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叠加此刻醉酒的状态,万一兰波愿意直接告诉他答案呢?
魏尔伦期待盯着正陷入回忆的兰波, 眼睛一眨不眨。
“啊……那个。”
过了会,兰波终于慢慢的、咬着温吞的笑音出声,“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查字典翻译出来了,原来还没有吗?”
“……没有。”
魏尔伦老老实实承认, “只勉强认出了几个单词,但拼不成句子。”
兰波又笑了声,低低的,带着红酒的醇酿香气。
司机很是尽职尽责地安静开车,假装自己是个听不见客人讲话的聋子。
“你有将那枚狗牌带在身边了吗?”
兰波又问道, 而魏尔伦抬手便将它从衬衫的衣领下摸到那根金属链,将它从脖颈上摘下来,交到兰波手里。
自从成为兰波的副手后,魏尔伦便已经很久没有出过任务了,又将它重新戴回身上——被衬衫挡得严实,没人发现。
如今,那几行刻上去的字母已经被磨得有些模糊,凸起的表面十分光滑。
兰波接过那枚温热的铜牌,拇指慢慢摩挲过那几行字。
第一行是魏尔伦当时的假名。
第二行是医生给魏尔伦检查身体时确认的血型。
第三行和第四行……
“这是一件我并不能确定的事情,但如果你坚持要听,我也不会瞒你。”
兰波低声开口,车窗外的路灯划过那双暗金的眸底,掠出一道道模糊的流光,好似拖出漂亮尾焰的彗星。
“我要听。”
魏尔伦毫不迟疑回道。
“……等我们回去,我就告诉你。”
兰波转过头,在不算明亮的这片车内空间安静看了他一会,才轻轻说道。
大概是喝醉的关系,兰波的身体似乎变得更加放松,连带表情也极为柔和;当他眨着眼睛望过来时,带着些许……魏尔伦很难用词汇去准确形容的笑意。
但他的心底忽然升起一股冲动,只觉得无论此刻兰波提出任何要求,他都会一口答应下来。
并非因为兰波对他做了什么,而仅仅因为说出那个要求的人是兰波。
魏尔伦缓慢深吸口气,才出声。
“还有段距离,要靠着我睡一会吗?”
又过了片刻,他才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