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平顺县笼罩在薄雾中,金灯寺的轮廓在太行山崖壁上若隐若现。^天`禧′暁^税¨罔` /最~薪^漳/截-庚¨新?筷?我们四个——我、老张、老邻居,还有半路加入的林小雨——蹲在景区门口的早餐摊前,捧着热腾腾的"平顺糊辣汤"暖手。
"这寺邪性,"摊主老大爷往汤锅里撒着胡椒粉,"民国时候土匪来抢宝,刚摸到舍利塔就遭了雷劈,死了仨。"
林小雨的筷子顿了一下:"大爷,现在寺里还有和尚吗?"
"就一个慧明师父守着,快九十了。"大爷突然压低声音,"前阵子半夜总听见铁器声,吓得他搬去山下住了。"
我们交换了个眼神——这地方果然有问题。
金灯寺建在百米绝壁的半腰,得爬一千多级"之"字形台阶才能到。老张喘得像拉风箱:"这他娘比...比五台山...还难爬!"
转过最后一道山崖,眼前的景象让我们都屏住了呼吸——十几座石塔嵌在崖壁石窟里,最大的那座宋代舍利塔通体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塔身浮雕的飞天手中,赫然捧着个与崇庆寺壁画上一模一样的"穴"字符号!
"不是巧合,"老邻居的指尖擦过符号,"这是唐代将作监的密记,标注......"
"地宫入口。"林小雨突然接话,又急忙补充,"我毕业论文写这个。`天/禧`晓^说!蛧_ ¢已+发^布?最/芯′蟑^劫′"
守寺的老和尚瘦得像根枯竹,见我们盯着舍利塔,突然用沙哑的嗓子念了句偈:"金灯照影三十年,不见真佛见黄泉。"
老张往功德箱塞了五百块钱:"老师父,这塔能上去看看不?"
慧明师父的瞳孔猛地收缩:"1998年考古队开塔,死了个研究员!"他哆嗦着从蒲团下抽出张发黄的照片——塔心室地面上,赫然有道漆黑的雷击痕!
照片背面写着:"四月十五,雷劈盗宝者,钱卫东殁。"
"钱卫东?"林小雨突然抢过照片,"这不是省考古所..."她猛地刹住话头。
我们在山下农家乐住下。半夜两点,老张突然踹开我房门:"快看后山!"
望远镜里,舍利塔方向晃动着三束灯光——有人夜探古塔!我们抄起手电就往山上冲,却在半路撞见跌跌撞撞跑下来的林小雨,她袖子撕破了,手里攥着块带血的青铜碎片。
"那伙人...在塔底挖洞..."她喘得说不成句,"我认出其中一个...是省博物馆的..."
话没说完,山腰突然传来"轰隆"闷响,舍利塔方向腾起一团尘雾!
当我们风风火火地赶到现场时,眼前的景象让我们大吃一惊——塔基已经被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仿佛是被一只凶猛的巨兽撕裂开来。-x_i/n^r′c*y_.^c-o¨m′而在那黑漆漆的洞口处,三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忙碌着,他们似乎在拖拽着什么东西。
随着我们的靠近,那三个黑影渐渐清晰起来。我定睛一看,为首的那个竟然是昨天在早餐摊遇到的老大爷!他此刻正转过身来,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与昨天和蔼可亲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丫头片子,你们坏了我的好事!"老大爷恶狠狠地说道,同时从怀里掏出一把土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我们,"既然你们来了,那就都下去陪钱卫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