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过去一年多,再度被提醒的魏尔伦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起结婚的可能性。
他与兰波各自都没什么牵挂,不论在一起还是结婚, 双方不会受到任何阻力。
但问题在于,兰波好像总是不太相信他的决心,认定现在的他对他的喜欢是建立在阅历尚未丰富的潜意识依赖上, 而没有经过多少深思熟虑。
就好像因为年纪小加上总在一起玩,所以会喜欢上的邻居玩伴那般, 不能说这是绝对不成熟的表现,但经历太浅会很难意识到这份“喜欢”的真正重量。
——魏尔伦的情况就是这样,他从实验室出来满打满算也就快三年,时间还太短。
即使兰波能确定自己的心意, 也不想趁魏尔伦还没有对世界与自身感情产生足够认识前,就擅自将他拐入必须坚守一生的那份承诺与责任里。
而被提醒这点的魏尔伦又对此开始感到苦恼,坐在办公桌前工作时,偶尔还会走一下神。
毕竟是身为兰波的直属副手,魏尔伦的工作地点就安排在兰波的办公室内, 不时恍神的情况自然也被后者看在眼里。
“如果坐不住,可以出去逛一会。”
左右也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战争和谈的主要后续也不用DGSS来处理,兰波便让魏尔伦去休息会,不用勉强自己一直坐在这里陪他。
“福楼拜和波德莱尔先生也回来了,听说波德莱尔先生还带回一个小孩,你可以去看看他的热闹。”
正好魏尔伦因为工作与身份问题,几乎没有接触幼童的机会——但有了上次玛丽·雪莱的经历,兰波觉得能让魏尔伦多与小孩一起玩也挺好的。
但魏尔伦可不这么认为。
能和兰波待在一起,为什么要分时间去关注其他不认识的小孩?
他努力通过直属副手的培训,可不是为了方便去拜访福楼拜和波德莱尔他们的……!
“我没有坐不住,只是在想之前左拉对我说的话。”
魏尔伦立刻回道。
“是什么?”
兰波眉心微蹙,思索左拉那小子是不是又乱讲话,影响到心思本就敏感的魏尔伦。
但此刻时间才只到上午,也没什么其它大事发生,思来想去只有昨晚他被撩拨到后面一时没忍住,在魏尔伦终于给他解开手铐时,命令对方跪在原地不准动,自己则找来特殊染料,亲自在他额前写下那行字体纤细而流畅的姓名。
只靠普通的水洗是去不掉的,得使用同样搭配制作的洗料才行。
“是在嘲笑你额头的字吗?等会我去说说他,”兰波叹气,“现在先给你擦掉吧。”
这点也可以理解,毕竟也不是谁都能接受有人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