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加入DGSS前,”他说,“也曾拥有过双亲与友人。\卡_卡/暁~税/徃? ?首~发,不过,在他们的认知里,我已经死在了监狱里。”
还是第一次听兰波提起自己的事情,魏尔伦的鸢眸微微睁大了。
“唔,他们现在应该还在某处生活着吧,虽然有时会苦恼战争什么时候结束,但不会有性命之忧。”
兰波继续说道,用带着点回忆的口吻。
“这份工作不能和其他人产生联系,所以我从那时以来,始终是孤身一人,或者扮演各种不同的身份与性格,奔波在不同的任务里。”
“直到认识你以后,保罗。”
在魏尔伦不敢相信的表情里,兰波的声音始终很平稳,是他一贯的淡然与冷静。
“或许你确实诞生于实验室,连人格都是伪造的,即使是最顶尖的医学专家也无法通过身体检测来证明你是人类。”
“在得知我与你如今相处的情况后,雨果先生甚至说我[就像在宣布与自己的军刀结婚]。′墈?书·屋_ ·哽*欣^醉-全¨但我并不认为这有任何值得奇怪的地方。”
“重点在于,保罗……你不必现在就急着对自己下定论。”
魏尔伦始终专心听着兰波说话,直到发顶又抚上那只柔软的掌心,轻而缓慢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你还有很长的时间去经历、去思考。如果在答案的最后,你觉得自己是人类,那么我会认可作为人类的你,”他淡淡道,“如果你认定自己不是人类,我也永远接纳你那‘虚假的灵魂’。”
“反正,无论你的人格是否由程式模拟,【牧神】都已经死了,这世上不可能再造出第二个一模一样的你。”
在听到这段话语的中途,魏尔伦便已怔怔愣住。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堵在他的胸口,闷闷的,还有点酸涩,却又不知该如何才能发泄。
兰波也耐心等着魏尔伦平复情绪,并没有催促。~1~8,5.t`x,t-.!c¢o¨m^
会愿意将这份恐惧对他坦诚出口,已经是魏尔伦在心理上的巨大进步。
通过手札的提前预警,他在这点上早有心理准备,即使魏尔伦要跟他讨论更哲学一些的话题——
“兰波。”他听见对方开口,依旧是唤了声他的名字。
“嗯。”兰波应道。
“雨果先生为什么会说你[就像在宣布和自己的军刀结婚]?”
“…………”
“兰波?”
“睡觉时间到,你现在该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