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此言差矣!国相大人不过是被袁文弼当成掩盖他东江军入侵朝鲜的由头。¢E·Z+小`说^网` ^无+错^内¨容^
王上我们应上书朝廷,请大明皇帝陛下,下旨严惩袁文弼!”
崔泽冷哼一声,说道:“哼!可笑至极,你们这些西人党弃明投金,现在竟还想妄图用大明天朝来压制东江军………”
李倧听手下大臣再次争论不休,面色阴郁,高声道:“争来吵去,与国无益!既然国相李太禹兵败被俘,加上他主张与金国结盟,惹得大明不喜,让他承担罪责理所应当!”
“主上,国相他对您忠心耿耿,您不可因袁文弼一言,便定他的罪责呀……”
“李贵,你休要多言,我崔泽赞同王上的意思!”
李倧见以崔泽为首的南部豪族势力支持自己,松了口气,高声说:“既然李太禹有罪,那么国相之位便要另选他人,我看次相崔泽忠心为国,当担此重任!”
崔泽闻言,喜不自胜,忙跪地叩首,“吾王,下臣谢主隆恩!哪怕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王上的厚恩!”
李太禹一派官属,闻言身子如遭雷击,纷纷呆立当场,一时间竟无人反对。
见状,坐在王座上的李倧,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众卿没有异议,崔相可安排人手,到平壤城与袁将军交涉!”
正在狂喜之中的崔泽,再次叩首,“臣领旨!定不辱命!”
正在朝鲜国使团跟随张朝义赶往平壤城之时,袁文弼却带着十多个亲随,迎着风雪赶往平壤城西北的平安北道铁山郡。\s.h′u?q·u?n′d_n¢s..^c,o·m-
沿途一队队被搭配至铁山城挖矿的囚徒,在高丽营士兵们的驱赶下,绝望地走在风雪之中。
一天的疾驰,袁文弼终于到了异常喧闹的铁山城外,成片的简易窝棚随处可见,被冻得如同铁块的尸体,被随意丢弃。
袁文弼眉头紧锁,对身边急忙赶到的袁丹心说道:“怎么如此混乱?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尸体?”
袁丹心被问得有些发懵,低声解释:“属下挑选的负责管理战俘的朝鲜人,对那些战俘和被搭配过来的囚犯,极为严厉,其实属下也看不下去的……”
“嗯?把那些欺压矿工的人,找出几个斩首示众!我问你那些矿工可以吃饱饭吗?”
袁丹心无奈地摇摇头,“将军,我以为那群战俘、囚徒吃饱了容易生事……”
“啪!”
袁文弼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的袁丹心的话语。
“袁丹心,难道你忘了当初,你也是一名战俘!”
袁丹心用手轻抚自己有些红肿的脸庞,听到袁文弼如此说,有些愧意地低下了头。′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袁文弼叹了口气,说道:“那些被带到这里挖矿的,虽说有罪,但罪不至死,基本的饭食要保证!
得保证他们吃饱饭,让他们在劳动中反省自己的罪过,若他们改过自新,咱们也要给他们机会,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丹心,多想想当初你自己暗无天日的时光,多跟这些朝鲜人交流交流,想办法让他们甘心情愿地为我们东江军劳作!”
袁丹心听着袁文弼的话,缓缓抬起头,低声说:“将军,我错了!当初是您给了我希望,让我活得像了个人,我也会将这些矿工改造好!”
“这就对了!带我到矿场看看!”说着,袁文弼拍了拍袁丹心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