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一匹通体血红的战马,四蹄翻飞,踏着坚实的路面,飞驰向大明帝国的辽西重镇宁远城。-0¨0_s?h¨u?./n?e~t.
一个高大少年平稳的端坐在马背上,他微微皱着眉,似在思考着什么。
“我穿越过来虽然没有系统,但这具身体似乎被改造过了,怎么恢复力这么强!”
策马飞驰的袁文弼感受着这三天来,自己身体由重伤不治到龙精虎猛的变化,他暗暗感叹着。
大明帝国,辽西,宁远城,辽东总兵府,议事大厅。
一个魁梧壮汉神色忧郁的端坐在厅中主位,正是如今的辽东总兵祖大寿,他下首坐着一位同样眉头紧锁不到三十岁的高大汉子,是其副将何可纲。
一个身穿皮甲,风尘仆仆、气喘吁吁的军士,单膝跪在祖大寿身前,将一封书信交给祖大寿。
祖大寿伸手接过,挥手示意传信的军士离去,自己拆开书信蜡封,有些忐忑的仔细阅读起书信来,只见他看着看着,脸上阴郁的神色见见舒展,最后“哈哈”大笑起来,
何可纲见了诧异不已,问道:“大人,袁督师就要被处死了,您为何大笑呀?京中来信,有何事?”
祖大寿边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何可纲,边笑着说:“陛下赦免了袁大帅的死罪,改为幽禁了。+秒.章-节?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少帅文弼被封为东江游击将军,戴罪立功,不日就要到东江镇赴任!”
“当真?”
何可纲闻言也是喜不自胜,说着接过了信件。
“唉,文弼这孩子,我之前就看他有本事,能力出众,只是少些历练。经此大事后,想来日后必有大作为!”
何可纲看了信件,听祖大寿说完,也笑着点头,说道:“有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数月以来压抑的气氛渐渐消解。
“大人,文弼少帅在府外求见!”一个官家模样的中年汉子,快步冲进议事厅,惊喜的喊道。
祖大寿闻声急忙起身,向外阔步走去。
何可纲紧随其后。
袁文弼站在宁远总兵府门前那个大柳树下,看着这座当初他亲眼看着建成,又在其中成长居住的府地,若有所思。
“文弼,快让祖叔叔看看。”
祖大寿粗犷惊喜的声音,将袁文弼的思绪拉回。
“文弼见过祖叔叔,何大哥!”
袁文弼向着快步出府的祖大寿和何可纲,躬身行礼。
“快进府!这段时间受苦了吧!袁督师身体怎么样了?”
“谢祖叔叔关心,家父身体比之前好得多了!”
“那就好,日后,咱们多立些功劳,相信陛下一高兴就会放了督师!”何可纲笑着说。+微?趣~小,说′ ′更`新~最\快?
袁文弼听何可纲如此说,心中却道:朱由检那家伙疑心可重的很,我带兵在外,我那便宜老爹老妈可就是他手中的人质,哪有那么容易就会放了!
“但愿如此吧!”袁文弼随意答道。
不多时,三人围坐在议事厅中,说着这段时间各自的经历,皆是唏嘘不已。
数月前,袁崇焕和袁文弼被下狱后,祖大寿和何可纲负气带关宁军想要离开京师,但被复职后从新接任蓟辽督师的孙承宗劝住。
在后金皇帝皇太极带兵退去后,方才带兵回到宁远城,这几个月来不断有锦衣卫审查问询他们关宁军的将领,好在有复任蓟辽督师孙承宗压制才没有出现变乱。
“祖叔叔,小侄有些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文弼这里没有外人,袁大帅对我与可纲恩同再造,有话你只管说。”
袁文弼听祖大寿真诚的说完,神秘一笑,低声道:“祖叔叔,一定要抓住关宁军的控制权!孙大帅虽然才智超群,但不一定什么事都是对的。”
祖大寿本就是孙承宗提拔起来的将领,虽对袁崇焕感恩戴德、敬重有加,但对孙承宗也是言听计从,如今听到袁文弼如此说,祖大寿眉头微皱,诧异的说:“孙大帅,也是对袁大帅有提携之恩的,侄儿你此话又当怎讲?”
“孙大帅读书人出身,深受皇恩,有功于大明,他曾出山海关,前后收复大城九座、修建堡垒四十五个,练兵十多万,拓地四百里,开屯田五千顷。就连关宁军前身和关宁锦防线的前身,都是他创建的,祖叔叔便是那是被孙大帅提拔的。但如今他年岁渐长,地位崇高,家族庞大,他跟本不敢违背陛下的旨意,小侄怕他带着关宁军走向衰亡。”
“应该不会吧!既然孙大人重新督师蓟辽,我关宁军又怎会衰亡呢?”何可纲也对孙承宗十分信服,狐疑的说。
袁文弼知道整个关宁军上下自然对孙承宗信服不已,但熟悉明末历史的他,同样知道,明年“崇祯四年”,孙承宗便会顶不住崇祯帝的压力,命祖大寿、何可纲带关宁军精锐一万四千,重修大凌河城,从而被皇太极围困,导致大凌河之战惨败,祖大寿投降、何可纲被杀,关宁军实力大损,直至关宁军最后彻底消亡。
“皇太极年初退回奉天,待他消化从京师周遭劫掠所得的战果,必会再次出兵逼近我辽西的关宁锦防线,我推测时间大概是明年的春夏,去年京师被围,陛下他有一口恶气未出,定会下旨逼关宁军去迎战,孙大帅会抗旨吗?”
祖大寿、何可纲闻言皆是一愣,随后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既然孙大帅不会抗旨,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定会派关宁军,前出锦州,去重修大凌河城,想要将建奴挡在关宁锦防线之外。但大明新败,元气大伤,若关宁军被围,你们想想会是何等后果!”
祖大寿闻言面色凝重,沉默不语,良久后,语气低落的说:“若是果真如此,后果不堪设想!
贤侄说的很有道理,大凌河城距离建奴贼巢奉天城不足四百里,后金军补给十分便利,若是陷入苦战,我军堪忧!”
何可纲也是面色难看,说道:“我们该当如何呀?”
“不必忧心,若我的话应验,关宁军主力万不可进入大凌河城,可用小股军队带足粮草进城,若遇围困,就地坚守!
我明日就赶往辽东,尽力收服东江军,到时我亲自带兵攻击后金国后方,到时祖叔叔率关宁军主力缓缓北进,拖住后金军主力!到时我再派人联系你们,到时我们必会击退建奴、建功立业!”
“若事情当真如贤侄所言发生,贤侄便是当今军神现世,我祖大寿必会为你马首是瞻!只是贤侄明日你就要启程去东江镇吗?”
袁文弼点了点头,随即朗声道:“所有事,重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文弼大哥,真是大才!小女子佩服不已,我愿与你同去东江镇,上那皮岛,助你成就大事!”一道干净冷冽的女声,从厅后通往后堂的门帘后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