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虽然不明白，但记住了，也算是一个线索。

见司机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张佑民转而问道:“山上的寺庙真的很灵验吗？”

“你得看是哪个方面的，如果你求的是姻缘的话……”

“不如求身体健康，去年有个得了绝症的年轻小伙子来这里祈福，回去之后……病居然慢慢好了。”

许宕:“叔，那个寺庙叫什么名字？”

司机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后视镜里的目光闪了闪：“叫云栖寺，小镇里的人没什么文化，山叫云栖山，寺就叫云栖寺。不过去的山路不好走，你们要是想去，得在太阳下山之前回来。”

张佑民还想开口。

司机抢在他面前说话，“快到了，前面路比较窄，我专心开车，你们到了那，可以问那边的人，小镇里的人都很热情好客的。”

张佑民微微挑眉，将到嘴边的问题咽了回去，手肘撑在窗框上，指节有节奏地轻叩玻璃。

车厢内突然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车轮碾过碎石路的沙沙声。

感知到有人给她发消息，星瞳拿出手机查看。

是姜悦。

姜悦:【有没有空来惊鸿公会一趟。】

星瞳:【我暂时有点事。】

姜悦:【行，有空了跟我说一声。】

星瞳:【好。】

大巴缓缓驶入镇口，钟楼的阴影恰好落在青石板路上。

司机松了口气，指节因长时间紧握方向盘而发白：“到地方了，记得别玩太晚。”他的目光不经意扫过远处逐渐西斜的太阳，喉结上下动了动。

张佑民见司机没有下车的意思，开口问道:“叔，你是现在就走吗？”

司机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对啊，把你们送到这就走了。”

尹昭停住正要下车的脚，转头看向司机，“都这么晚了，不在这里住一晚再走吗？”

司机摆了摆手，“没事，夜路我也没少走，而且只有靠近小镇的这段路比较陡峭，你们好好玩，这么美的地方也挺少见的。”

见套不出来什么，几人都陆续下了车。

午后的阳光慷慨地倾洒在云栖镇，镜心湖被镀上一层碎金，湖面的游船轻轻摇晃，在水面划出蜿蜒的银线，惊起一群白鹭，扑棱棱飞向云栖山。

远处的山峦苍翠欲滴，云雾在半山腰缭绕，火焰般的夕阳扩散在云雾间，仿佛给山峦披上了一层暖色调的薄纱。

云栖山脚，挑着山货的镇民慢悠悠走过，竹篓里新鲜的菌菇还泛着湿润，看见大巴车停下，老远就笑着招手：“来玩的客人吧？戏台子边上有卖腊肉的，尝尝鲜！”

几人刚下车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汽车发动的轰鸣声。

回头望去，大巴车缓缓调转车头，车身在夕阳下镀着一层暖红，扬起的尘土裹着碎石在车轮后翻滚。

发动机的嗡鸣渐渐远去，大巴车沿着蜿蜒的山路越开越小，最后化作夕阳余晖里一个模糊的黑点，消失在云栖山与天际相接的地方。

云知鸢双手抱胸，没好气道:“这么急，看来他知道这小镇里有鬼啊。”

谢棠晞竖起食指，“嘘，他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