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隐跟着那个丫鬟到了范健书房外面,正好看到范贤被一个小厮引着来到了这里。·3*4_k,a*n′s¨h+u!.¢c\o~m_
丫鬟说:“老爷说,少爷你们可以直接进去,不用禀报。”说完,丫鬟和小斯就往来时的方向离开。范贤先开口询问:“嘿,和咱们那个姨娘谈的怎么样?”范隐比了个ok的手势说道:“noroble!姨娘已经被我说服,以后不会找我们麻烦,而且还会成为咱们的助力。”“这么厉害!哥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范贤惊奇的问道。“没什么,就和她说了,我们兄弟两个不会跟范四哲争家产,我们两个会自已打拼出属于自已的事业,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说着说着范隐把双手举过头顶,抬头望天,做了个展望未来的动作。范贤也配合着伸出手,说了句“光明的未来!”,两人好似两只并排飞行的大雁。离开的丫鬟和小斯回头看了看,就看到两人奇怪的举动,心中想到:难道大少爷和二少爷脑子有问题?范府真是家门不幸啊,三个少爷,没有一个脑袋灵光的,将来老爷不在了,我们在范府还有活路吗?举了有一会儿后,两人放下手。“走吧。”范贤说。“等等,我觉的我们现在进去肯定会倒霉。”范隐知道剧情发展到这里,范贤一进去,范健就在处理些公务,范贤站到了天黑。“不会吧?这个爹这么狠心,多年未见,先来个下马威?”范贤疑惑地说。“你信不信,不信就试试?”范隐说道。“那就去试试,我就不信这么多年父子不见,这个爹还这么狠,真一见面就要给个下马威。”范贤说完就向院子里走去。范隐紧随其后。穿过走廊,两人到了房门前。范隐看了看范贤,然后歪了歪头,瞥向房门,示意是范贤要尝试的,你来开门。范贤无奈,深呼吸一下,伸手推开房门,“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范贤迈步而入,范隐紧随其后。进去的二人打量着房内,蜡烛被点亮,几个书架放置在屋内两侧,上面都放着些纸质书,还有竹简,主位的桌子上放着好几本书,还有笔墨。范健正背对着兄弟二人,在左侧的一个书架前。范健听到房门被打开,兄弟二人进来,转身看了看,接着说了一句:“把门关上。”后面的范隐接着就把门关上。范健则是拿着一本书坐到书桌前,放下,翻开桌上的一个黄色的本子,露出一张空白的页,接着挽起袖口,拿起了笔砚上的一支毛笔,沾了沾墨,开始写了起来。范隐关完门后,就和范隐并排而立,站在堂中。′精×??武t小?说?.网/o [§?无+?错~??内?容£三人便不再言语。另一边,柳汝雨处。柳汝雨在开心地吩咐道:“去,快去把隐儿和贤儿的院子收拾收拾。今天晚上还得住人呢。”“是。”丫鬟接到吩咐,就退了下去。这时一个穿红衣服的丫鬟回来了,行了个礼说道:“夫人。”柳汝雨问道:“怎么样?还没出来?”丫鬟回话道:“是,没什么响动,很安静。”柳汝雨思索:这爷三个一定在商量怎么夺取内帑。便不再管那边。说回范健的书房,范健还在写着东西,范隐和范贤则是依旧在那里站着。兄弟二人都无所事事,无聊的很,范贤还在转着自已的手指玩。突然,范贤的胳膊被戳了戳,范贤转头看到了范隐的眼睛在看向自已,眉毛挑了挑,范贤读到了:你看,我没说错吧?范贤则是皱了皱眉,范隐读到了:我怎么知道?接着范贤又是扭动面目表情,但范隐读不到信息。范贤在范隐面前扭动了半天表情,脸都酸了,然后又发觉自已的胳膊被戳了戳。低头一看,是一个小本子,手掌大小,一厘米厚,是活页,上方用线圈固定,还有一支铅笔,已经削好了。范贤接过笔和本子,翻开,用铅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展示给范隐:我好无聊啊!范隐则是拿出另一个本子,用铅笔在上面了几个字,展示给范贤:我也是!范贤接着又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还划了几下,又展示给范隐写着:玩井字棋吗?本子上还画了一个井字棋,范隐看到用铅笔往井字棋中间画了个圆圈,接着范贤在右上角画了个叉号,就这样两兄弟玩起了井字棋。期间一直低头办公的范健听到前方有什么东西划在纸上的声音,抬头看到两兄弟在那里拿着个本子,画来画去,你一笔我一笔,玩的不亦乐乎。范健心中想到:这两兄弟倒是会苦中作乐。接着嘴角扬起,微笑着继续办公。三人就这样在书房里各自干各自的事,互不打扰。慢慢的,太阳落下,夜色彻底黑了下来,房内的烛火开始起到作用。范隐与范贤又结束了一局游戏,范贤在本子上写道:我饿了。马上,范隐戳了戳范贤,范贤再次低头一看,一盒黑色的巧克力出现在范贤眼中。巧克力没有单独的包装,都是一个个球形,放在凹槽中,范贤立马拿了一个,然后迅速放入口中。然后范隐也拿了一个,也快速放入口中。“吃什么呢?”范健突然开口。+6\k.a!n?s¨h\u,._c¢o/m+范隐和范贤都被吓得抬起了头,看到范健早就放下了笔,在看着两兄弟的小动作。“巧克力,糖果的一种,父亲要不要来一个?”范隐问道,走上前去,把手中的糖展示在范健面前。“嗯,来一个,为父也有点饿了,先来颗糖垫垫肚子。”范健作势就要拿取,但是看到里面所谓的巧克力是黑不溜秋的,疑惑的问道:“这黑不溜秋的能吃?”“当然能吃,还很好吃呢,苦中带甜,别有一番风味。”范隐说着,又吃了一个。范隐将信将疑拿了一个放入口中,一咬,苦涩味袭来,好像在吃糊了的面饼,但是细细品尝,又有一点甜味来袭。(这里的巧克力加了少量的糖。)咀嚼了一会儿,范健将其咽了下去,还有点沾嗓子眼,范健喝了口茶顺了顺。“嗯,挺不错的,入口先是苦涩,后有回甘,风味奇特。”范健赞扬了一下。“那这盒就给父亲您了。”范隐笑着把巧克力放在桌子上。“有心了。”范健笑着说。“没有啥,父亲开心就好。”范隐说。 可是范健听出点别的意味,所以接着说道:“你这是有怨气啊,是怪我多年没有去看看过你们?”“绝对不是,我们兄弟两个身份特殊,自小就处于危险中,还能在淡州相安无事长大,一定是父亲在京城为我们阻挡灾祸。”范隐说道。“你真是这样想?”范健疑惑。“是的。”范隐回答。“你能这样想,为父倒是有些愧疚。”范健说着,还抬起袖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父亲大人千万别这样说,做儿子的会伤心的。”范隐左手掩面装作哭泣,右手对着范健摆手。“可以不演了吗?我有点肉麻。”范贤说道。听到范贤这样说,范健和范隐全都放下手,放弃了矫揉造作的表演。范健又喝了口茶,对范隐说道:“听说你一见到你姨娘,就抱着她痛哭,还哭诉我是个冷漠无情的爹,我这不是慰藉一下你们兄弟吗?”范隐则是笑着说:“那不是为了缓和我们兄弟二人和姨娘的关系嘛。只能让爹来当这个被批判的对象,来借此拉近关系嘛。”“哦,就是让我来当这个黑脸,你和你姨娘都扮白脸?”范健反问道。“也可以这样说吧。”范隐摊了一下手。“那结果怎么样?”范健问的是范隐和柳汝雨谈的怎么样,毕竟这娘俩在自已回来之前,就已经谈了半天了,也没有闹出什么动静。“谈判圆满结束,我们和姨娘统一了战线。”范隐骄傲满满的说道。“哦,统一了战线,对付谁?你爹我吗?”范健饶有兴趣地问。“不,不,不,怎么能对付爹您呢?”范隐摆摆手,接着说:“我和姨娘要对付的是阻止范贤掌管内帑的人。”“你们都知道了?”范健瞬间严肃起来。“嗯,毕竟您大儿子作为监察院提刑司,可是有独特的情报来源。”范隐拿出了自已的提刑司腰牌,向着范健展示。“胡闹!”范健突然发火。“谁给你的提刑司腰牌?又是谁让你当监察院提刑司的?你知不知道监察院是什么地方吗?”范健生气地问道。“陈院长托费解老师给的啊,是陈院长让我当的,监察院是什么地方我也知道。”范隐说道。“你知道个屁!陈平平那个家伙,还有费解,居然把你拉进监察院!”范健还在生气。范健发过火后,冷静了下来,对范隐说道:“正好,现在陈平平和费解都不在京城,明天你去监察院交还提刑司腰牌,辞去提刑司之职。过两天,我在户部给你找个差事,等将来你就可以接我的班了。算是你的补偿吧。”“我就不,这个提刑司是我自已想当的,提刑司在监察院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帮范贤抢内帑。”范隐说。“你……你……你这个小兔崽子。”范健被范隐气的有点胸闷。范贤赶忙上前,为范健从上到下,来回摩擦后背,顺气。范贤还一边劝道:“父亲,您消消气,哥当这个监察院提刑司真的是为了保护我。而且这次淡州刺杀,是那个刺客见到哥的提刑司腰牌才察觉到任务是假的,要不然我就危险了。”“真的?”范健问。“千真万确,那个刺客现在就在监察院大牢,哥可以带您去审问。”范贤说。“那还算有点用,这个监察院提刑司就先留着吧。”范健终于松了口,但是紧接着又对范隐说:“这提刑司先当着,但是以后找机会,一定要脱离监察院,听为父的,监察院不是什么好地方。”“是,我一定听父亲的,等这个身份用的差不多了,我就放弃。”范隐向范健保证道。接着范健转头就看向了范贤:“你哥的事说完了,接下来该说说你的事了。”“我?”范贤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范健接着说:“你不是都知道了吗?陛下要给你指定一门婚事,和长公主之女林宛儿的,只要娶了林宛儿,就能从长公主手中接过内帑的掌控之权。”范贤说道:“我的确知道,但是……”范贤先是走到书桌前,逃离了范健手能伸到的范围以外,接着说:“我不想娶。”“什么!”范健又听到了一个自已不愿意相信的消息。范贤则是又重复一遍:“我不想娶林宛儿。”范隐在内心吐槽:看来这次范贤也没来得及询问那个鸡腿女孩儿的名字,可真是命运弄人啊!范健则是瞬间又有些胸闷气短,这次范隐上前为范健顺气。“你怎么不想娶?内帑以前的商号,可是你们娘的产业。”范健喘着气说道。范贤则是伸出一只手到范健面前,展示给范健。”爹你看到了吗?能动,用刀割开还会流血,我也会疼。”范健不解地说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旁边的范隐则是解释道:“范贤是想让爹你把他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看待,不要当他是一个棋子,他不想用自已一生的幸福去换一个商号。”“没错,我就是想说这些。”范贤承认。“可那是你娘的商号,是内帑,汇聚着你想象不到的财富。”范健说。“我当然知道,可是我就是不想娶,我喜欢上了另一个女孩儿,那是一个鸡腿姑娘。”范贤一说到鸡腿姑娘,就露出一种痴汉的笑容。“鸡腿姑娘?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范健不知所云。范隐这时又开始解释:“这个的意思是,他和一个拿着鸡腿姑娘相遇,然后一见钟情,但是没有问到那个姑娘的名字,就用鸡腿姑娘代称。”“原来如此,怪不得范贤你不愿意娶林宛儿,原来是心有所属。但是一个只有一面之缘,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儿,今后大概率也没有机会再见了。忘了比较好,安安心心娶林宛儿吧。”范健舒了口气说。“不,就算我再也见不到我的鸡腿姑娘,我也不要娶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女人。”范贤继续坚持。“说不定见见就喜欢上了呢?“范健继续想说服范贤。“不,我心里已经有了鸡腿姑娘,再也装不下其她人了。”范贤义正言辞。“你这混小子!”范健又被气的气短。范隐一边给范健顺气,一边说:“父亲大人放心,我帮您,我帮您说服范贤娶林宛儿。”范健转头看向旁边的范隐说:“你能劝动他?”“当然能,我可是他哥,从小一起长大,没人比我更了解他,包括他自已,我保证一定让范贤答应娶林宛儿。”范隐信誓旦旦的向范健保证。“那好吧,你要是能说服范贤,为父就答应你一个请求,只要在为父能力范围内的,都答应你。”范健对范隐许下重利,又补充了一句:“但不能是以此为借口,未来不脱离监察院。”“好的,父亲,一言为定。”范隐把手伸到了范健面前。范健不解,范隐解释说:“击掌为誓。”“好。”范健说着,就和范隐拍了一下手,誓言就在此立下。但是,范健看了看眼前范贤,一脸倔强的表情,又想到了身旁这个也是个犟种。顿时范健感到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