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邻居却拉住他:"等等,你们看这箭——"他指着箭尾刻的细小文字,"'阿房宫造'...这是阿房宫的卫队装备!"
我们面面相觑。如果这下面真是阿房女的秘密陵寝,那价值简直无法估量。但周福虽然跑了,肯定会卷土重来...
正犹豫时,手机突然响了。是张凤兰,声音带着哭腔:"你们快回来!家里...家里被翻得底朝天!铜镜不见了!"
我们赶回民宿时,张凤兰正蹲在院子里捡拾碎瓷片。堂屋被翻得底朝天,连炕席都被掀开了。她见到我们,红肿的眼睛里又涌出泪来:"他们...他们把铜镜抢走了..."
老邻居一个箭步冲进里屋,从裤腰暗袋里摸出块玉璧——幸好我们分头藏了宝贝,我贴身带着一块玉璧,他带着另一块。老张检查了门窗,脸色越来越沉:"专业手法,不是普通混混干的。"
"周福这是狗急跳墙了。"我捡起地上半截烟头,是那种带金圈的高档货,"看来他们很看重今晚要运的货。"
张凤兰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庙里...庙里出事了是不是?我刚才听见枪声..."她手指冰凉,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紧。
老张简单说了情况,省略了中毒箭那段。张凤兰听完,转身从米缸底下掏出个布包:"我男人留下的...可能有用。"包里是把生锈的钥匙和半张发霉的图纸,隐约能看出画着地宫结构。
"这是..."老邻居凑近细看,突然瞪大眼睛,"排水系统!秦代大型建筑都有完善的排水设计,这图上标的是地宫排水口!"
我们立刻围过去。图纸虽然残缺,但能看出有条暗道从庙后山坡通入地宫侧室。"周福不知道这条道,"老张拳头砸在掌心,"咱们可以抄近路!"
说干就干。我们带上绳索、手电和防身家伙,让张凤兰锁好门去邻居家躲着。临出门前,老邻居突然从灶台抓了把面粉,又拆了包张凤兰的卫生巾。老张看得直咧嘴:"老哥,你这..."
"面粉测气流,卫生巾包扎伤口,比纱布吸水。"老邻居麻利地把东西塞进背包,眼神出奇的亮。我这才想起他年轻时下过煤矿,懂些地下生存的门道。
月色被云层遮得严实,我们打着手电摸到庙后山坡。按图纸所示,排水口应该藏在灌木丛里。老张拨开一人高的杂草,果然发现个半人高的石洞,洞口爬满青苔,隐约有凉风透出。
"我先下。"老张把军刀咬在嘴里,俯身钻了进去。几分钟后,洞里传来他的口哨声——安全。
洞壁湿滑,我们手脚并用往下爬了约莫二十米,空间突然开阔。手电光照去,是条砖砌的甬道,顶部呈拱形,地上有浅浅的水痕。老邻居抓了把面粉撒出去,粉末向前飘散——"有气流,前面通着!"
甬道尽头是扇锈蚀的铁栅栏,老张两脚就踹开了。里面是个方形石室,墙上满是彩绘壁画,虽然褪色严重,但人物轮廓依然清晰。最惊人的是,石室中央摆着三尊青铜人像,足有真人大小!
"是秦代的..."老邻居手电光扫过人像服饰,声音发颤,"中间那个戴的是皇后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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