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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惊悚开场 & 沙雕求生

1. 窒息觉醒

棺底惊变

寒气顺着脊椎爬上后颈时,张小帅在彻骨的黑暗中骤然睁眼。~如¢蚊^旺¢ ¨首?发^窒息感如铁钳般掐住咽喉,腐木的霉味混着血腥气往鼻腔里钻。他下意识想要抬手,却撞在头顶坚硬的木板上,指节传来的剧痛让他瞬间清醒——他竟被困在一具棺材里!

胸腔像被烧红的烙铁反复碾压,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张小帅疯狂捶打头顶的棺盖,指甲深深抠进木板缝隙,木屑扎进皮肉也浑然不觉。记忆如破碎的镜片在脑海中闪现:现代殡仪馆里刺耳的警报声、胸口喷涌的鲜血,还有那句萦绕不散的"圣恩赐棺…查清…"

"放我出去!"他声嘶力竭地嘶吼,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撞出回音,又被棺木尽数吞噬。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缺氧带来的眩晕感让眼前泛起阵阵黑雾。就在意识即将涣散之际,头顶突然传来撬动木板的声响。

"吱呀——"

一线月光刺破黑暗,腐臭的气息汹涌而入。张小帅贪婪地大口呼吸,模糊的视线对上一双惊恐放大的瞳孔。守夜人老王举着撬棍呆立当场,像见了鬼般跌坐在地,嘴里语无伦次地念叨着:"诈、诈尸了!"

"水...给我水..."张小帅用尽力气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风箱。老王连滚带爬抓起供桌上的铜香炉,里头还积着半炉香灰水。"您、您凑合着..."老王的手抖得厉害,香灰水泼了张小帅满脸。

牛饮着浑浊的香灰水,张小帅感觉肺部的灼烧感稍稍缓解。他挣扎着要爬出棺材,却因脱力再次跌坐回去。老王咽了咽唾沫,壮着胆子上前搀扶。月光下,他这才看清张小帅身上的飞鱼服——虽然破旧不堪、沾满泥土血污,但蟒纹补子依然隐约可见。

"您...您真是张小帅?"老王的声音都变了调。作为城郊义庄最老的守夜人,他清楚记得三天前收到的那具锦衣卫尸体,胸口插着断箭,正是眼前这件飞鱼服的主人。

张小帅扶着棺沿喘息,头痛欲裂。前身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是锦衣卫南镇抚司最底层的力士,因追查王财主家离奇命案,被人设计陷害。女子脖颈处的勒痕、指甲缝里的皮肉碎屑、还有被家丁打晕前看到的狞笑...原来自己早就死在了那个雨夜。

"现在是什么时辰?"张小帅强撑着问道,声音依然虚弱。

"子时三刻。"老王盯着他胸口狰狞的伤口,那里本该插着致命的断箭,此刻却只剩愈合的疤痕,"您...您到底是人是鬼?"

张小帅没有回答,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身体。除了多处新旧伤痕,腰间的锦衣卫腰牌不翼而飞,靴筒里还藏着半截染血的布条——那是从被害女子裙角撕下的证据。

突然,远处传来马蹄声。老王脸色骤变:"不好!王财主的家丁来查夜了!"他慌忙将张小帅往供桌下塞,"您先躲躲!这帮人可不是好惹的!"

张小帅抓住老王的手腕:"带我离开这儿。我能付双倍棺材钱。"

老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月光下,他看见张小帅眼中闪烁的精光,那决然的神情让他想起年轻时见过的锦衣卫百户。"跟我走!"老王咬牙道,抄起墙角的麻绳,"后山有个密道,能通到城西。"

两人刚摸出义庄后门,便听见家丁们的叫骂声。张小帅强忍着伤口的剧痛,跟着老王在荆棘丛中穿行。深秋的夜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不仅仅是因为寒冷,更是因为意识到——在这个陌生的朝代,作为一个"本该死去"的人,想要活下去,将要面对多少未知的危险。

而那神秘的"圣恩赐棺",又会在这场生死博弈中扮演怎样的角色?张小帅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管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查清真相,为前身,也为自己。

夜棺惊响

老王裹着破旧的棉袄,蹲在义庄门口抽着旱烟。月光惨白,照得乱葬岗的枯树影影绰绰。他啐了口唾沫,嘟囔着:"晦气,大晚上的还得来守着这些棺材。"作为义庄最老的守夜人,他见惯了生死,却也最是迷信。供桌上的长明灯在夜风里明明灭灭,映得墙角的招魂幡簌簌作响。

突然,一阵沉闷的撞击声从停放新棺的棚子里传来。

老王手一抖,烟杆差点掉在地上。"哪个不长眼的在吵!赶着投胎啊?!"他壮着胆子骂道,声音却止不住地发颤。撞击声不仅没停,反而愈发急促,还伴随着含糊不清的呼救声。那声音像是从嗓子眼儿里硬挤出来的,带着浓重的鼻音,混着木板震动的嗡鸣,在空荡荡的义庄里来回飘荡。

"莫、莫不是..."老王的喉结上下滚动,盯着棚子方向的眼神里满是惊恐。他抄起墙角那根开裂的扫帚柄——平日里唬人的"桃木剑",一步三颤地挪过去。脚下的青砖缝里还嵌着前日收尸时沾上的泥土,此刻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越靠近棚子,腐臭味越重。那口今日刚送来的薄棺正在微微晃动,月光下,棺板接缝处渗出暗红的液体,在地上蜿蜒成诡异的纹路。老王感觉后脖颈发凉,发根都竖了起来。他想起白天王财主家的管家来送棺时,那眼神躲躲闪闪,特意叮嘱要连夜下葬,还多塞了五文钱的封口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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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话好说!"老王举着扫帚柄,声音比哭还难听,"您要是缺纸钱香烛,小的明儿一早就给您补上!要是想换口好棺材..."话没说完,棺材里突然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刺啦刺啦的声音刮得人头皮发麻。

老王的腿一软,差点跪坐在地。他倒退两步撞翻了烛台,火苗"噗"地熄灭,四周顿时陷入黑暗。黑暗中,抓挠声愈发清晰,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呜咽:"救...救我..."

"我的老天爷!"老王浑身筛糠,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把朱砂——那是上个月从游方道士那儿赊来的。他闭着眼胡乱撒了一把,却听"哎哟"一声痛呼从棺材里传来。

这声痛呼让老王浑身一震。诈尸的鬼怪哪会喊痛?他壮着胆子摸出火折子,微弱的火光中,那口棺材还在轻轻摇晃。犹豫再三,他颤抖着将撬棍塞进棺盖缝隙:"您老要是真有冤屈...就、就再使把劲!"

"吱呀——"

第一根棺钉被撬开时,腐臭的气息喷涌而出,熏得老王直犯恶心。他强忍着不适继续用力,第二根、第三根...当棺盖露出半掌宽的缝隙,一缕月光正巧落在里头人惨白的脸上。

那人双眼圆睁,眼神里满是惊恐与绝望,嘴唇青紫,脸上还沾着木屑和血污。看到活人面孔的瞬间,老王手里的撬棍"当啷"落地,一屁股跌坐在地:"活、活的?!"

"水...给我水..."棺材里的人艰难地伸出手,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风箱。老王这才看清,对方穿着件破旧的飞鱼服,蟒纹补子虽已褪色,但依然透着威严。

"您、您是..."老王吓得说不出话来。作为在义庄混了二十年的老人,他清楚记得下午送来的明明是具锦衣卫尸体,胸口还插着断箭。可眼前这人不仅活着,胸口的伤口处连血迹都没有。

没等他想明白,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老王脸色骤变:"糟了!王财主的家丁来查岗了!"他慌忙将撬棍一扔,拽着棺材里的人就往供桌下塞,"先躲躲!这帮人见着您还活着,非杀人灭口不可!"

供桌下空间逼仄,两人挤在一起。张小帅浑身发软,伤口的疼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他抓住老王的手腕,低声问:"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老王咽了咽唾沫,压低声音:"您三天前就断气了!胸口插着断箭,是小的亲手收的尸。王财主家给了双倍价钱,让连夜埋进乱葬岗..."话没说完,院门就被踹开,灯笼火把的光照亮了整个院子。

"老王头!有没有偷懒?"管家的声音传来,"仔细着点,别让野狗把尸..."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那口打开的棺材,还有地上散落的棺钉。

老王感觉怀里的人身体一僵,他攥紧了藏在袖中的匕首——那是他防身用的最后手段。月光下,管家带着家丁步步逼近,一场生死对峙,已然无可避免。

棺底惊魂

深秋的夜风冷得像刀子,刮得义庄屋檐下的铜铃叮当作响。老王裹紧打满补丁的棉袄,蹲在门槛上吧嗒旱烟。火星在黑暗里明明灭灭,映得他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惧意。这城郊义庄守了二十年,见过的死人比活人还多,偏生胆子却越来越小。

"晦气,王财主那老东西非要连夜下葬。"他啐了口唾沫,盯着停尸棚里那口新送来的薄棺。白天抬棺时就觉着不对劲,棺木接缝没封严实,隐约透出股腐臭味,管家塞银子时手都在抖。

突然,一声闷响从棚子里传来。

老王手一抖,烟杆"啪嗒"掉在地上。火星溅在青砖缝里,照亮他骤然惨白的脸。那声音像是从地底冒出来的,沉闷又压抑,紧接着是指甲抓挠木板的刺啦声。

"哪个不长眼的在闹!赶着投胎啊?"他扯着嗓子骂,声音却颤得厉害。抓起墙角那把豁口的铁锹,铁锈沾了满手。停尸棚的草帘被风吹得哗啦作响,月光穿过破洞,在摇晃的棺木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0~0,晓+税·蛧. -追!蕞\歆~璋~洁,

棺木晃动得更剧烈了,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老王感觉后脖颈的汗毛全竖了起来,腿肚子直打颤。可那断断续续的闷哼声,分明带着活人气。他咽了咽唾沫,铁锹头在地上划出刺耳声响,一步三颤地挪过去。

"谁、谁在里面?"他的声音破了音,惊飞了梁上栖息的夜枭。回答他的是更急切的撞击声,棺木接缝处渗出暗红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老王突然想起白天管家塞钱时说的话:"夜里埋了干净,别让人听见动静。"

铁锹重重砸在棺盖上,木屑四溅。老王咬着牙,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第三下时,棺钉发出垂死的呻吟,缝隙里透出一缕腐臭的气息。他强忍着恶心,用锹刃撬动棺盖。

"吱呀——"

腐臭味扑面而来,熏得老王胃里翻江倒海。月光倾泻而下,照亮棺材里的人。那人脸色惨白如纸,双眼通红,指甲缝里嵌满血污和木屑,胸口剧烈起伏着,活像条濒死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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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一屁股跌坐在地,铁锹当啷一声滚出老远。他瞪大双眼,看着那人艰难地撑起上身,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呼救:"水...给我水..."

"你、你是人是鬼?!"老王连退三步,后背撞上供桌,烛台应声倒地。火苗在青砖上跳跃,映得那人飞鱼服上的蟒纹泛着幽光。他突然想起三日前在乱葬岗发现的尸体,胸口插着断箭,腰牌刻着"张小帅"三个字,正是这身破旧的飞鱼服。

张小帅的手死死抓着棺沿,指节泛白。缺氧带来的眩晕感让他眼前发黑,前身的记忆碎片在剧痛中闪回:王财主家那口可疑的薄棺、女子脖颈处的勒痕、被家丁打晕前后脑撞在石阶上的钝痛...还有穿越前那道神秘的声音。

"救...救我..."他再次伸出手,却因脱力重重摔回棺材里。剧烈的震动让棺木发出吱呀声,吓得老王又往后缩了缩。可看着对方眼角滑落的血泪,他鬼使神差地摸向腰间的水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火把的光芒刺破黑暗,老王脸色骤变——是王财主家的家丁!他慌忙将水囊塞进张小帅手里,压低声音:"后山有密道!我引开他们,你..."

"来不及了!"张小帅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他瞥见对方腰间挂着的半截断箭,和记忆中插在自己胸口的一模一样。"带我一起走,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杀人灭口。"

马蹄声越来越近,灯笼的红光透过窗纸渗进来。老王看着张小帅眼中的狠厉,突然想起年轻时见过的锦衣卫。咬了咬牙,他扯下衣襟撕成布条,迅速缠住对方渗血的伤口:"跟着我,别出声!"

两人刚摸出后门,就听见管家的叫骂声:"老王头!敢坏老子好事?!"张小帅握紧从棺材里顺来的铁钉,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但当夜风卷起飞鱼服的衣角时,他摸到内衬里藏着的半片染血裙角——那是被勒死的李家姑娘留下的,也是揭开真相的关键。

棺底惊问

张小帅艰难地爬出来,双腿一软又跌坐在地。月光照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口,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压抑的咳嗽。他扯着沙哑的嗓子说:"救...救我..."声音破碎得像是从胸腔深处硬挤出来的。

老王举着铁锹的手还在发抖,火苗在他眼底明明灭灭,映得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忽明忽暗。这城郊义庄里的守夜人,见过最离奇的死状,此刻却被眼前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月光下,这人穿着的黑衣样式古怪,布料上细密的拉链和暗袋透着说不出的诡异,胸口胡乱缠着的布条早已被血浸透。

"你、你咋在棺材里?"老王强忍着恐惧凑近,鞋底碾过地上的木屑发出细碎声响。他注意到这人指甲缝里嵌满血污,右手虎口处还有新鲜的擦伤,像是拼命抓挠过什么。

张小帅刚要开口,一阵尖锐的头痛袭来,仿佛有烧红的铁钎在太阳穴搅动。记忆碎片在剧痛中炸开:现代殡仪馆里刺耳的警报声、胸口喷涌的鲜血,还有那句萦绕不散的"圣恩赐棺...查清..."紧接着,更多画面汹涌而来——王财主家那口做工粗糙的薄棺、女子脖颈处青紫的勒痕、被家丁按在地上时后脑勺撞在石阶的钝痛,以及偷偷藏进袖中的皮肉碎屑...

他猛地抓住老王的胳膊,指尖几乎掐进对方皮肉:"这是哪儿?现在什么时候?"眼中血丝密布,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老王被抓得生疼,却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真切的恐惧。他下意识后退半步,瞥了眼地上敞开的棺材——这明明是下午王财主家送来的"尸体",白布裹尸时他还亲手塞了压舌铜钱。"这是城郊义庄,"他咽了咽唾沫,"酉时刚把你这棺材送来,现在...现在快子时了。"

张小帅浑身发冷,后背贴上冰凉的青砖。现代与古代的记忆在脑海中剧烈碰撞,让他一阵天旋地转。前身分明是被王财主家丁陷害致死,此刻却在三天后的深夜死而复生。更诡异的是,身上穿着的根本不是明朝服饰,而是殡仪馆那件沾血的工作服。

"我...我怎么会穿成这样?"他低头盯着自己的衣服,喃喃自语。指尖触到口袋里硬物的瞬间,呼吸一滞——那里竟还留着现代的工作牌,塑料封面上"张小帅 殡葬师"的字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老王看着他反常的举动,突然想起坊间传闻。据说京郊乱葬岗常有借尸还魂的怪事,被选中的人会带着前世记忆重生。他壮着胆子凑近,压低声音:"您该不会是...从阴间逃回来的?"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老王脸色骤变,一把扯住张小帅的衣领往供桌下拽:"糟了!王财主的家丁来查夜了!他们要是发现你..."

"等等!"张小帅反手扣住他手腕,疼痛让他恢复了几分清醒,"王财主为什么急着下葬?那姑娘究竟怎么死的?"记忆里女子青紫的面容与现代某起未结案件的死者莫名重叠,让他后颈泛起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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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挣扎着压低声音:"白天那姑娘的棺材送来时,棺底渗着黑血。管家给了双倍赏钱,让连夜埋进乱葬岗..."他突然打了个寒颤,"您被送来时,怀里还死死攥着块带血的碎布,像是从女子裙角扯下来的..."

马蹄声越来越近,灯笼的红光透过窗纸渗进来。张小帅摸到供桌下冰冷的匕首,前身作为锦衣卫追查命案的记忆与现代刑侦知识突然贯通。他扯下衣襟裹住伤口,低声道:"带我从密道走,我要查清真相。"

老王看着他眼中突然亮起的寒光,想起年轻时见过的锦衣卫百户。咬了咬牙,他从梁上取下油灯:"后山枯井有暗道,但您得答应我——要是能活着出去,得把王财主欠的棺材钱结了!"

两人刚钻进暗道,院门就被踹开。管家的叫骂声混着金属碰撞声传来:"老王头!敢坏老子好事?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张小帅贴着潮湿的石壁挪动,头痛再次袭来。恍惚间,那句"圣恩赐棺"又在耳畔响起,而前方黑暗深处,似乎有双眼睛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死寂义庄

老王被他抓得生疼,却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真切的恐惧:"这、这是城郊义庄,酉时刚把你这棺材送来,现在...现在快子时了。"话音未落,手中的水囊就被一把夺过。张小帅仰头痛饮,喉结剧烈滚动,水顺着嘴角滴落在血污斑驳的衣襟上。

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张小帅浑身发冷。从被王财主家丁抓走,到现在被困棺材,中间不知发生了什么。记忆里最后清晰的画面,是在县衙公堂上呈上女子指甲缝里的皮肉碎屑,王财主额头上暴起的青筋,还有管家在堂外投来的阴鸷目光。难道有人想杀他灭口?

他挣扎着起身,却因脱力又跌坐回去。义庄四周静得可怕,连虫鸣声都没有。月光透过破窗斜斜切进堂屋,照得墙角的招魂幡无风自动。供桌上的长明灯明明灭灭,在青砖地上投下诡异的光影。

"其他人呢?"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老王咽了咽唾沫,捡起掉在地上的旱烟杆,却怎么也点不着火:"白天那事儿闹大后,王财主买通了衙门...老汉一家被定了个'惑乱视听'的罪名,这会儿怕是在大牢里..."他突然压低声音,"听说...听说今晚就要把你们的尸体丢进乱葬岗喂狼。"

张小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前身作为锦衣卫力士,虽位卑言轻,却也见过不少肮脏勾当。可这次牵扯到命案与官商勾结,显然有人想彻底抹去所有痕迹。他摸到怀中藏着的皮肉碎屑,油纸包已经被冷汗浸透。

"那你为什么救我?"他盯着老王躲闪的眼神。

"哎哟官爷!"老王慌忙摆手,烟杆差点戳到自己眼睛,"小的就是个混口饭吃的,见您棺材里有动静...再说王财主还欠着十文棺材钱没结呢!"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不过您这死而复生的本事...莫不是天上的星宿下凡?"

张小帅没有回答,扶着桌角慢慢起身。·3!3^y!u′e.d·u′.~c~o,m/伤口的疼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但头脑却愈发清醒。义庄外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他猛地按住腰间——那里本该挂着锦衣卫腰牌,此刻却只剩空荡荡的革带。

"后山有密道。"老王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能通到城西城隍庙。不过..."他搓了搓手,"您要是能活着出去,分小的一半赏钱?"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马蹄声。灯笼的红光透过窗纸渗进来,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老王脸色骤变,抄起墙角的铁锹:"是王财主的家丁!他们来补钉棺材了!"

张小帅拽住他的胳膊,躲进供桌底下。脚步声由远及近,靴底碾过枯叶发出沙沙声响。透过桌腿缝隙,他看见四双绣着金线的皂靴停在棺材前。

"确定死透了?"管家的声音像淬了毒的蛇信。

"您就放心吧!"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小的特意往心口补了一刀!"

张小帅感觉老王的身体在剧烈颤抖,自己的掌心也沁出冷汗。记忆突然闪回穿越前的殡仪馆,同样的窒息感,同样的黑暗,还有那句神秘的"圣恩赐棺...查清..."

"再钉几道!"管家踢了踢棺木,"明早天不亮就丢进乱葬岗!"

铁钉入木的声音响起,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张小帅的心脏上。他摸到供桌下的匕首,冰凉的触感让他逐渐冷静下来。当第七根棺钉落下时,他突然想起老王说过的密道——那口枯井,就在堂屋西北角。

"一会儿往厨房跑。"他在老王耳边低语,"我引开他们。"

老王瞪大了眼睛,刚要说话,却被张小帅捂住嘴巴。脚步声越来越近,皂靴上的泥点清晰可见。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突然掀翻供桌,匕首直取最近的家丁咽喉!

混战瞬间爆发。张小帅凭借前身锦衣卫的身手,在狭小的空间里闪转腾挪。但重伤未愈的身体很快支撑不住,左肩被刀刃划伤,鲜血顿时染红了半边衣襟。老王挥舞着铁锹大喊大叫,却在管家抽出长剑时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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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活要见人!"管家的声音带着癫狂。

张小帅且战且退,突然瞥见墙角的水缸。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他猛地抄起烛台,将燃烧的火苗甩进水缸!水汽轰然炸开的瞬间,他拽着老王冲进厨房。身后传来家丁们的咳嗽声和叫骂声,而前方,那口藏着密道的枯井正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暗夜沉冤

老王也慢慢站起来,捡起铁锹壮胆,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白天那事儿闹大后,王财主买通了衙门,把你和那老汉一家都定了罪。听说…听说今晚就要把你们的尸体丢进乱葬岗喂狼。我、我也是贪财,接了这守夜的活儿…”话音未落,铁锹头重重磕在青砖上,惊得梁上夜枭发出一声怪叫。

张小帅背靠棺木缓缓起身,后颈渗出的冷汗混着腐木碎屑滑进衣领。从县衙公堂被拖走的记忆如烙铁般灼痛大脑——王财主扭曲的嘴脸、管家袖中寒光一闪的袖箭,还有老汉儿子被衙役踹倒时咳在他鞋面上的血沫。他下意识摸向胸口,藏在衣襟暗袋里的油纸包还在,女子指甲缝里的皮肉碎屑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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