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鼎泣血录
暴雨如注,赐棺坊义庄的油纸伞在风中狂舞,木棺表面的朱漆被雨水冲刷得斑驳陆离。!q\d?h~b_s¢.!c?o,m\张小帅的绣春刀抵住赵承煜的咽喉,刀刃上凝结的血珠滴落在对方飞鱼服的金线纹路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苏半夏的银针悬在他眉心三寸,针尖闪烁着淬毒的幽蓝,而顺子则将铁骰子死死抵在其丹田要穴,锈锅盖在身后发出嗡鸣。
“赵佥事,玄钩卫的人鼎计划,还要瞒到何时?”张小帅的声音混着惊雷炸响,双鱼铜符在怀中发烫。三日前,小豆子在城西乱葬岗发现的半截手臂,指甲缝里残留的金粉,与赵承煜腰间的鎏金鱼形佩饰材质分毫不差。
赵承煜嘴角勾起冷笑,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张百户倒是长进了。不过,你以为抓住我就能阻止‘人鼎’?”他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黑血里竟混着细小的齿轮,“那些被镇魂丹侵蚀的活人,早就在镇国寺地底炼成了......”
话音未落,义庄的棺材突然剧烈震动。数十具棺椁轰然炸裂,浑身布满钩形血管的尸傀破土而出,他们胸口烙着的残缺飞鱼印记,在雨幕中泛着诡异的幽蓝。苏半夏银铃急响,铃身“太医院”的古篆字渗出滚烫血珠:“是升级版的镇魂尸!他们的心脏被换成了青铜熔炉!”
顺子的铁骰子率先破空,击碎一具尸傀的肘关节,墨绿色的尸油喷涌而出。“大人,东南角有机关!”少年捕快的声音被雨声淹没,他挥舞锈锅盖撞开扑来的尸潮,却见赵承煜趁机挣脱束缚,从怀中掏出一枚刻满星图的青铜铃铛。
“月满血祭,人鼎开炉!”赵承煜癫狂大笑,铃铛摇动的瞬间,义庄地底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张小帅这才发现,地面的青石板缝隙间渗出黑油,汇聚成巨大的飞鱼图腾。他反手甩出绳索缠住赵承煜的脚踝,却感觉袖口的银扣突然发烫——那是三日前从玄钩卫尸体上取下的战利品,此刻正与铃铛产生共鸣。
“小心!他要启动镇国寺的核心阵法!”苏半夏的银簪刺入逼近的尸傀眉心,注入的解毒剂却被对方皮肤下的青铜熔炉瞬间蒸发。她急中生智,将银针插入自己手腕,以鲜血为引激活银铃咒文,铃音化作金色锁链缠住尸傀脖颈。
张小帅拽着赵承煜逼近,绣春刀挑开他的衣襟。赫然发现其胸口烙着与初代督主相同的机械心脏图案,周围密密麻麻的针孔里还插着细小的银管。“人鼎计划需要二十八名命定之人,以血脉为引,炼作镇魔碑的祭品。”赵承煜咳出带齿轮的黑血,“而你,正是最后一味药引......”
暴雨突然转为血红色。镇国寺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巨大的青铜祭坛冲破地面,二十八根锁链从云层垂下,链头缠绕着陷入昏迷的朝中重臣。督主的身影悬浮在祭坛中央,左眼的钩形齿轮投射出初代督主的虚影,他手中握着完整的双鱼玉佩,与张小帅怀中的残片产生强烈共鸣。
“张小帅,钦天监遗孤的血脉,终于要派上用场了!”督主的声音混着齿轮转动声,震得众人耳膜生疼。赵承煜趁机咬碎口中的毒囊,黑血喷涌而出的同时,他的身体开始膨胀,皮肤下的金属骨骼刺破血肉,化作一尊巨型傀儡。
“顺子,带苏姑娘去破坏祭坛锁链!”张小帅将双鱼铜符按在绣春刀上,符文光芒暴涨十倍。他迎着赵承煜的巨型傀儡冲去,刀刃劈开对方的机械手臂时,瞥见其眼底闪过一丝挣扎——那是被镇魂丹吞噬前,残存的人性微光。
激战中,苏半夏发现祭坛底部的星图与赵承煜的青铜铃铛纹路吻合。她甩出浸满黑狗血的绸缎缠住铃铛,银铃奏响清心咒,却见督主突然启动备用机关。镇国寺地底的镇魔碑出现裂痕,上古邪物的气息顺着裂缝弥漫开来,整个京城开始剧烈震动。
“以钦天监之名!”张小帅将玉佩残片与铜符强行融合,金色光芒照亮血色雨幕。他纵身跃上祭坛,绣春刀直刺督主胸口的玄钩之核。千钧一发之际,赵承煜的巨型傀儡突然调转方向,用身体挡住了致命一击。“快走......去镇魔碑核心......”傀儡破碎的喉间,传出赵承煜最后的声音。
当双鱼玉佩彻底合一的刹那,金色光柱直冲云霄。镇魔碑的裂痕开始愈合,玄钩之核轰然炸裂,初代督主的虚影在光芒中消散。督主发出不甘的嘶吼,身体被暴走的齿轮绞成碎片。而在废墟中,张小帅握着赵承煜残留的半块鎏金鱼佩,发现内侧刻着极小的“护民”二字——原来在被吞噬前,这位玄钩卫卧底一直在用生命传递讯息。
晨光刺破乌云时,京城百姓推开窗,看着天边的朝霞欢呼雀跃。顺天府衙前,小豆子举着树枝削成的“锈锅盖”奔跑,阿巧将新做的香包分给伙伴们。张小帅站在镇国寺废墟上,将双鱼玉佩收入怀中。破损的飞鱼服在风中猎猎作响,腰间的银扣不再发烫,内侧的纹路却悄然变成了完整的“护民”图腾——那是无数牺牲者用生命镌刻的誓言,也是守护正义永不熄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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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炉血咒
暴雨如注,青石砖缝间的积水泛起诡异的墨色。张小帅将赵承煜抵在赐棺坊斑驳的木棺上,绣春刀的寒芒映着对方扭曲的脸。"说!镇魂丹的炼制工坊到底在哪?"他的声音混着惊雷炸响,袖口那枚鱼形银扣突然发烫,三日前李总旗"好意"相赠的"礼物",此刻正渗出细密的黑血。
赵承煜嘴角溢出黑沫,金线绣制的飞鱼纹被雨水晕染成暗红:"张百户以为......区区刑讯就能撬开我的嘴?"他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痰液里竟裹着半枚齿轮,"玄钩大人的棋局......从你父亲葬身钦天监大火那刻就开始了。"
顺子的铁骰子抵住对方后心,锈锅盖在暴雨中发出嗡鸣:"大人,小豆子他们在城西乱葬岗发现的尸块,指甲缝里有和他玉佩一样的金粉!"苏半夏的银针悬在赵承煜眉心,针尖幽蓝的毒光与银铃的血珠交相辉映:"他脉搏里有镇魂丹的毒素,看来早就把自己炼成药人了。"
话音未落,义庄的油灯突然诡异地明灭。三十六具棺椁同时发出锁链拖拽声,棺盖缝隙渗出墨绿色雾气。张小帅猛地拽着赵承煜后退,一具腐烂的尸体破土而出,胸口烙着的飞鱼印记还在冒着青烟——正是被镇魂丹侵蚀的活人尸傀。
"是升级版的噬心蛊!"苏半夏银铃急响,铃身"太医院"的古篆字渗出滚烫血珠,"它们的心脏被换成了青铜丹炉,普通解药根本没用!"她甩出浸满黑狗血的绸缎,却见尸傀皮肤下的金色血管如活蛇般缠绕,将绸缎瞬间腐蚀。
顺子挥舞锈锅盖砸飞扑来的尸手,铁指在盾面敲出特殊节奏:"大人,东南角的槐树上有玄钩卫标记!"他的铁骰子破空而去,击碎尸傀的面甲,露出里面布满齿轮的颅骨。张小帅瞥见赵承煜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袖口的银扣突然剧烈震颤,鱼嘴处的玛瑙裂开,显露出内部刻着的丹炉地形图。
"原来藏在城西胭脂巷!"张小帅将银扣按在赵承煜眼前,金属表面浮现出的微型符文与对方瞳孔中的印记完美重合,"李总旗这枚银扣,不仅是追踪器,更是打开工坊的钥匙!"他突然发现赵承煜腰间玉佩的双鱼纹正在转动,与远处镇国寺方向传来的齿轮声产生共鸣。
暴雨突然转为血红色。胭脂巷方向腾起冲天黑雾,数十个巨型丹炉从地底升起,炉身刻满的飞鱼纹吞吐着幽蓝火焰。督主的声音混着金属摩擦声回荡在京城上空:"张小帅,当镇魂丹的毒雾笼罩皇宫,你的双鱼铜符,就是启动镇魔碑的祭品!"
苏半夏的银铃突然发出尖锐警报,铃身血珠汇聚成箭头指向天空。只见二十八只青铜飞鱼划破雨幕,鱼腹处绑着的陶罐正不断滴落墨绿色液体——那是能将活人瞬间炼成尸傀的剧毒。"大人,必须阻止丹炉核心运转!"她将银针刺入自己手腕,以鲜血为引激活银铃咒文。
张小帅带着众人冲向胭脂巷,却见工坊外围布满机关。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青铜锁链破土而出,链头的倒钩上还挂着半具腐烂的尸体。顺子的铁骰子精准击断锁链枢纽,锈锅盖舞成光轮挡住射来的淬毒弩箭:"这些锁链是用活人筋骨锻造的!"
当他们终于闯入工坊深处,巨型丹炉的轰鸣声震得耳膜生疼。炉内漂浮着数十个被铁链束缚的活人,他们胸口的银扣与张小帅的那枚产生共鸣,正在将生命力源源不断地注入丹炉。督主站在最高的丹炉顶端,左眼的钩形齿轮投射出初代督主的虚影,手中握着完整的双鱼玉佩:"来得正好,最后一味药引——钦天监的血脉!"
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将银扣按在绣春刀上,符文光芒与丹炉的幽蓝火焰激烈碰撞。苏半夏甩出银铃织成的光网,缠住试图靠近的尸傀大军;顺子则带着乞儿巷的孩子们用磁石粉干扰青铜机关。战斗中,张小帅发现丹炉核心处镶嵌着与赵承煜玉佩相同的双鱼纹,而赵承煜不知何时挣脱束缚,正朝着核心扑去。
"拦住他!他要启动自爆程序!"张小帅话音未落,赵承煜已经将玉佩嵌入丹炉。剧烈的爆炸中,张小帅看到对方眼底闪过一丝解脱——原来这位玄钩卫千户,一直用生命等待摧毁工坊的机会。!二/叭.墈?书·旺/ *罪_歆+璋`节.更¨歆¨筷_
当金色的符文光芒最终吞噬所有丹炉,第一缕晨光刺破血云。张小帅握着残破的银扣,看着内侧浮现的"护民"二字,破损的飞鱼服在风中猎猎作响。远处,顺子在给受伤的小豆子包扎,苏半夏的银铃重新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在京城某个阴暗角落,督主握紧破碎的玉佩残片,左眼齿轮渗出的黑油在地面画出新的阴谋图腾。
血纹真相
赵承煜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震得屋檐滴落的雨水都泛起涟漪。他扯开染血的衣襟,胸口赫然烙着完整的飞鱼七纹,每道纹路间都嵌着细小的银针——正是苏半夏在死者眼白处发现的"勾魂散"载体。雨水冲刷着那些银针,泛着诡异的幽蓝。"你以为我想炼人丹?"他的声音突然拔高,惊飞了梁间避雨的寒鸦,"玄钩公公说,只有献上四十九具'三魂人鼎',才能保我全家平安——我娘还在东厂大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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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握着绣春刀的手微微颤抖,刀刃上的血珠滴落在青砖上。他想起三日前在乱葬岗发现的那具尸体,指甲缝里残留的金粉与赵承煜腰间的佩饰一模一样;想起苏半夏验尸时的震惊——死者眼白处的银针,竟能操控人的魂魄。此刻看着赵承煜胸口的惨状,他突然意识到,这个看似狠辣的玄钩卫千户,不过也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大人,他说的是真的!"顺子突然开口,铁骰子在掌心攥得发白,"小豆子昨天在东厂外围听到消息,有个老妇人被关在地牢最深处,每天都要承受勾魂散的折磨!"少年捕快的声音带着怒意,"这些畜生,用家人威胁,逼人做恶!"
苏半夏的银铃发出哀伤的轻响,铃身"太医院"的古篆字渗出泪水般的水珠。她收起银针,从药箱里取出解毒膏:"赵大人,我先帮你取出这些银针,勾魂散再留下去,你的魂魄会被彻底蚕食。"
赵承煜却后退一步,摇头苦笑:"来不及了。从烙上这飞鱼纹的那天起,我就已经是个死人。"他望向京城的方向,眼神中满是悲戚,"玄钩卫的人鼎计划,需要在月满之夜集齐四十九具三魂人鼎,用活人魂魄炼制能操控机械傀儡的秘药。一旦成功,初代督主的机械躯壳将苏醒,整个京城都会陷入黑暗。"
张小帅握紧双鱼铜符,符文在掌心发烫:"炼制工坊在哪?我们立刻去阻止他们!"
"在城西的琉璃厂。"赵承煜咳嗽着,吐出带血的齿轮碎片,"表面是废弃的窑厂,地下却是层层机关。丹炉核心处有个镇魂钟,只有用双鱼铜符才能敲响,彻底摧毁炼制秘术。"他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上面的纹路与张小帅的铜符竟能完美契合,"这是我潜入玄钩卫时偷出的,或许能帮上忙。"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变得漆黑如墨,三十六盏孔明灯同时升起,灯面上的飞鱼图腾泛着血光。远处传来沉闷的钟声,琉璃厂方向腾起阵阵黑雾。"他们提前行动了!"赵承煜脸色大变,"月满还有三个时辰,一定是督主发现了我的背叛!"
张小帅将玉佩与铜符合二为一,符文光芒照亮众人坚毅的脸庞:"走!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得逞!"
琉璃厂外,空气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巨大的青铜丹炉矗立在地底,炉内漂浮着数十个被锁链束缚的活人,他们胸口都烙着飞鱼印记,眼神空洞无神。督主站在丹炉顶端,左眼的钩形齿轮高速旋转,身后悬浮着初代督主的机械虚影。
"张小帅,你来得正好。"督主阴森笑道,"最后一具三魂人鼎,就是你!"他挥手间,无数机械傀儡从四面八方涌来,手中的青铜钩吞吐着幽蓝火焰。
激烈的战斗中,张小帅带着众人朝丹炉核心冲去。顺子挥舞锈锅盖,铁指敲击出特殊节奏,声波震碎了部分傀儡的金属外壳;苏半夏甩出浸满黑狗血的绳索,银铃奏响清心咒,铃音化作金色锁链缠住敌人;赵承煜则不顾伤势,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射向张小帅的毒箭。
当张小帅终于抵达镇魂钟前,却发现启动机关需要同时插入双鱼铜符和完整的飞鱼玉佩。而督主手中,正握着另一半玉佩。"想要这个?"督主狂笑,"那就用你的命来换!"
千钧一发之际,赵承煜突然冲向督主。他胸口的飞鱼纹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那些嵌着勾魂散的银针全部弹出,刺入督主的机械躯体。"快走!"他大喊,"我来拖住他!"
张小帅含泪点头,将双鱼铜符和赵承煜的半块玉佩插入镇魂钟。符文光芒与钟声共鸣,形成强大的冲击波。丹炉开始崩塌,机械傀儡纷纷解体,督主发出不甘的嘶吼,被暴走的齿轮绞成碎片。
当晨光刺破乌云时,琉璃厂已成为一片废墟。张小帅握着赵承煜遗留的半块玉佩,看着上面刻着的"护民"二字,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彻底铲除玄钩卫,让这样的悲剧不再发生。而在京城的某个角落,一双眼睛透过青铜镜注视着这一切,新一轮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毒香迷局
苏半夏的银针微微颤动,针尖凝结的幽蓝毒液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她的目光落在赵承煜胸口嵌入的银针上,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母亲临终前交给她的《验尸密卷》里,夹着一张泛黄信笺,字迹歪斜扭曲,赫然写着"敢言者死"。而同样字迹的威胁信,曾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无数太医院医官的案头,那些试图揭露真相的医者,最终都成了义庄里无人认领的尸体。
"半月前,我在玄香坊清点香丸......"赵承煜从怀中掏出半枚玉佩,裂痕处还沾着陈旧的血渍,边缘磨损的纹路与张小帅怀中的双鱼铜符竟有几分相似,"亲眼看见他们把陈记药铺的掌柜......"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血,混着细小的金色粉末,"那些装着龙涎香的瓷坛,坛底都刻着'丙字三号库',坛口用活人油皮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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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的绣春刀重重拍在木桌上,震得油灯火焰剧烈摇晃:"活人油皮?玄钩卫竟敢用如此邪术!"他想起近日京城失踪的商贾与百姓,大多与香料生意有关,后背不禁渗出冷汗。双鱼铜符在怀中发烫,符文光芒透过衣襟隐隐透出。
顺子握紧铁骰子,锈锅盖在腰间发出嗡鸣:"大人,玄香坊就在城西胭脂巷!小豆子他们说,那里整日飘着甜腻的香气,却从不见有人进出。"少年捕快的声音带着怒意,"上次阿巧扮成卖花女靠近,回来后足足吐了三日!"
苏半夏收起银针,从药箱底层取出一本泛黄的札记,纸页间夹着干枯的龙涎香样本:"这种香料本是安神良药,但与镇魂丹结合......"她的银铃突然发出尖锐警报,铃身"太医院"的古篆字渗出黑血,"会变成操控人心智的毒引!玄钩卫是要用香料控制整个京城!"
夜色如墨,胭脂巷的青石板上泛着诡异的油光。张小帅等人悄悄靠近玄香坊,只见朱漆大门紧闭,门缝里飘出的香气甜得发腻,带着一丝铁锈味。苏半夏的银针刚接触空气,瞬间变得漆黑——这香气里果然掺了剧毒。
"小心机关!"顺子压低声音。话音未落,墙头上突然探出数十个青铜蛇口,喷出带着腐蚀性的绿雾。张小帅挥刀劈开雾气,符文光芒与毒雾碰撞,爆出刺耳的声响。苏半夏甩出浸满黑狗血的绸缎,银铃奏响清心咒,铃音化作金色屏障,暂时挡住毒雾。
众人翻墙而入,院内景象令人毛骨悚然。数十个巨大的瓷坛整齐排列,坛口覆盖的油皮在月光下泛着青白,隐约可见皮下血管的纹路。坛底"丙字三号库"的刻痕被朱砂反复描过,透着一股血腥气。
"这些坛子里装的不是香料......"苏半夏掀开一个瓷坛,强忍着恶心往里看去。坛内漂浮着的,竟是浸泡在墨绿色液体中的活人,他们胸口烙着飞鱼印记,双眼被剜去,取而代之的是两粒龙涎香丸。
突然,所有瓷坛开始剧烈震动。活人从坛中缓缓坐起,皮肤下凸起的血管如蛛网般蔓延,他们张开嘴,吐出的不是人声,而是齿轮转动的声响。"是被炼成香傀的活人!"张小帅大喊,"攻击他们的心脏!"
绣春刀的符文光芒与青铜钩的幽蓝火焰交织,顺子的锈锅盖舞成光轮,铁指敲击出特殊节奏,声波震得香傀们动作迟缓。苏半夏的银铃发出尖锐音波,银簪刺出的青色火焰点燃了香傀身上的油皮,燃烧的恶臭弥漫开来。
混战中,张小帅发现后院的密室透出微光。他踹开房门,只见巨大的丹炉正在运转,炉内沸腾的液体中漂浮着无数龙涎香丸,丹炉四周悬挂着用活人经络编织的香囊。督主站在丹炉顶端,左眼的钩形齿轮投射出初代督主的虚影,手中握着完整的双鱼玉佩。
"张小帅,来得正好。"督主阴森笑道,"当最后一批香傀带着毒香走遍京城,整个天下都将成为玄钩大人的傀儡!"他挥动手臂,丹炉喷出的烟雾瞬间化作无数香傀,密密麻麻地涌来。
千钧一发之际,赵承煜突然冲了进来。·捖* - ′鰰~颤¨ .勉/费-阅,黩′他胸前的飞鱼纹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那些嵌着勾魂散的银针全部弹出,刺入最近的香傀体内。"快走!我来拖住他们!"他大喊,声音中带着解脱,"我娘...在玄钩卫地牢...找到她......"
张小帅红着眼眶点头,将双鱼铜符按在丹炉的机关上。符文光芒与丹炉的邪火激烈碰撞,苏半夏甩出银铃织成的光网,顺子带着乞儿巷的孩子们用磁石粉干扰青铜机关。当丹炉终于轰然崩塌,督主发出不甘的嘶吼,被暴走的齿轮绞成碎片。
晨光刺破乌云时,玄香坊已成一片废墟。张小帅握着赵承煜遗留的半块玉佩,看着上面刻着的"护民"二字,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赵母,彻底摧毁玄钩卫的阴谋。而在京城的某个阴暗角落,一双眼睛透过青铜镜注视着这一切,新一轮的阴谋,正在更深处悄然酝酿......
铃镇魂渊
话音未落,义庄的屋顶轰然炸裂。瓦片如流星般坠落,暴雨裹挟着泥浆灌进厅堂。督主身着绣满暗纹的黑袍悬浮空中,左眼的钩形齿轮泛着幽蓝光芒,手中青铜铃铛刻满镇魂符文,每一道纹路都渗着暗红血渍。"赵承煜,你果然是个废物。"他的声音混着齿轮转动的嗡鸣,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铃铛摇动的刹那,赵承煜胸口的飞鱼纹突然爆发出青光。他痛苦地蜷缩在地,皮肤下的钩形血管如活蛇般扭动,随即发出一连串爆裂声。苏半夏的银铃发出尖锐警报,铃身"太医院"的古篆字渗出滚烫血珠:"是镇魂锁魂咒!他体内的勾魂散被激活了!"
张小帅挥刀劈向半空的督主,符文光芒却在触及对方黑袍时如泥牛入海。绣春刀上的双鱼铜符突然发烫,他这才发现督主手中铃铛的符文,竟与自己银扣内侧的纹路完全吻合——三日前李总旗赠予的"礼物",此刻成了束缚他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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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小心!"顺子的锈锅盖横在身前,铁骰子破空击向督主手腕。然而青铜铃铛发出的声波震碎了飞射的暗器,少年捕快被气浪掀翻在地,嘴角溢出黑血。乞儿巷的孩子们举着自制的硫磺火把冲上来,却见火焰在接近督主三丈内便诡异地熄灭。
督主狂笑起来,黑袍下伸出无数青铜锁链:"以为凭你们能阻止人鼎计划?看看这些!"锁链末端钩住义庄的梁柱,用力一扯,地下竟浮出三十六具水晶棺。棺中少年胸口都烙着飞鱼印记,他们的皮肤泛着金属光泽,心脏位置跳动的竟是小型青铜丹炉。
苏半夏的银针突然全部立起,针尖指向水晶棺:"这些是活人改造的'机械人鼎'!他们的魂魄被镇魂丹炼进了丹炉!"她咬破舌尖,将鲜血滴在银铃上,铃音化作金色锁链缠住最近的一具棺椁。然而棺中少年突然睁开双眼,瞳孔里旋转着与督主相同的钩形齿轮,抬手射出的淬毒钢针竟穿透了银铃咒文。
张小帅感觉体内真气开始逆行,银扣释放的毒气顺着经脉蔓延。他强忍着剧痛将双鱼铜符按在胸口,符文光芒与毒气碰撞,在皮肤上烙下焦黑痕迹。余光瞥见赵承煜挣扎着爬向自己,老千户的嘴角溢出带着齿轮碎片的黑血:"铜符...与铃铛共鸣...破阵关键..."
督主似乎察觉到危险,铃铛摇动的频率陡然加快。义庄的墙壁开始龟裂,地面浮现出巨大的飞鱼图腾。"既然你们想死,就一起成为人鼎的养料!"他身后浮现出初代督主的虚影,虚影手中握着完整的双鱼玉佩,玉佩表面流转的光芒与水晶棺产生共鸣。
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突然扯下银扣,将发烫的金属狠狠砸向地面。银扣裂开的瞬间,内部暗藏的微型齿轮与督主铃铛产生共振。"就是现在!"他大喊一声,双鱼铜符爆发出耀眼金光。苏半夏趁机甩出浸满黑狗血的绸缎,银铃奏响清心咒,铃音化作光网缠住初代督主的虚影。
顺子挥舞锈锅盖冲向水晶棺阵,铁指在盾面敲出太祖年间的破魔战歌。声波震碎了部分棺椁,被困少年发出解脱的嘶吼,体内的青铜丹炉在咒音中轰然炸裂。小豆子带着孩子们将装满磁石粉的布袋抛向督主,黑袍下的机械关节被干扰,悬浮的身影出现片刻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