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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长公主又入套了

范隐指尖捏着那叠轻飘飘的纸张,其上承载的却是千钧之重。?微?[}趣^小$说£ >>更?;±新^最¤1£快¥?

他一步步踏上通往御书房的汉白玉石阶。

宫墙高耸,琉璃瓦在刺眼的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与监察院深处的阴暗形成决然的对比。

他微微吸气。

空气中,有龙涎香的独特气味,那是独属于权力中枢的味道。

通禀之后,范隐被引了进去。

御书房,依旧是那熟悉的圆形制式。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

庆皇背对门口,龙袍下的身形一如既往地巍峨如山。

长公主李芸瑞,今日一袭华服,此刻正站在书房中央,极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但那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她内心的煎熬。

陈平平则安静地坐在左侧的轮椅上,神色平静得如同古井无波,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然而,那双深邃的眸子,却似能洞穿人心。

范隐垂下眼帘,缓步上前,躬身行礼。

“臣,范隐,参见陛下。”

庆皇缓缓转过身。

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眸落在范隐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

“平身。”

声音浑厚,却似乎比平时多了一分难以察觉的急切。

“郭有之,审得如何了?”

范隐直起身,双手将那份认罪书举过头顶。

“回禀陛下。”

他的声音沉稳如初,不带丝毫个人情绪的波澜。

“郭有之深感天威浩荡,已然知罪。”

话音未落,长公主的身躯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如同被无形的冰锥刺中。

“他认罪态度尚可,已将如何勾结长公主、如何构陷范贤之事,一五一十,尽数写在了这份认罪书上。”

范隐吐字清晰,尤其“长公主”三字,他咬得极轻,却像三记重锤,狠狠敲在御书房内每个人的心上。

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凝固。

他向前几步,将认罪书呈上。

“此乃郭有之亲笔所书,请陛下御览。”

庆皇的目光从范隐那张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脸上移开,落向那叠薄薄的纸。?·白§D马D_#书μ&院}\ ?ˉ?更¢;新#`{最-¨快1t

他没有立刻去接。

反而,他先看向了长公主李芸瑞。

李芸瑞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眼底深处,一丝显而易见的慌乱如电光般闪过,旋即又被强行压制下去,转为一种带着恼怒的强硬。

“范提刑司这是何意?”

她的声音依旧努力保持着平日的声调,甚至带着一丝质问的尖锐。

“本宫承认,郭尚书确曾是本宫门下之人。”

“但要说构陷范贤?此事,又是从何说起?”

轮椅上的陈平平,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庆皇的眼神锐利如刀,缓缓扫过长公主的脸。

他没有回应她的质问。

只是微微抬手。

范隐会意,立刻上前,将那份认罪书,恭恭敬敬地递到了庆帝手中。

庆皇接了过来。

那份承载着郭有之所有罪孽,也牵系着长公主隐秘的纸张,此刻在他手中,显得格外沉重。

他并未急着翻阅。

反而用手指,轻轻摩挲着纸张的边缘,像是在感受其后所蕴藏的惊涛骇浪。

御书房内,一片死寂。

唯有烛火偶尔爆出“噼啪”的微弱声响,在凝滞的空气中回荡。

庆皇的目光,若有深意地在范隐、长公主、陈萍萍三人脸上一一扫过。

范隐依旧是那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仿佛真的是在为自已那位险些蒙冤的弟弟感到不平。

长公主则像一只被逼到悬崖边的困兽,兀自强撑着,似乎坚信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会认输。

陈平平,则始终游离在风暴之外,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终于,庆皇展开了那份认罪书。

他的目光在纸面上缓缓移动。

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形的重量,压得书房内的空气愈发凝滞,几乎令人窒息。

随着阅读的深入,庆皇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蹙起。

他眼底的情绪,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波澜不惊,却也让人无法捉摸其深浅。

长公主的一颗心,紧张地提到了嗓子眼。

她死死盯着庆帝脸上的任何一丝细微变化,试图从中解读出哪怕一星半点的端倪。¨h¨u_a,n_x*i~a*n-g.j·i+.~n+e¨t¨

她的手指,在无人察觉间,已将衣袖攥得发白。

陈平平依旧保持着那种置身事外的姿态,但他眼中的精光,却比方才更加锐利了几分。

范隐则借着这个难得的间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庆帝、长公主和陈平平三人的反应,将一切尽收眼底。

终于,庆皇看完了。

他没有立刻说话。

而是拿着那张纸,缓步走到李云睿身前。

他将那张薄薄的纸,递到她面前。

“看看吧。”

“郭有之,已经认罪了。”

李芸瑞颤抖着手接过那张纸。

她目光急促地扫过,每一个字都像烙铁般烫着她的眼睛。

她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开始辩解,试图将自已的罪责降到最低。

“陛下!这上面所写,臣联合庄墨涵构陷范贤一事,纯属凭空捏造!”

“郭有之不过是想苟延残喘,胡乱攀咬,欲脱其罪罢了!陛下明鉴啊!”

她猛地抬手,指向范隐,语气愈发激烈。

“范隐!定是他与郭有之不知达成了什么龌龊交易,竟敢伪造证据,构陷本宫!”

庆皇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声音平静得可怕。

“哦?这么说,这第一条罪过,你是认了?”

长公主心头一颤,如同被巨石击中,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哭腔,显得无比委屈。

“臣……臣愿将内帑财权,即刻交还陛下!”

庆皇的怒火终于显露了几分,声音也冷了数度。

“哼,那本就是你应该交出来的!”

长公主赶忙叩首,姿态放得极低。

“臣有罪!臣甘愿受罚!至于还要如何责罚,全凭陛下圣断!”

庆皇意味深长地咳了两声。

陈平平收到了这无声的信号,却没有第一时间接话。

他反而将目光投向了范隐。

范隐微不可查地眨了一下眼。

我懂。

随即,范隐朗声开口。

“陛下,臣也觉得,这第二条罪名,构陷范贤一事,疑点颇多,恐非真事。”

庆皇闻言,一脸无语地瞥了陈平平和范隐一眼。

他心中暗道:朕是要陈平平搭话,怎么是这小子抢先了?

但也无可奈何,只能顺着范隐的话问道:

“哦?此话从何说起。”

范隐从容不迫地答道:“陛下,庄墨涵乃北奇文坛泰斗,成名数十年,他岂会轻易赌上自已一生的清誉,去构陷臣弟区区一个尚无名望之人呢?”

长公主完全没有察觉到范隐话语中的陷阱,反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接口。

“陛下!正是如此啊!臣不过一介女流,这点微末权势,皆仰赖陛下信重。”

“臣,实在没有那个本事,能指使动庄大家啊!”

眼见长公主一步步踏入范隐精心布置的圈套之中,陈平平知道,是时候亮出真正的刀子了。

他适时插话,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却字字诛心。

“陛下,先前潜伏于北奇为我大庆传递情报的密探言冰芸被捕一事,监察院已经查明。”

“确认并非言冰芸自身出了纰漏。”

“疑似……疑似是我们大庆内部,有人将他的行踪给出卖了。”

“而言冰芸被捕前,此事,知晓之人,极少。”

庆皇依旧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三个人,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大戏。

长公主的心猛地一沉,厉声道:“陈院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说本宫拿言冰芸的消息,去换取庄墨涵出手构陷范贤吗?!”

陈平平连忙摆手,一脸“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的无辜表情,仿佛真的在为长公主开脱。

“长公主误会了,臣岂敢有此意?”

“臣只是恰好在此时,将监察院的调查结果禀报给陛下而已。”

长公主死死咬着牙。

她知道,范隐和陈平平今日是有备而来,定是掌握了什么她不知道的证据,不将她置于死地,绝不会善罢甘休。

但她自认手中,还握着一张足以反败为胜的底牌。

事到如今,也该是时候将这张底牌掀开了!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冷冷说道:“言冰芸之事还有两人知晓!”

陈平平故作讶异地挑了挑眉。

“哦?竟还有两个人?不知长公主可否告知,是哪两位?”

长公主的目光如同毒蛇般,死死盯住了范隐。

“其中之一,便是此刻在场的范提刑!”

“而另一人,则是他的亲弟弟,范贤!”

陈平平似乎更加困惑了。

“可是,言冰芸离京前往北奇之时,范隐与范贤,应该还未曾抵达京都吧?”

范隐依旧默不作声,神情淡漠,仿佛此事真的与他毫无干系。

长公主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据本宫所知,他们兄弟二人,在入京途中,曾与言冰芸有过一面之缘!”

范隐心中暗自冷笑。

哦吼,李芸瑞这个女人,果然脑子不太灵光。

都快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呢。

这种时候,死不承认,拖延时间,才是上策。

偏偏还要节外生枝,主动挑起事端。

你不死,谁死?

话说回来,都说胸大无脑,可她胸前,似乎也并无多少称道之处啊。

庆皇的目光,终于再次落在了范隐身上,带着一丝审视。

“范隐,确有此事么?”

范隐坦然迎上庆帝的目光,平静回答:“回陛下,确有此事。”

“不过,纯属巧合罢了。”

他话锋一转,微微躬身。

“但若因此事,长公主便认定臣与臣弟有出卖言公子之嫌疑,那臣与臣弟,确实也难辞其咎。”

接着,他再次郑重行礼,朗声道:

“但臣可以性命担保,臣与臣弟,绝无可能出卖言公子!”

“臣,愿接受停职查办!直至查明真相,还臣与臣弟一个清白!”

庆皇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赞许。

他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嗯,你的确有嫌疑。”

“但停职查办,就不必了。”

“你只需全力配合监察院调查此事便可。”

然后,庆皇的目光扫过长公主,意味深长。

接着庆皇走到陈平平轮椅旁,蹲了下来,对陈平平说:

“查,查他个水落石出。”

陈平平应声道“是。”

说完,庆皇就走进了里面那间房间。不再管在场其他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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