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毒？"

陈墨夸张地瞪大眼睛。

"警官啊，我们可是良民！"

"少废话！"

另一个年轻警察厉声喝道，他的制服有些皱，领口处沾着一些污渍。

"把证件都拿出来！"

骆叔沉默地递上身份证，眼神却一直盯着那个年轻警察的手，他的右手食指上有道新鲜的伤口，还在渗血。

三名警察匆匆检查了我们的证件，然后在房间里翻箱倒柜。

中年警察甚至掀开了床垫，而那个年轻警察则一直盯着陈墨的背包。

"这里面是什么？"

他突然抓起背包。

"衣服，衣服！"

陈墨急忙道。

年轻警察粗暴地拉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在地上。

几件衣服、充电器、半包饼干散落一地，还有陈墨偷偷带的小刀。

"这是什么？"

年轻警察捡起小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水果刀而已。"

骆叔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

"旅游带着开罐头用的。警官要收的话请便。"

中年警察走过来看了看，冷哼了一声。

"都收起来。"

他的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来回扫视。

"你们今晚一直在酒店？"

"是啊。"

我赶紧接话。

三名警察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那个一直没说话的瘦高个突然凑近我，他身上有股浓重的烟味和廉价古龙水混合的怪味。

，！

"你看起来很紧张嘛。"

他眯起眼睛。

"你在害怕什么？"

"被警察突然查房，换谁不紧张？"

我把视线移到别处。

他们又翻找了一会儿，最终一无所获。

临走前，中年警察在门口停顿了一下。

"最近别到处乱跑啊，这一带不太平。"

门关上后，陈墨立刻骂了一句脏话。

"查个屁的毒！他们根本就不像警察！"

骆叔重新点上一支烟，眉头紧锁。

"那个年轻警察手上的伤口……是新的。"

"什么意思？骆叔。"

我问道。

"没什么。"

骆叔摇摇头，但眼神变得更加阴郁。

就在我们惊魂未定之际，敲门声再次响起。

"又来了！"

陈墨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有完没完！"

我怒气冲冲地走过去，猛地拉开门。

"刚才你们不是查过了吗，有什……"

话卡在了喉咙里。

站在门外的不是警察，而是那个灰衣男子！

在明亮的走廊灯光下，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样貌。

他比我想象的年轻，顶多二十七八岁，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人畜无害。

那身运动服换成了简单的t恤牛仔裤，完全看不出是那个手持长刀将那些触手劈开的人。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明亮、清澈，带着几分顽皮的笑意。

"好久不见。"

他笑着说，声音轻快。

"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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