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没睡了!我去休息了!这里你给我盯好了。+w`d?s,c¢w¨.·n¢e_t^跑了一个鞑子,我打断你的狗腿!”袁文弼说着,转身向不远处的营地走去。
见袁文弼走远,刘老三高声向河水中瑟瑟发抖的鞑子甲兵喊道:“我们将军心善,许你们这群鞑子投降!跪下投降可以活命!”
“我们女真勇士岂会向你们汉狗投降!”
说着,又有十多个甲兵向河岸冲来,但结果依旧是被长矛戳倒,成了水中亡魂。
巴图尔只觉得自己泡在水中的下半身渐渐失去知觉,他慌乱异常,看向身侧那些抖若筛糠的部下,长叹一声,高声呼喊:“我宽甸甲喇额真巴图尔,愿率部投降!”
刘老三闻言大喜过望,忙高声呼喊:“尔等将衣甲、兵器扔到岸边,然后跪下!”
“你不要太过分了……”
“多勒,不要多言!”
说着,巴图尔率先脱下自己的战甲,连同佩刀高高举起,缓步走到岸边,将兵器铠甲放下,随后跪倒在地,双手高高举起。
亲卫营官兵见状欢欣鼓舞,有人上前将巴图尔捆了个结实,带往营地等袁文弼处理。
不多时,三百余精锐甲兵尽皆投降!
袁文弼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被死死捆住还在不断发抖的巴图尔,低声说:“你是宽甸甲喇额真?现在宽甸有多少百姓。”
“宽甸有四个牛录,有百姓两万多户。”
袁文弼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说道:“你倒是挺识时务的,我也省得动粗,这很好!现在你既然被我所俘,整个你那宽甸的部族便都是我的臣民了!你和你的部族跟着我,不会吃亏的,我会上奏陛下,许你高官厚禄,日后也不用在宽甸那苦寒之地苦苦生存了!”
巴图尔闻言一愣,但转瞬便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要的是他部属的投靠。
“将军,我能得到什么?”
“我会在镇江堡以南为你挑一块土地,再给你配上些奴仆,只要你能按时为我交税,你便是那里的主人!这不比你常年为皇太极拼死搏杀来得逍遥自在吗?”
巴图尔听得有些异动,但他也知道若是如此,日后自己的身家性命便落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手中了。
袁文弼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低声说:“你没得选!我大可以杀了你,再找一个说话有分量的人合作。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将你们这些女真鞑子屠杀干净,你好好思量一下,天亮前给我答复。”
说完,袁文弼转身离去,军帐里只有巴图尔粗重的呼吸声不断传出。
见袁文弼出来,刘老三快步凑了上去,低声问:“将军,咱们把那些鞑子都处死吗?”
“都砍了,谁替我们干活!如今东江镇由于连年战乱导致地广人稀,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有人劳作、耕种、打鱼打猎,未来我们还有开矿山炼钢铁呢!哪里都要大量的人手。还有留给我们安心经营势力的时间不多!”
“可是将军,他们是鞑子,与我们有血海深仇!就这样放了他们吗?”
“老三,你什么都好,训练刻苦,作战勇敢,但脑子太笨,还得好好学习!之前我教你们的革命思想和方法,全忘了吗?咱们要想办法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有仇的咱们报仇,但实在没必要将所有女真人都杀了!”
刘老三木讷的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他开口道:“将军也说我脑子笨,但我刘老三知道,将军所说所做的必定是对的。”
“唉,无聊!你处理好那些战俘后才能休息,我去睡觉了!”说着,袁文弼走进一间刚刚修成的营房之中。
朝阳初升,一支近千人的队伍,踏着整齐的步伐出现在庙岭以南,一队哨骑快速奔到庙岭营垒前,高声呼喊:“报袁将军!亲卫营、破虏营来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