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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海棠垛垛以牙还牙

范隐听到海棠垛垛此话,身体仿佛真的被无形重锤狠狠击中。?)?兰[!兰*=?文?×&学/ ?首·&^发+

他身形剧烈一晃,几欲栽倒。

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旁边的范贤和王七年脸色骤变,失声惊呼,几乎是同时扑了上去,一左一右,死死架住了他的胳膊,才让他没有当场瘫软下去。

看到范隐这副虚弱到极致,仿佛下一刻就要咽气的模样,海棠垛垛再也抑制不住,得意地娇笑了两声。

那清脆悦耳的笑声,在这死寂的沙原上回荡,却显得格外刺耳,充满了胜利者的傲慢。

范隐在范贤和王七年的竭力搀扶下,双腿打颤,好不容易才勉强站稳。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笑靥如花的海棠垛垛,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圣女大人……慧眼如炬,洞察秋毫。”

他的声音气若游丝,断断续续,仿佛每说一个字都在消耗着他本就不多的生命力。

“我如今这……这真实状况,竟真被您一眼……看穿了。”

海棠垛垛闻言,脸上的笑容却如潮水般微微收敛了几分。

她那双明亮的凤眸轻轻眨动,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说道:

“其实呢,本圣女方才,也只是猜测而已。”

“硬要说的话,算是……诈你一下。”

她竟是如此坦然地承认了。

“说实话,我先前离得尚远,你击杀那燕小艺的一招,声势确实惊天动地,威能也骇人听闻。”

“但我并不能完全确认,你如今是不是真的已经迈入了那传说中的大宗师之境。”

“同样,我也无法百分之百地肯定,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究竟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表现的这般……油尽灯枯。”

她一字一句,实话实说,眼神却依旧锐利,紧紧锁定着范隐。

范隐听了,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钦佩之色,尽管这丝钦佩很快便被虚弱所掩盖。

“圣女大人……这份心思,这份胆魄,当真是……高明啊。”

“这现学现用的本事,小子……佩服,由衷佩服。·d+q·s-b¨o-o·k·.*c′o\m′”

他断断续续地赞叹道,气息越发不稳。

海棠垛垛轻轻耸了耸柔嫩的香肩,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又有些许无奈地说道:

“那也没办法呀,谁让本姑娘……先前竟被你这滑不溜秋的家伙,给连着骗了两次呢!”

她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小小抱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站在范隐身后,如山岳般沉稳的赵大和他那群衣甲残破却眼神坚毅的兄弟们,也察觉到场中气氛的诡异变化。

他们并未因范隐显露出骇人的“虚弱”而有丝毫退缩或逃跑的念头。

恰恰相反!

他们一个个面露悍不畏死的凶戾之色,再次默默地、坚定地向前踏出一步!

将范隐和范贤等人更加严密地护在了身后。

他们与海棠垛垛遥遥对峙,手中锈迹斑斑却依旧锋利的各式兵器,也再次缓缓举起,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芒。

这群饱经沧桑的老兵,虽然衣衫褴褛,形容枯槁,身上却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股百战余生、视死如归的铁血悍勇之气!

范隐这边。

范贤趁着海棠垛垛的注意力暂时被赵大等人吸引的间隙,急忙压低了声音,将嘴唇凑到范隐的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焦灼地小声问道:

“哥!难道……难道还真让她给蒙对了不成?!”

他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与深切的担忧。

范隐也同样压低了声音,嘴角却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苦涩笑意。

“原因,她说对了一部分。”

“结果,她也算是蒙对了一部分。”

“但是,这其中的具体过程,她可没猜对分毫。”

他悄无声息地回应道,声音细若蚊蚋。

“我体内的真气,在先前击杀燕小艺之时,的确是消耗巨大,近乎枯竭。”

“但我有法子可以迅速补充真气,只要我想,真气随时都可以恢复到巅峰状态,所以,这并非问题的关键所在。.8^4\k/a·n¨s·h`u\.`c/o*m_”

“而且,我其实早就可以突破到九品的境界了,但之前一直是我自已在刻意压制着境界的提升,目的就是为了将根基打磨得更加稳固,更加扎实。”

“所以,我的根基,也并没有她所说的那般不稳,更不会有什么气息浮动。”

“但是……”

范隐的语气陡然变得有些凝重起来,眼神也深邃了几分。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起过的那件事吗?”

“我们修炼的这门家传功法,太过特殊,也太过霸道,我现在体内的真气……确实有些失控了。”

“如今,我体内只要尚存一丝真气,那些真气便会像一群脱缰的疯马一般,在我脆弱的经脉之中疯狂地四处冲撞、肆虐。我刚刚击杀燕小艺的时候,之所以要不停地将体内真气毫无保留地向外宣泄释放,形成那般石破天惊、浩大无比的声势,其中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根本不敢让那些狂暴到极致的真气,在我体内过多地停留和无序地流动。”

“方才击杀燕小艺时那一次真气的极限调动与爆发,已经是我目前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再多一丝,我的经脉便会彻底崩毁!”

“现在,我暂时不敢再随意调动哪怕一丝一毫的真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甚至可能会当场爆体而亡!”

他用最简略的语言,解释了自已如今这般“虚弱”的真实状况。

范贤听得一颗心如同被扔进了冰窟窿,浑身发冷,手脚冰凉,他焦急万分地小声追问道:

“那……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眼前的海棠垛垛,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是什么易与之辈啊!

范隐缓缓偏过头,深深地看了范贤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无奈,却又带着几分异样的、近乎疯狂的光彩。

“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用我之前跟你提起过的那一招啊。”

他语气出奇地轻松,甚至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只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芝麻小事。

范贤闻言,脸色却是骤然大变,如同见了鬼一般,眼神中充满了犹豫、挣扎与强烈的抗拒。

“哥!你……你真要用那一招?!”

“用那招的话……你,或者我的名声……可就……可就真的全完了啊!”

他似乎对那一招所带来的恐怖副作用,感到极为顾忌和恐惧。

范隐却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行了!都到这种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了,还管他娘的什么狗屁名声!”

“命都没了,要名声何用?!”

他语气坚决无比。

“放心,这一次,我来。”

“我保证,绝对不会让宛儿那丫头,对你产生任何一丁点的误会。”

他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范贤的肩膀,郑重地安慰道。

范贤抬起头,怔怔地看着范隐,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担忧与不忍。

“哥……要不,还是我来吧。”

“你现在这个样子……能行吗?你……你真的能做到吗?”

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范隐能否成功施展那一招,没有丝毫信心。

范隐轻轻推开了范贤和王七年搀扶着他的手臂,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一点一点地站直了身体。

虽然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但他的眼神,却在这一刻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神采与锋锐。

“这点小事,还是能够做到的。”

他语气平淡地说道,仿佛真的只是要完成一件微不足道、轻而易举的小事。

“而且,说实话……”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古怪的笑容,眼神中更是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期待与跃跃欲试的兴奋。

“我早就想试试这一招了,看看它的效果……究竟如何。”

另一边,海棠垛垛见他们几人在那里嘀嘀咕咕了半天,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耐心。

她将搭在肩上的短柄战斧重新取下,紧紧握在手中,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缓缓扫过范隐等人。

“喂!你们几个,商量完了没有?!”

“是你们乖乖地、主动地将肖恩交出来呢?”

“还是……等本圣女亲自出手,一路杀过去?”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威胁与凛冽的杀意。

“不过,我可得提前跟你们说清楚了,若是要我自已动手杀过去,万一失手之下,误伤了你们南庆使团中的哪一位尊贵的成员,我北奇可是概不负责的啊!”

“到时候,你们南庆的使团,可不能借此机会,反过来诬陷我北奇滥杀无辜,挑起两国争端!”

她提前将所有的责任都撇得干干净净,打好了所有的预防针。

范隐闻言,再次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然后对着身旁的范贤、王七年和不远处的高达沉声说道:

“你们几个,都离远一点。”

范贤似乎已经彻底明白了范隐接下来要做什么,虽然他脸上的不情愿和担忧之色依旧浓郁,但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默默向后退去。

王七年和高达虽然依旧不清楚范隐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惊世骇俗的猛药,但他们深知,范隐大人向来算无遗策,智计过人,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必然是有着他们无法想象的惊天后手。

尽管他们隐约感觉到,这个所谓的后手,可能会有点……呃,有损范大人的光辉名声,但只要能够帮助他们顺利脱离眼前的绝境,那便已经足够了!

于是,两人也再无丝毫犹豫,立刻毫不迟疑地向后退开,迅速与范隐拉开了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范隐又缓缓转过头,看向身后那群忠心耿耿、不离不弃的赵大和他手下的兄弟们。

“行了,赵大,还有诸位兄弟,你们也都离远一点。”

他沉声吩咐道。

赵大和他手下那群视死如归的老兵,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犹豫和反问。

他们不懂什么复杂深奥的计谋,也不想去懂。

他们只知道,无条件地听从范隐大人的命令,便是他们唯一的职责!

听到范隐的吩咐,他们便立刻如潮水般齐刷刷地向后退去,在远处的沙地上重新列成战阵,一个个目光如炬,神情警惕地注视着场中接下来的所有动静。

霎时间,原本还算拥挤的沙地之上,便只剩下了范隐孤零零的一人,独自面对着杀气腾腾的海棠垛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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