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哭丧着脸递上新拟的章程:“陛下,按此流程,需……三日才能完成。”
“太久了。”我皱眉,“一天办完。”
“可这聘礼、纳彩、迎亲……”
“一切从简。”我摆手,“国库银子要用在刀刃上。”
退朝后,唐若雪在御书房堵住我:“皇兄!那些流程……”
“做给外人看的。”我笑道,“咱们自己人,何必拘礼?”
她跺脚:“我是说……真要我……同房?我是你妹啊!”
为打消唐若雪的顾虑,我豁出去了,猛然将她拉到身前,双目深情地看着她,十分严肃地说道:
“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今天要告诉你:我不是你哥,而是来自蓝星熊猫国的穿越人。
我们分处在两个不同的平行世界,怎么可能是亲兄妹呢?”
唐若雪迷惑地瞪大眼睛:“我不信,皇兄骗我!”
“傻姑娘,我忽悠你干啥,你我所处的世界完全不同,大夏也就相当于我们的古代时期。
你们的战争形态还是骑马射箭,我们那儿早已经是飞机大炮,甚至卫星导弹,几千里之外就能消灭敌军,毁灭城市……
我要娶你,是因为穿越到了大夏,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深深地爱上了你!”
唐若雪的眼睛瞪得更大:“我不信!”
没办法,我只好慢慢解释蓝星的政治、历史、科学、文学发展史,还专门用笔描绘了许多张相关的图画。
甚至最后,还用我磁性的嗓音,唱起了在穿越前,因持续关注蓝星蚁国和朗国的战争,而经常刷抖音,很欣赏在网络上流行的英之子乐队的那首《以色列上空的烟火》:
以色列上空的烟火
打破铁穹护体的传说
谁是恐怖?世人擦亮双眼自有定夺
戳破了文明的泡沫
以色列上空的烟火
是圣诞的钟声
是加沙亡魂的痛诉
曾迷信灯塔的方向
原来光芒下阴影更多
那些学不会和平的
终将为自己的傲慢而颤栗着
你会继续流浪失去祖国
以色列上空的烟火
以色列上空的烟火
多行不义必自食其果
多行不义必自食其果
婉转凄凉的曲调,寓意深刻的歌词,战争的残酷冷血,显然深深打动了唐若雪,她的双眼里噙满了泪花……
为了增强效果,我接着又唱了另外一首相当火的英文歌曲:《BoomBoom,TelAviv》:
Boom,boom,TelAviv.
Thisiswhatyouget,forallyourevildeeds.
Youweremockingdeadkids,butnowyou'regettinghit.
Iranianmissileshaveyourentireskylinelit.
Andyoucryvictimandsayyoudidn'tstartthis.
Butthewholeworldseesthatyourliesareretarded.
Howdoesitfeeltohavebombsdroponyourcivilians?
Youcouldhaveavoidedallthisifyouwantedto.
ButhumanityneverexpectedgoodbehaviorfromyouJews.
Boom,boom,boowww.
Boom,boom,TelAviv.
Thisiswhatyouget,forallyourevildeeds.
Youbroughtthisuponyourself,it'syourtimetobleed.
这个曲调和语言的歌曲显然在大夏王朝是不存在的,在被突然灌输了如此大量的信息之后,唐若雪才低语起来:
“皇兄,不,叶凡,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知道她的紧闭的心灵有了松动,便乘热打铁,轻轻捧起她的脸颊,指尖摩挲着她细腻的鼻翼,目光中满是缱绻与炽热:
“雪儿,你可知这茫茫时空,于我而言最珍贵的是什么?不是这穿越而来的奇遇,不是这能改写命运的先机,而是能在这大夏王朝,与你相遇、相知和相伴。”
我觉得这还不够深情,又继续说:
“世人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愿用生生世世的修行,换与你岁岁年年的相守。
你无需迷茫,无需彷徨,无论前路有多少惊涛骇浪,我都会紧紧握住你的手,将你护在身后。
你是我心尖上的朱砂痣,是我魂梦里的白月光,只要有你在身旁,这陌生的时空于我而言,便是最温暖的归处。”
说完后,轻轻将她搂入怀中,此时的唐若雪彻底懵逼了,眼晴里只谜闪着小星星,低语嘤呢着:“凡哥哥,我觉得我好幸福啊!”
我心里嘿嘿奸笑,这个妹纸终于被搞掂了,但嘴上却说:
“雪儿,让你相信还真不容易啊,我是穿越人的身份,可一定要保密。防止发生叛乱!”
还正色道:“此外,给了你名分,这样你才能名正言顺地推行新政。
正在这时,厉欣怡也走进来补刀:“傻丫头,陛下这是给你撑腰呢。有了皇后身份,那些老顽固还敢阻挠改革?”
陈芝儿拄着拐凑过来:“那我呢?”
“你?”厉欣怡戳她额头,“就是个添头!”
腊月三十,除夕。
三顶凤轿同时入宫,在太极殿前行礼。陈芝儿嫌凤冠太重,偷偷卸了一半珠翠;厉欣怡妆容精致,步步生莲;唐若雪则紧张得同手同脚,惹得观礼大臣忍俊不禁。
拜天地时,陈芝儿的拐杖突然断了,整个人栽进我怀里。厉欣怡“不小心”踩到她的裙摆,两人差点打起来。唐若雪在一旁扶额叹息,活像带孩子的娘亲……
“礼成——”
随着礼官的高唱,我们四人被送入洞房。说是洞房,其实是特意改建的暖阁,分了内外三进。
“先说好,”厉欣怡叉腰,“我住里间。”
“那我住外间。”陈芝儿拄着新拐杖,“方便练剑。”
唐若雪左看看右看看:“我……我回自己寝宫?”
“不行。”我拉住她,“今晚必须住这,不然外面该起疑了。”
于是,史上最古怪的洞房花烛夜开始了——厉欣怡在里间研究西域舆图,陈芝儿在外间擦拭宝剑,唐若雪坐在中间绣花,而我……在批奏折。
子时,宫中燃起烟花。我们四人并肩站在廊下观赏,绚烂的光芒映照着彼此的脸庞。
“新的一年……”我轻声道。
“新的开始。”厉欣怡接话。
“新的挑战。”唐若雪补充。
陈芝儿举起拐杖:“新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