烟杆,不抱希望的道:“你再试试,看能不能用其他办法出来。”
白桑安慰村长:“我去看看祠堂有没有其他出口。村长爷爷,你别急,实在不行,大不了我就留下来当守山人呗。-r¢w/z+w¢w\.*n,e·t_对了,你记得把那几个‘犯病’的人送到祠堂来,别让村子出事。”
墨守仁还想说什么,但大概是‘山神爷爷’彻底失去了耐心,祠堂大门轰然合拢,彻底隔绝了内外。
白桑只觉眼前一黑,然后一盏盏蜡烛在白桑身后亮起,整个祠堂霎时灯火通明。
虽然没报多大希望,但白桑还是做了最后的尝试——他伸手推了推祠堂大门,紧闭的大门一动不动,像是焊死在了地上。
白桑打量了一遍祠堂内的摆设。
最中间的八仙桌、香炉、无字牌位都是熟悉的老朋友了,除此之外,就是那一根根从墙上伸出来的烛台了。
烛台是青铜制品,外形看起来像一只只朝上方伸出的‘手’,蜡烛立在‘手心’,跃动着盈盈绿光,将周遭染上一层阴森森的惨绿色。
它跟祠堂完全是两个画风,更像是‘那座墓’的某部分跨越空间和时间的限制,出现在了白桑面前。.d+a.s!u-a?n·w/a/n!g+.\n`e_t¨
正常情况下的祠堂应该不存在这些青铜烛台,不然的话,白继业和墨守仁一早就该锁定‘墓主人’了,而不是始终在‘山神’身上打转。
白桑对这些画风阴森的‘烛台’上下其手,就差将它拔出来试试能不能带走了——顺带一提,这些烛台跟大门一样,都彻底焊死在墙上,压根没法拔出来。
一无所获,白桑又转向了其他地方,但凡是能挪动的物件全都搬开来找了一遍,就差敲着地砖一个个听声音看有没有暗道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挪开无字牌位时,白桑一眼就看到牌位底下垫着本薄薄的册子。
他轻轻掸去册子上的灰尘,封面上的字迹模糊不清,整本册子牢牢黏在一起,压根无法被翻开。
白桑仔细研究了一遍,发现不管他怎么用力,册子都没有任何损坏,更别说黏在一起的纸张了,它给白桑的感觉更像是浑然一体的产物。
能出现在牌位下,又表现得如此不同凡响,就差把‘我身上有大秘密’写在纸上了,白桑自然也不会错过,他将册子往自己口袋里一装,继续搜刮了起来。
*
“村长,真要把他们送去祠堂?”
村民们一边抬着担架,一边看向祠堂的方向,目光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敬畏。
“山神爷爷不会发怒吧?”
墨守仁神情凝重的注视着祠堂的方向:“反正小树苗是这么说的。”
他身后的村民松了口气:“那没事哩,小树苗有山神爷爷保佑,肯定不会出事。”
墨守仁眯着眼张望着祠堂的方向,隐约看到了红光。
墨守仁加快脚步:“祠堂门口的灯笼又亮了?”
村民跟着加快了脚步,观察祠堂那边的情况:“大门也打开了……小树苗呢?他跑哪去了?”
众人停在了祠堂外,没有继续靠近。
“小树苗?小树苗?人呢?”
村民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也没见白桑出现,下意识的看向墨守仁。
墨守仁摩挲着烟杆,往前走了一步,大红灯笼毫无反应,他一路走到祠堂门前,也没出现任何意外状况。
村民们窃窃私语:“怎么回事?祠堂又让进了?”
墨守仁进了祠堂,发现祠堂内所有东西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像是许久没人住过,唯有香炉簇新,点着一根徐徐燃烧的香。
“谁上* 的香?”
“之前只有小树苗进了祠堂,应该是小树苗上的香吧。”
外面的天光照不进祠堂,祠堂内又没点灯,光线异常昏暗,窃窃私语的村民们在外面探头探脑,看不清祠堂内的具体情况。
等墨守仁出来,村民们七嘴八舌的发问:“村长,找到小树苗了吗?”
墨守仁摇头:“没有。倒是祠堂看起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住过人了。”
其他村民忙道:“那不能,之前守山人不都住在祠堂吗?”
“对对对,我们还给他们送东西呢,要是没住人的话,那我们送的东西都去哪了?”
无数个念头在墨守仁脑海里划过,他脸色一沉,磕了磕烟杆:“所有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