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得到头!你们这种败类越多,联邦完蛋得就越快!”
他一拳锤在门上,门框震了震,骂骂咧咧地走出宿舍。+微^趣+小~说- ?最`新-章+节*更/新*快*
时茧揉着手肘慢慢坐起来,至今仍有些状况外。
他不能理解牧野的愤怒。
既然这么讨厌自己,直接上报到教务处,把他除名,不就皆大欢喜了吗?时茧发现这群人有一种强制的癖好,非得把一个不适合军校的人留在军校,然后再对着这个人说,“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有这个机会吗!”
没让牧野失望,过去三个五分钟后,那一身矫情毛病的少爷才慢慢悠悠像散步一样溜达到操场,引得不少端坐在小马扎上的新生频频转头,继而传出密密麻麻的讨论声。
牧野顺着他们视线看过去,脸色黑得像墨水。这走到哪就张扬到哪的小少爷,是真会给他添麻烦。
时茧大步流星地从入口走过来,身上是联邦第一军校为学生定制的白色礼服,专用于各类重大场合。?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
量身定制的礼服版型裁剪挺括,布料高级硬朗,恰到好处地衬托出时茧高傲清贵的气质,向内收束的黑色腰封显得那截腰肢更加细韧,往下延伸出流畅性感的腿部线条,将他少年人轻盈纤薄的身材优势勾勒得淋漓尽致,举手投足间自带一种时尚杂志封面的滤镜。
但最让在场近一万个新生alpha低声议论的,却是时茧过分突出的相貌。那张脸漂亮而锐利,是一笔画在白纸上的浓墨重彩;清透的蓝眸里带着一种少染世事的干净,所以他只是锋利而非锋芒毕露,是一把还没开刃见血的军刀。
新生方队中忽然有教官大声呵斥,他带的班里有个alpha不受控制地爆发了信息素,瞬间引起了小范围内的骚乱,而这样的骚乱放眼整个操场比比皆是,在极致的美色.诱惑下,即使清楚地知道对方不是omega,但很多定力不足的alpha依旧被自己的眼睛欺骗,像公狗撒尿标记一样控制不住地散发出信息素。*如′文^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牧野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低声骂了几句,快步走到时茧跟前,在他信息素跟着爆发之前把他带离操场,满脸都是咬牙切齿的狰狞:“……你他妈故意的是吧,就乐意勾那些alpha,一没看住就搞事,真能给老子找麻烦。就你这种残疾等级,真他妈把那群狗崽子弄得集体发情了你有几条命够受。”
时茧被他抓着手腕掼到墙上,忽略被撞那一下的钝痛,眼皮懒洋洋地抬起:“报告教官,我在完全服从你的命令。”
被他用这种少年人特有的清脆里带着一丝磁性的嗓音喊教官,牧野只觉得自己要折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处罚?我就算不让你搁操场上站军姿跑步,也有的是办法挫你的锐气。”
“报告教官,你可以把我关进禁闭室。”
他看着时茧这漫不经心的样子就一股无名火,才入学第一天,就成了个兵油子?!
牧野咬着后槽牙说:“你倒是想得美——来,教你做最简单的队列训练。蹲下!”
时茧暼他一眼,面对这个奇怪的要求,像朵一看就有毒的蓝色蘑菇,靠着墙根蹲下了。
牧野顺手捋了根树枝当教鞭,“啪”的破空一声,抽到时茧小腿上。他下意识皱紧了眉心。
“我让你靠着墙了?过来!右脚后退半步,前脚掌着地——谁让你膝盖着地了?”
又是一鞭抽在时茧还带着伤的膝盖上,旧伤的疼痛让他习惯性地握了下手心,但下一秒,一条细长红痕就出现在雪白细腻的手背上,呈现出一种破坏的美感。
“……”
时茧的目光落在那条红痕上,感觉到被当众折辱的羞耻感。他因为蹲姿而紧绷的身体,在恍惚间让他误以为自己正跪在牧野面前。
“手放膝盖上!背打直!没我的命令不允许起来!”
牧野嘴里叼着教条上捋下来的叶子,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时茧,整个人显得痞气,比起教官,倒不如说像个合法流氓。
时茧保持着这种容易却难以坚持的动作,听到一墙之隔后操场扩音器传过来的学生代表的演讲,在零碎的片段中勾画出对方的画像。
那多半大概是一个成绩优异的平民学生,一点也不怯场,落落大方的分享着他这十年来为考上第一军校所付出的努力和如今激动的心情,以及最重要的,年轻军校生对报效联邦、建功立业的野望。
为什么他知道这是个平民学生——
“我向银河联邦和诺曼皇室发誓,将会像珍惜自己的生命一样珍惜着在联邦第一军校求学的机会,会在接下来军校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付出百分百的汗水,交出一次比一次完美的答卷!”
操场上掌声雷动,上万个alpha激动的情绪像地震一样,隔着一堵墙也无比清楚地传达到时茧脑袋里。
牧野暼他一眼:“听到了?我说你就不能学学人家?就你这家庭背景,哪怕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